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比誰更猖狂(7)(1 / 2)
賀茂保憲半晌不語。
「好啦,這件事讓忠行頭疼去,年輕人想這個做什麼。」長澤時禮屈指敲了敲他的額頭。
狩衣整潔的少年陰陽師瞪了他一眼,「我遲早會接觸的!」
賀茂是貴族世家,賀茂保憲又是賀茂忠行的繼承人,不出意外他會是日後的賀茂家主。
說是遲早,實際上已經在接觸了。
「對了,晴明的事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被針對了?」
「是祭典的問題。」賀茂保憲一口喝完冷茶,說起了賀茂忠行那封信裡提到的『祭典』。
「幾年前的祭品跑的跑,死的死,神使又被您給打回去了,這次恐怕會更加隆重的舉辦一次給高天原賠罪。」
少年陰陽師不死心地再次倒滿茶水,重復占卜了一下。
茶梗還是沉了下去。
「有幾個資歷老的術師提出獻祭晴明,父親拒絕了。」賀茂保憲放棄占卜,把茶杯放回桌麵上,「阿倍家的人也對晴明的出身很有意見,這次的事怕隻是順水推舟。」
「而且因為您上次突然在神祭上發起攻擊這件事,陛下親旨要求您不能插手祭典準備工作,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囂張起來。」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長澤時禮肩膀一跨,但他也清楚這件事的重要性。
陰陽寮準備的祭典各式各樣,唯獨有一部分隱蔽的不可以被拿到台麵上說,幾年前的那次神祭禮就是其中之一。
將身體怪異的孩子丟進同一個房間,直到廝殺殆盡留下一個,又製作成肉身活佛以供神明。
朝堂中也不是沒有人對此有異議,但平安京的風調雨順安康祥泰都在指望那次神祭禮,有也被壓下去。
那次長澤時禮祭典當場動手,要不是他做好準備,事後平安京城內外的各種咒靈暴動又都是他一個人鏟除,保證了京都沒被祭禮反噬,現在早就被打上詛咒師的標簽勒令不能靠近平安京了。
長澤時禮問:「這次是哪家負責?」
「不知道。」賀茂保憲搖頭,「父親因為晴明的事陷入劣勢不好爭取,藤原還是一如既往地想插手陰陽道的事情,倒是天元大人……」
賀茂保憲頓了頓,「天元大人似乎有插手的意向。」
「天元的結界建完了?」
「差一棵禦神木作為結界正式核心。」
「噢。」長澤時禮點點頭,「他想找找材料,那還真是會找地方。」
將薨星宮作為結界點,依此向外作為各地結界中轉,需要構成的脈絡繁雜又廣泛,隻有天元這一個結界師能做到。
長澤時禮鑽研過咒術咒力,在打打殺殺上很有天賦,但結界術、占卜之類的輔助能力多少就差了點。
「菅原大人。」
「嗯,你要問什麼?」長澤時禮應聲道。
「您帶回來那個孩子,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賀茂保憲舉起一個小紙人,「父親知道了,他在問我。」
「忠行還是一副愛操心的性子。」長澤時禮吐槽道。
「那麼簡單來說,這是我學生。」長澤時禮抬眸直視賀茂保憲,「他有任何是非對錯,我一人承擔。」
「……」賀茂保憲呼吸一窒。
換個人,他隻會以為是在大放厥詞,但如果說這話的是菅原道真……
菅原道真自從被連降兩級之後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換個解釋吧菅原大人,父親要是聽見這種說辭他會連夜趕過來的。」少年陰陽師頭疼至極。
「忠行忙著呢,哪有時間管我。」長澤時禮揣起雙手,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我的學生我自己教,反正我也不指望他繼承我的官位也不指望他成為下一個咒術首席。」
「那您指望什麼?」
「我?」長澤時禮望了望窗外的天空,一望無際的藍天晴空萬裡。
「我就是有點好奇。」
咒術師的金瞳裡氤氳著期待,「好奇他能成長到什麼地步。」
…
「我還是感覺你在試探我的底線。」係統覺得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和賀茂保憲的那場對話開始它就意識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長澤時禮到底有什麼底氣才敢在任務世界裡作天作地?
「比如說?」長澤時禮絲毫不慌,沿著走廊往自己的房間方向去。
「你為什麼被我威脅的時候一點都不慌,是因為我的語氣不夠惡劣嗎?」
係統反思了一下,可是前輩的手冊裡沒有應對這種宿主的方法,它也不知道怎麼辦。
「不是,是你自己兩三句話把弱點都暴露出來了。」長澤時禮歡快地在走廊上溜達,「像個傻白甜一樣,好騙。」
係統警覺:「等等,所以你都知道?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
「不然我為什麼拿柯南框你。」長澤時禮笑起來,「那可是經典,我會記不住名字嗎?」
「貝爾摩德也是?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長澤時禮:「我我都知道了。」
「臥槽!救命世界線要崩潰了……」
係統慌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等等,你他媽這句話不會也是在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