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篇(1 / 2)
屋子裡擺了冰盆,似乎仍然難消酷暑。
生來清貧的乾慣苦力活的青年何曾見識過這迷人富貴,連嗅聞到的香氣都分辨不出到底是這廂房內的熏香,還是眼前大少爺的體香。
他鬥膽抬頭看向了眼前的少爺,略有些無措地問:「少爺……您這是……?」
金貴的大少爺生了張美人麵,一雙多情眼斜睨瞧著他,全然一副俯視姿態。
這實在無比正常,可若是大少爺赤著的腳未放在他的腹下的話,恐怕才是尋常光景。
「王叔沒和你說清楚我缺的是房中伺候的人?」
藺綏手掌撐著軟榻,有一搭沒一搭的踩著,通過輪廓在心中評判。
青年身上穿的粗布麻衣是他生來就沒接觸過的粗糙布料,磨的他的腳心微疼,加之那玩意又熱氣騰騰,讓他不自覺微微蹙眉。
燕秦悶頭應了一聲,大腦越發空白。
即使剛剛已經有所感,但他仍舊有些不知所措。
他進來時就做好了為奴的準備,藺少爺能看上他叫他入府中伺候是他的福分,在這兒拿的月銀可比在碼頭搬貨好得多,身份也體麵,卻沒成想是這種伺候。
偏偏,他也毫無拒絕的念頭。
藺綏見他這含糊樣子就知道他的意思,並不意外,將腳屈起道:「自己解了,讓我看看。」
藺綏自小就無情愛念頭,到了成家的年紀依舊沒有想法,如今遇見了個合眼緣讓自己有想法的人,藺綏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得仔細看看,以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燕秦耳垂發熱,就著這個姿勢有些別扭地解了褲帶。
「身邊有過人嗎?」
二十有二還是個初哥的老實青年通紅著臉搖頭,似乎格外不好意思。
藺綏滿意了些,可瞧著玩意秀美的眉還是皺起。
「吃什麼玩意長的。」
藺綏用腳嫌棄地撥了撥,沒瞧之前是希望不失望,瞧了之後便覺得再縮水些才恰好。
「行了,出去吧。」
藺綏的興致在看見的時候就消了一半,他今日的賬本還未看完,有條商道還沒走通。
要是按照他的預計,貪歡一會兒再去做事,怕是難了,恐怕今夜就過去了,他還未必能緩和的過來。
燕秦整理好了衣服,又有些茫然地走了出去,心裡惴惴不安,拿不準自己這到底有沒有讓少爺滿意,陷入了對自己本錢的沉思裡。
好在王管家的話給他吃了定心丸,王管家送他出門時說:「明日小哥便別去碼頭了,大少爺得空了老奴便差馬車去迎您,就在今日那巷口的屋內,此事莫與他人提起,可明白了?」
燕秦頷首,來時和歸家時心態截然不同。
他走到家時,燕婉鬆了好大一口氣。
「哥哥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燕秦含糊道:「幫大夫做了些事。」
燕婉不疑有他,喚他用飯。
燕秦魂不守舍地吃完了晚飯,特地在晚上沖澡時用絲瓜絡子在身上多刷了幾遍,回到屋內輾轉反側,夢裡都是少爺略顯冷淡的眉眼和他踩著自己的足。
次日,藺綏在忙完了店鋪的事情後,到了自己買下的那個小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