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瘟疫監獄(1 / 2)
「這是……」陸時戒備得盯著這台年代感十足的大屁股台式電腦,在他眼裡,這仿佛是一隻偽裝得很好的怪物。
既然他的技能告訴他,這東西是破局的關鍵,那陸時也必須研究出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此刻陸時可能要感激自己沒有了靈氣,否則他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用鬼火燒一燒這個又大又重的鐵盒子。
在陸時的視角裡,它像是某種怪物孵化的蛋,他要做的應該是撬開它。
於是陸時決定用手拍一拍。
[直播間]
觀眾們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剛剛還對陸時佩服起來的黑衣人,這會兒有些尷尬地用手捂著臉。
這就是紅姐讓我學習的對象?
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紅蜘蛛到底是大佬,她眯著眼睛,開始迅速分析:
「真是個謹慎的人。」
旁邊的普通玩家見大佬開口,立刻湊了過來。
「在這樣一個狗都能變異的副本,突然出現個那麼明顯的電腦,懷疑它是汙染物才是對的。」
「如果貿然打開電腦肯定會有危險……隻不過他為什麼要上手呢?」
「難道說……」紅蜘蛛絞盡腦汁地思考,卻沒編出理由。可她篤定,陸時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有了紅蜘蛛起頭,旁邊的玩家們群策群力,似乎玩起了一個叫做一起猜主播操作的遊戲。
「我懂了!」有個女玩家激動地說道:「咱們魔尊大人不是會道法嗎?或許他這是在驅魔!你想那電視裡大仙驅鬼,不也是猛拍別人腦門嗎!」
「哎喲,好有道理!」
玩家們望著陸時,仿佛他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些。
[副本內]
「餵,係統,這是什麼啊?」陸時詢問道。
然而那個萬事通一樣的係統,現在卻不說話了。
他眯起眼睛,或許他可以問那群「觀眾」。
就在陸時將要開口時,卻沒想到被他一直忽視的鐵盒子旁邊的長條黑盒子(主機)突然亮了起來。
若不是我們的魔尊大人謹記人設不能崩,他都差點打算一巴掌打碎主機了。
「原來真是拍一拍就能打開麼?」陸時扌莫著下巴,內心很是得意。「本座真是聰慧。」
陸時其實也猜到這應該是某種他不懂的新事物,可卻不知道怎麼使用它。如今歪打正著後,陸時顯然誤會了什麼。
好在這對於他通關副本並不重要,看到原本黑色的屏幕出現了綠色的背景和一個個小圖標後,陸時內心還挺震撼的。
至於那一閃而過的ndo95,更是被陸時直接忽略了。
這是什麼?陸時瞅著閃著光的電腦屏幕,這是怪物的臉嗎?不對,這難道是某種可以發光的寶物?
當陸時發現這東西並沒有攻擊自己後,他的內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旁邊的鼠標太過於顯眼,更別提他還有一條線連接在電腦上,讓陸時這種老古董都明白應該把手放上去。
陸時這磨磨蹭蹭的動作,很快就被外麵那群觀眾解讀成了觸扌莫每種物品之前都要施個法。
「我們魔尊真是太謹慎了!」
……
冰涼的鼠標躺在陸時的掌心,當他隨著感覺移動鼠標時,屏幕上的光標也在跟隨著移動。
陸時不是傻子,他很快明白了自己掌心的這個老鼠一樣的物品可以控製屏幕上的白色光標。
電腦桌麵很是簡單,除開那些必要的軟件外,隻有兩個文件夾引起了陸時的注意。
【犯人信息整合】
【研究日誌】
副本裡反復提起過,這位劉博士在研究著什麼。所以陸時看到這個文件夾後,他立刻就意識到這裡麵的東西很重要。
於是陸時把鼠標移了上去。
無師自通的陸時聰明地意識到他需要點擊鼠標,一次不行就兩次,很快就試出來了雙擊打開文件的方法。
文件夾裡密密麻麻的文件都是按照日期來分類的,陸時迅速找到了第一天的記錄。
打開它的一瞬間,陸時就有一種頭腦炸裂,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我後悔了。]
[這是在和惡魔做交易。]
[我出賣了我的靈魂!]
[可是,隻要能讓他們遭到懲罰,我,我願意!]
陸時盯著屏幕,心情很是平靜。
惡魔,在魔尊的理解裡應該是魔物。這種不知來自何處的奇怪生物,原來在這個世界也存在嗎?陸時想了想,打開了第二天的記錄:
[第一個實驗品,他犯了錯。]
[作為一個囚犯,一個殺了人的囚犯,他竟然想要減刑!用他那骯髒的鈔票贖罪!]
[隻是打他一頓並不解氣,我要做的,是讓他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陸時琢磨著這句話:「是給他注射藥劑麼?」
他還記得自己坐在椅子上時經歷過的畫麵。
可那真的是生不如死嗎?在他來看,明明是□□和精神都一起死去了。
陸時繼續瀏覽後麵的日誌:
[今天要懲罰的,是一個背地裡罵我的犯人。他竟然覺得我□□,不給他們人權!天地良心,他們怎麼配和我談人權!]
[我真想讓他跪在自己醉酒撞死的小女孩麵前,扌莫扌莫他的心痛不痛!他的心是冷的嗎!]
[他在求我。]
[嗯,他的心是熱的,我扌莫過了。]
即便是陸時,看到那一句話時,手也稍微抖了一下。
扌莫過,是把心給挖出來了?陸時想了想那個畫麵,這個劉博士的形象跟獄警日誌裡描述的截然不同啊!
隨後的一個月裡,這位劉博士似乎都在找各式各樣的理由來懲戒監獄裡的犯人。
最後他是這樣總結的:
[一個月下來,他們乖巧多了。這絕對是我們監獄最和平,最溫暖的一個月。]
[感謝神明,賜予我這麼多犯了罪的羔羊!]
[我是在給予他們新生!]
有那麼一瞬間,陸時開始懷疑這位劉博士已經瘋了。
可從他的字裡行間中,陸時也了發現不少有用的細節,甚至是推翻了他先前的結論。
他開始懷疑,到現在為止,這位劉博士都還沒有使用藥劑。
這一個月的記錄看下來,劉博士從頭到尾都沒提過注射二字。
他總是用懲罰,懲戒,教育這種似是而非的詞語來描述。
而像「我發現他的心是熱的」這種讓人細思極恐的話,陸時也看到了不少。
諸如:
「這個女人真是煩死我了!總是哭哭哭個不停!不過從現在起,她再也不會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