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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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予拉著溫意歡走出酒店,後才鬆開她的手,將他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上。

「我不冷。」

溫意歡想拿下來,他反而將扣子一顆顆係好,就像是在和她賭氣。

定定望著他的動作,溫意歡遲疑出聲,「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我今天才知道,在你眼裡我還是挺優秀的。」季時予的話音聽不出意味,像是開玩笑卻又帶著幾分正經。

溫意歡將手伸進他寬大的西裝袖子裡,「我可從來沒說過你有哪裡不好。」

季時予記得她說過的,可眼下她說沒有,他也不想和她爭論,都已經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起傷害現在的感情。

「你開車了嗎?」他換個話題,「沒有的話我捎你一程。」

「沒開,隻能麻煩你了。」

反正他們住同一小區,溫意歡也沒假客套。

二人上車後,溫意歡自如地打開音樂播放器,挑了首舒緩的歌,之後把頭靠向車窗,閉上眼睛。

季時予想提醒她係安全帶,卻發現她的手在輕揉上腹部。

「胃不舒服?」

他發動引擎,想想還是朝她傾身過去。

溫意歡睜開眼睛,發現他距離她不過咫尺,心髒一瞬間陡然加快。

她差點以為他是要做什麼,結果發現他隻是拉過安全帶幫她係好。

季時予坐正身體,見她沒回答,又問:「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家裡有胃藥。」溫意歡下意識拒絕,兩秒後又想起,「好像吃完了……要不你等下在藥房門口停一下?」

「我家有。」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吧?」溫意歡故作唏噓地問。

季時予的餘光瞥向她,「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溫意歡被問得詞窮。

「還是說你打算要對我做什麼?」

「當然不是。」溫意歡反駁,將他西裝外套的扣子解開,「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的動作緩慢輕柔,隨扣子鬆落,米色小西裝裡的起伏清晰躍入眼底,像在發出無聲的誘惑。

車裡的溫度瞬間就熱了起來。

季時予想起過往,他們剛交往的那會兒,每次見麵他們都會接口勿,美其名曰為了鍛煉口勿技。

一次又一次,他們由青澀慢慢變得成熟,越來越合拍。

她很壞,偏要撩撥,喜歡看他呼吸急促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總笑得像隻得逞的小狐狸。

那個時候,他是真沒舍得碰她,無論他們怎樣熱烈,始終沒越過最後的界限。

而今,小姑娘成熟了,卻不再是他的了。

季時予強迫自己收回視線,望著前方的紅綠燈,問她具體是哪裡不舒服。

溫意歡明白他什麼意思,重新閉上眼睛,說:「我是老毛病了,不用看醫生。」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對自己的身體仿佛完全不在意。

季時予這些年究竟怎麼過的,怎麼把自己照顧成這樣?

車一路開回小區,駛入地下車庫,季時予熄火時,發現溫意歡竟然睡著了。

外麵漆黑一片,隻有車內暖黃的光照在她身上,那白皙的臉微微泛紅,頰邊有一縷發絲俏皮落在嘴角。

季時予想伸手為她拂去,手指剛要落下時,忽然聽見她的口中喃喃喊了聲:「阿予……」

除了溫意歡,沒有人這樣叫過他。

兩人最開始在一起,她總叫他全名,後來覺得這稱呼太生分,一點兒都不親昵,於是給他想了這個專屬的昵稱。

那會兒台灣偶像劇盛行,他們都喜歡在名字前麵加個「阿」字,溫意歡就是這樣學來的。

季時予本以為他再也不可能聽見她那樣叫他,當她喊出來的瞬間,他心底的某個角落仿佛開了閘門,有野獸想從中逃出來。

目光盯著她嫣紅的唇瓣,季時予的眸光晦暗幾分,最終也沒那麼做,隻是將她晃醒。

溫意歡迷迷糊糊睜開眼,大概是酒精上頭,下車時忘了開車門,一頭撞向了透明車玻璃。

季時予無語又好笑,他將人帶下來,不容拒絕地說:「先去我家,吃了藥再回去。」

溫意歡跟他來到17層,一進門,她問季時予要不要換拖鞋。

季時予拿了雙灰色的,「新買的,還沒穿過。」

這一看就是男人的款式。

剛剛溫意歡也飛快瞄了眼他的鞋櫃,裡邊清一色都是男人的鞋。

看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潔身自好。

溫意歡脫下腳上的細高跟,換上他的拖鞋,又順手將披在她身上的西裝掛到衣架上。

季時予盡管說不介意她隨便參觀,溫意歡也沒到處亂看,去沙發前坐下,等他拿藥過來。

兩人的家相隔兩棟樓,之前沒遇見過也實屬正常。

溫意歡那房子的位置不太好,不像季時予他家是這小區的黃金樓層,樓王地段,推開門視野極其廣闊,正南方向是一扇落地窗,從上往下俯瞰,北城市絕美的江景能盡收眼底。

在沙發上靜坐片刻,季時予還沒過來,溫意歡耳尖的留意到廚房傳出窸窣的聲響,她好奇循聲而去,看見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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