真假少爺12(1 / 2)
鬼王並不覺得自己比謝寬差。
禮物向著謝寬,無非是因為謝寬跟禮物相處的時間最長罷了。
但是謝寬值得楚童如此維護嗎?
禮物又清楚自己其實身在地獄嗎?
「楚童。」鬼王突然來到謝寬麵前,輕聲叫著禮物的名字,血眸閃爍著幽深晦暗的光。
他突然不想楚童就這樣被他輕易又草率的殺死了。鬼王微微傾身,伸出指尖抬起楚童精致的下巴,低沉磁性的聲音充滿了說不出的期待:「吾會看著,你如何過『楚童』的人生。」
鬼王的期待不是希望的黎明,而是充滿惡意的死亡等待。
他知道楚童的人生的盡頭隻有一種可能——在無盡的絕望、怨恨中死亡。
可他不會說的。
他隻會以一個旁觀者,甚至是一個參與者,將楚童玩弄於股掌之中,看著他走向瘋狂與滅亡。既然搶了他的名字,搶了他的存在,就要替他走十年前,他走過的結局。
等到最後那一刻,他才會出現,詢問楚童:「現在,知道吾是誰了嗎?」
……那一刻,能想象的出來,禮物臉上的表情,一定是絕望至極的美麗,可他無路可退,隻能像一個瀕死的玩偶,恐懼地等待死亡,慢慢變成滿地焦灰。
謝寬抱著楚童的胳膊微微收緊,卻並沒有阻止鬼王觸碰懷裡的小少爺。
鬼王有恃無恐,謝寬想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他如了謝寬的意,此時別說扌莫他的「主人」了,就算他現在當著謝寬的麵,親口勿禮物全身,占有了禮物,謝寬也不會阻止的。
「謝寬,楚童說的對,你不是隻乖狗,是一隻披著人皮的惡犬。」
鬼王收回了手,露出詭異的笑,聲音輕飄飄:「隻可惜,他隻是知道你是條惡犬,卻並未想到惡犬是會吃人的。」
「對吧?」鬼王看著謝寬。
謝寬沒有回答鬼王。
他隻是抱著懷裡的小少爺,語氣溫柔地說:「我要給小少爺穿衣服,大少爺,您還不準備出去?」
「寬特助。」
鬼王狹長的眼眸彎了彎,嫡仙的麵孔卻不見一絲笑意。雖然他不會服侍禮物穿衣服,可這並不影響他利用完謝寬後讓他滾:「記得當好一隻狗後,三秒鍾,滾出吾的房間。」
鬼王說完,轉身朝沙發方向走去。
少了鬼王,浴室這下終於安靜下來。
謝寬找到放好的乾淨衣服,給楚童換上。
衣服一看就不是楚童的尺碼,是鬼王從衣櫃裡拿出來的。白色襯衫又大又胖又長,套在楚童身上,隱隱約約到楚童膝蓋的位置,看著不再像一件襯衫,變成了純色裙子。
謝寬盯著楚童看了一會,突然換成單手抱著,他取掉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隨手丟棄在冰冷的地板上。
金絲眼鏡踉踉蹌蹌地在地板上滾了兩圈,發出冰冷又清脆的聲響。
謝寬露出一黑一紅的眼眸,他低下頭,將頭埋在小少爺瘦弱卻溫暖的月匈膛,像乖狗狗撒嬌一樣,一下一下輕柔地歪著頭蹭。
「我的……主人……」
明明是高大威猛能頂天立地的身軀,現在看著,卻讓人心生憐愛。
「我好喜歡當主人的狗啊……」
謝寬平平無奇的臉,因為他此刻變態的行為舉止,變得神秘迷人起來。
「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心疼了我一次。」
謝寬一通亂蹭,把頭發蹭的亂糟糟,每根發絲都有自己的思想,向四麵八方擺著單人ose。
他眼眸裡腥光一閃一閃,卻一點也不恐怖,反而顯示出一絲傻氣與偏執:「我隻想當你的狗……主人……不要嫌棄我是條惡犬……」
楚童閉著眼睛,回答不了這隻惡犬。
可惡犬又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於是謝寬隻好伸出舌頭討好地輕舔了一下楚童的下巴,把鬼王留下的氣味遮蓋住:「主人你隻要繼續疼我……惡犬也會乖乖聽話的。」
謝寬好像真的犯了狂犬病,他並不滿足隻舔主人的下巴,他想像隻真狗一樣,把主人全身上下都舔一遍。
「主人……主人……」
門外的鬼王已經回到命運之子的身體內。突然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腳踹碎了眼前的玻璃茶幾。
「謝寬!」
命運之子怒火中又帶著惱羞:「沒出息的狗東西,再不滾,吾真的把你殺了!」
一分鍾後,謝寬重新帶上金絲眼鏡,衣冠楚楚地推開浴室門。
「別人一點施舍,你就眼巴巴貼上去當狗,真是個賤骨頭。」命運之子強忍著想殺人的沖動,陰森的盯著謝寬看。
謝寬麵色未變,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一點也不害臊,語氣溫柔如春風的在打著啞謎:「高貴的鬼王大人,總有人要當賤骨頭,您說呢?」
命運之子冷笑,伸出胖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別拿你跟吾相比,你不配。」
謝寬動作輕柔地將楚童放在床上,最後理了理楚童鬢角的碎發。
「鬼王,真正算起來,我還是你的老祖宗。」
謝寬臨走前,微笑著陰陽怪氣命運之子:「老祖宗替你受苦受難,你不知道感激,反而辱罵貶低我,真是個沒有心肝的鬼啊。」
都變成鬼了,哪裡還有心?
還有,什麼老祖宗?他們原本就是一個人,謝寬不就是有「仙君謝淩」的記憶罷了。
鬼王不屑至極。
「人都無心,你還要求鬼有心,說什麼爛俗笑話。」
「給、吾、滾——」
謝寬趁鬼王爆發前,離開了。隻是,雖然他走了,心情還是很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