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生的太陽(1 / 2)
「行吧,嘗不出了就算了。」
普希金稍稍有點泄氣,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給貓貓花了大價錢買了貓窩,誰知道它非要去紙箱裡睡的鏟屎官一樣,有點對自己的無奈和挫敗。
他看了眼明明滿身冷漠氣息卻偏偏要在臉上帶點微笑的魏爾倫,隻得收回了那些蠢蠢欲動想要rua貓貓的心思。
''啊…真是,翻臉不認人的貓主子。''
不得不說,魏爾倫的性格實在太像貓了,甚至連對外人和自己人的雙標都很像。
至少經常被魏爾倫用大型野生貓科動物般的狩獵和敵意的視線注視著的普希金就異常羨慕中原中也的待遇,至於蘭波——他在魏爾倫那裡的待遇根本讓人高攀不起。
''所以他們究竟鬧什麼矛盾了?竟然能讓魏爾倫氣的半年都不見她搭檔?''
內心稍稍有點小八卦的普希金這麼想著,但是他可不會真的問出來。
這種事情隻能心裡想想,問出來就不隻是作死了,而是人間蒸發了——因為連你的骨灰都會被魏爾倫楊了。
別別扭扭的吃完一頓飯,普希金就開始借著這個機會談一談那件讓他很在意的事情了。
「你是不是收到了一封信?」
他用疑問的語氣詢問著魏爾倫,但其實他的心裡對這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那是契訶夫給你的吧。」
普希金說著就開始看似埋怨實則炫耀起來他與契訶夫七年不變的情誼。
「他為什麼這個月給你寫信卻不給我,明明七年來他每個月都會寫給我一封的。」
契訶夫是一個有些社恐的人,雖然不知道這種性格是怎麼在戰場和那些黑暗的灰色地帶生存的,但是既然活的好好的甚至憑借積累成為超越者,契訶夫的能力和信念就不容小覷。
而普希金這七年來一直以來與這位明明極其厭惡社交的人交上朋友,並保持每個月都相互寫一封信來交流…
''其實是很有人格魅力的一個人呢,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麵前這麼幼稚。''
魏爾倫想起昨日那極為難吃的沙拉,還有今天明顯就是故意放在自己麵前的菜葉子,忍不住怒氣高漲起來。
甚至連剛剛因為那明顯是特地給她準備的夏洛萊牛排而升起的感動之情也消失不見了呢。
''想想就覺得這些正麵情緒放在普希金身上就不合適。''
魏爾倫甚至不屑於在普希金麵前露出偽裝人類的微笑了,她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盯著這位開始第一萬次講述起自己與契訶夫是多麼多麼契合、有個相同理想的朋友是多麼多麼好的——
「普 希 金 先 生。」
魏爾倫難得用了敬語,一字一頓的稱呼著麵前的男性人類。
不,可能在她眼裡,麵前的家夥即將就要變成屍體了。
''我絕對不會在他的屍體上放象征著純潔與美好的白樺樹枝的。''
她想起自己和蘭波半年前因為理念不合而鬧翻了,而這個家夥還在炫耀自己和他朋友是多麼的理念契合…
「嗬。」
她冷笑一聲,甚至開始揪著他在意的地方用言語來反擊這個洋洋得意的家夥。
「那這個月還不是沒給你寫信嗎。」
魏爾倫盯著普希金逐漸失落下來的眉眼,覺得自己就像是狠狠踹了一腳開開心心跑過來的狗狗一樣。
她平復下心情,道:「說不定隻是看你最近有些忙…不是還有半個月嗎?」
契訶夫與普希金一般都是選每月中旬的那幾天相互通信的,這七年來,契訶夫最晚也不會超過二十五號…而今天,恰好是二十六號。
''吶,其實早在一周前就到了呢,隻不過現在不可以給你啊,普希金。''
她想到那封還好好裝在自己外衣口袋裡的信件,沉默了下來。
''來特地問我的話,是猜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