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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輕微血腥暴力描寫!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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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國犯罪組織被成功破獲,其在社會上引起的輿論經過時間的發酵和在政府方麵的有意壓製下已經逐漸淡出了公眾視野。剩下的收尾行動就要交給被這個犯罪組織留下過痕跡的國家們自行開展了。

而為這次行動做出重大貢獻的主要功臣之一,日本公安警察降穀零在經過了長達半個月之久的重症監護室之旅後,轉回了普通單人病房,並在轉病房的第二天下午恢復了自主意識。

收到消息的人陸陸續續都前來看望,來的人有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幾位老熟人、安室透名義上的老師毛利小五郎及其妻子女兒、工藤一家、就連年紀不小的鬼塚八藏在從老朋友那聽到消息也找了過來。

降穀零雖然已經拔了管,但畢竟肺部做了手術,呼吸仍舊不是很順暢,還需要依賴氧氣麵罩。不過雖然不能說話,精神也不是很好,但金發青年仍舊會在有人來看望時對他們露出溫和的微笑,以表達自己的感謝和高興。

所以算下來,灰原哀和赤井秀一在來看望病人的時間名單裡的應該算是很後麵的了。

灰原哀,真實身份是組織曾多年脅迫的研究人員宮野誌保,因為身份的特殊和敏感,在「戰鬥」打響後就一直被才相認沒多久的表哥赤井秀一安排人保護著,直到前幾天終於確認了安全,赤井秀一的收尾工作也進行到了尾聲不需要他時刻盯著了才從美國飛了回來,兩人今天才能來探病。

經過了層層檢查後兩人才由一個麵生的公安警察領路帶到了降穀零的病房前。

病房外灰原哀或多或少有過照麵的四個警察先生都在外麵。諸伏景光依靠在門邊透過病房大門上的窗口往裡看,鬆田陣平手裡拿著一個腕表正皺著眉仔細觀察,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都縮在角落低聲打著電話。

灰原哀有點奇怪他們為什麼不進病房。

難道是降穀先生睡著了,不想打擾他?

想到這裡,女孩前進的腳步慢了下來,表情也變得猶豫。

不過他們已經走到了病房前。

領路的警察低聲和站直了的諸伏景光說了什麼,青年點點頭,年輕警察就目不斜視的轉身離開了。

諸伏景光看過來,先是對赤井秀一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又對著她溫和笑了笑,輕聲說:「zero正醒著,勞煩你們來看他了。」

「不會,降穀先生救過我,我一直想跟他當麵道謝。」灰原哀捏緊了上衣下擺,麵對直白的好意她一向都有點無所適從。

「我也是想來看望降穀君,表達我的謝意和關心。」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灰原哀覺得旁邊的赤井秀一說完話後,一向待人溫和的諸伏景光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寒光,氣勢也變的鋒利,但那隻是一瞬間,快的她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諸伏景光打開門讓他們進去,病床上偏頭看著窗外發呆的的降穀零聽到聲音慢慢轉頭看了過來,灰原哀敏銳的注意到為他們開門的諸伏景光飛快的靠在了牆上,一副並不想讓病房裡的人看見他的樣子。

女孩微微眯了眯眼,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目送一大一小進了病房,鬆田陣平才放下被他拆了一半的腕表問在他身邊坐下的諸伏景光,「那個男人就是你之前說的和降穀在那個組織裡一起組隊打過配合的,fbi?」

諸伏景光點頭,聲音沒什麼感情的說道:「真名是赤井秀一。」

鬆田陣平挑眉,「你和他有過節?真是稀奇呀!諸伏你這麼平易近人難得看你對一個人這麼不客氣。」

諸伏景光沒有解釋,算是默認了鬆田陣平的說法。

鬆田陣平卻從他不同尋常的態度裡領悟到了什麼,眉眼間的調笑收了起來,聲音也沉了下來,「是他……對降穀?」

諸伏景光想起當年他還是蘇格蘭的那天晚上,客廳裡被萊伊壓在身下神情恍惚的波本。咬了下牙隱晦的點了點頭。

「那怎麼能放他進去!萬一他再讓……」鬆田陣平惱怒的壓低聲音說。

諸伏景光按住他搖了搖頭,鬆田陣平一愣,未盡的話也沒有再說出口。

「開門的時候我觀察過了,zero很平靜。而且當初的事……其實有很大概率可能是我誤會了。」

貓眼青年以平靜的口口勿勸慰著,但微微皺起的眉頭昭示著他心裡其實並沒有釋然的真相。

「怎麼了?又有客人來了?」

伊達航走了過來。

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都默契的沒有提剛才的話題。

「伊達班長是要去忙了嗎?」諸伏景光注意到伊達航把手機揣進口袋去拿外套的動作。

「啊。」伊達航撓撓頭,「課裡來電話,又有新案子了。」

「小陣平,老大催我們回去,說一堆事等著我們在。」萩原研二舉著手機滿臉無奈的走過來。

「哈?肯定又是幫他處理文件!」鬆田陣平嘴上憤憤不平的說著,但還是手腳飛快的把腕表組裝好戴上站了起來。

「一路順風。」諸伏景光沒有站起來,隻是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小諸伏辛苦了,我們會盡快趕回來的。」萩原研二說。

「不用勉強的,工作要緊。」諸伏景光擺手,看了眼病房門苦笑著說:「……何況zero這樣……也不需要我照顧呀。」

一句話讓四個人之間的氣氛凝滯了。

伊達航也看了眼病房,輕輕嘆氣了一聲。

時間倒回到降穀零醒來的那天下午。

昏迷了半個多月的病人終於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彼時四個人都在病床裡坐著,那天陽光很好,四個裡有三個都靠在椅背上打著瞌睡,隻有一個在低著頭敲手機。

所以第一個發現他醒來的人是他也是無可厚非的。

「zero!」

諸伏景光驚喜的站了起來,因為太激動也沒刻意控製音量,一嗓子出來病房裡剩下三個人都清醒了。

他們圍在病床前眼眶發紅的對著他笑,還是萩原研二想到要按呼叫鈴,不然幾個人能傻呆呆的圍盯著病床上人不知道多久。

諸伏景光哽咽的輕輕抓住降穀零的小臂,正要帶著欣慰驚喜的情緒開口說什麼,變故突生。

才清醒沒有幾分鍾的病人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他拚命的掙紮想往床頭擠,但太久沒有運動的身體沒辦法配合他大腦的指令,他隻能原地掙紮。

「小降穀!」

「零!」

「降穀!」

「zero!」

四個人都沒料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連忙想去按住他亂動的身體。麵對四雙向他逼近的手降穀零露出了從未見過的驚恐表情,他雙眼猛地睜大,掙紮更加劇烈,絲毫不顧已經回血的針頭雙臂亂動。因為手術他還沒辦法開口說話,隻能徒勞的張著嘴,呼吸打在氧氣麵罩上,發出「呼呼」的沉悶又急促的聲音。

「zero!你冷靜點,我是景光!」

幾個人急的要命,降穀零剛結束手術沒多久,情緒這麼大波動肯定是不行的。但隻要他們靠近或者說話,降穀零掙紮的就更加厲害,甚至氧氣麵罩也在掙彈間被扯了下來,病床兩邊的醫療儀器開始報警,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上麵原本穩定的數據和圖像開始迅速大幅度的異常浮動。

幸好醫護人員來的很及時,他們把四個引起病人劇烈情緒波動的人給請了出去,幾個人合力給病床上亂動掙紮的降穀零按住注射了鎮定劑,等人因為藥力陷入沉睡後才開始給病人檢查情況和傷口,重新紮了針,一番診治之後才退出了房間把不顧及病人身體,刺激他的四個人說教了一頓。

看著醫生怒氣沖沖的背影四個人互看了幾眼,均看見了各自眼裡的凝重。

「小降穀那個反應,應該是有人以類似的角度對他做過什麼。」萩原研二提出猜測。

「是tsd吧!」鬆田陣平握緊了拳頭。

「我們要提醒醫護人員注意他的情緒。」伊達航肯定的說。

「還要和公安那邊說,要找心理谘詢師。」諸伏景光一眨不眨的看著病床上陷入沉睡的幼馴染。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推翻了前麵一大半的猜想。

晚上,從鎮定劑的效用裡醒過來的降穀零與正在為他換藥的護士眼神撞在了一起,彼時諸伏景光隻是去倒了杯水,見此情景就準備進來把護士拉走,但這次降穀零的反應卻異乎尋常平靜,隻是默默依開了眼神,並沒有當時麵對他們四個的過激反應。

一個念頭在諸伏景光腦子裡閃過。並且很快就在中年醫生為降穀零做基本檢查,對方依舊正常的反應裡得到了初步證實。

讓降穀零產生應激障礙的,不會就是我們四個人吧?!

臨時收到消息的風見裕也匆匆趕到,聽說降穀零蘇醒了,他簡直喜極而泣。麵對躺在病床上的上司一如既往透露出無奈的眼神,風見裕也感動的差點淚撒當場。

所以,情緒激動的他自然就沒有注意一直沒有進過病房的諸伏景光陰沉下去的臉色。

接下來的幾天裡來看望病人的熟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很貼心沒有做過多的停留,降穀零也一直表現的很尋常。

隻有一次,鬆田陣平靠在小窗口看的時候不小心發了會呆,被不經意偏頭的降穀零看了個正著。眼看上一秒還好好的人,下一秒就開始震顫,倒氣,幾個人連忙慌張的把醫生叫了過來,也順便在心理完全證實了諸伏景光幾天前提出的猜測。

降穀零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觸發條件就是他們四個人。

可是……

為什麼?

「致幻劑。」有過一定臥底組織經驗的前蘇格蘭說道:「zero既然已經暴露了,那與他相關的人身份也不一定瞞得住,也許是組織裡的人知道了我們和他的關係,借我們的身份……進行審訊。」

最後幾個字諸伏景光說的心口鈍疼。

「混蛋!」鬆田陣平咬牙切齒的怒吼。

「小聲一點,小陣平,小降穀才睡著。」萩原研二伸手按在幼馴染肩膀上,與往常沒有區別的安撫動作,力道卻格外的大。

伊達航攥緊拳頭背對著他們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隻能先等他把身體養好,心理疏導才能安排上。」

「……zero他自己也一定對現在的狀況覺得不好受吧!」

諸伏景光沒有說錯,降穀零知道自己的問題,也對自己竟然沒辦法麵對同期好友的現狀感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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