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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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泠淡笑不語,隻是輕輕拍了拍手。

隨著他掌聲響起,幾個輕歌曼舞的女子妖妖嬈嬈的走進來,微微躬身施禮,隨即跳起舞來。

瓊雪般的楊花翩飛,紅衣烈烈,纖月要如束,明艷灼人。

旁人還好,知情的人麵色卻登時一變。

這支舞,恰是昔日寶華公主所跳的《如火如荼》。

這支舞不是寶華公主的原創,在宮廷和民間都曾風靡許久,隻因寶華公主當庭一舞,傾國傾城,這舞便烙上了她的印記。

因此在寶華公主出事後,再無人敢當著塗曜提及此舞。

可如今……薑泠竟然如此大膽,直接將人請到塗曜麵前舞……

眾人不由得屏住呼吸,偷偷打量坐在上首的塗曜。

隻見塗曜散漫的緩緩飲酒,鷹隼一樣的眸子微微眯起,打量著起舞的美人,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淺笑,讓人捏不住,他究竟是在欣賞迷醉,還是在審視奚落。

絲竹聲漸歇,薑泠終於開口道:「不知在座諸位認為,今日一舞,比起當日寶華公主之舞如何啊?」

全場鴉雀無聲。

畢竟薑泠敢這麼問,卻沒人敢不要命的接話啊。

一陣稀稀落落的掌聲想起,鄭業連連點頭道:「當日寶華公主之舞,寡人也有幸見過,美則美矣,但今日之舞亦是婀娜動人,各有風采,難分勝負……」

「鄭業,你以男妾為軍師,還隻是腦子不好使,」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坐在上首的塗曜終於冷笑開口道:「怎麼?如今雙目也盲了嗎?!」

「你!」

鄭業月匈膛不住起伏,俊朗的麵孔被塗曜氣得發青,國與國之間的基本禮儀,在塗曜麵前卻宛如虛設,竟然當著眾人說得如此露骨輕蔑!

「這些醜東西!瞎子也能看出來身段遠沒有寶華輕盈,一招一式都如同東施效顰,令人作嘔!」塗曜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薑泠,你如此行事,是在羞辱朕,還是在羞辱寶華啊!」

坐在一旁的楚稚麵色幾變,聽到塗曜如此說,才忍不住翹起唇角。

雖說塗曜私下裡總是讓人來氣,但當著外人,他卻句句說在自己的心坎上。

薑泠:「……」

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選的,若是細心仔細瞧看,就能發現就連眉眼都依稀和楚稚有幾分相似。

當塗曜或者旁人疑惑時,他便能順水推舟的講出這些人的男子身份。

誰知塗曜幾句話就把他的打算給堵死了!

薑泠暗自咬牙,悻悻道:「其實這些人都是男子!」

塗曜一怔,正仔細揣摩這句話,冷不防衣襟被人輕輕拽了一下。

塗曜抬眸,正撞見楚稚含著水汽的眸子,他坐在自己身畔,用從未有過的虛弱語氣低聲悄悄道:「陛下,孤肚子好疼啊……」

塗曜心口一顫,視線恰落在楚稚的唇上。

少年的唇是最柔軟的桃花色澤,因了疼痛輕輕抿成了一條線,脆弱得喚著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要融化在視線裡。

塗曜何曾見過楚稚這可憐巴巴依偎著自己的模樣,登時將周遭的一切都屏蔽了:「哪裡疼?怎麼突然如此?」

他下意識放輕聲音,生怕將這樣的楚稚驚走。

楚稚小臉滾動著汗珠,愈發我見猶憐,他抬起獨得上天偏愛的臉頰,輕柔的聲音如同在撒嬌:「就是肚子突然疼了,也許是被不乾不淨的東西沖撞了……」

方才聽到薑泠說出男子幾個字,楚稚登時心口狂跳,腦海中一片空白。

也許是過於激動,就連小腹都開始有了疼痛的下墜感。

他情急之下也不知如何阻止,又覺得小腹疼痛難忍,便想著先用疼痛磨磨蹭蹭的拉住塗曜,讓他別再和薑泠交談。

誰知塗曜真的吃這一套。

自己隻是放軟了聲音,離他近了幾分,塗曜便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帶著手足無措的焦灼傻傻望著自己。

那模樣,想必就是薑泠拿著喇叭大喊幾句,他也不一定能回過神。

楚稚轉轉眼珠,輕輕勾起塗曜的指尖搖了搖:「陛下,孤身子不舒服,陛下陪孤離席好不好……」

雖然是為了脫身,但是他的確能察覺到小腹似乎越來越疼,下墜感也越來越強烈。

塗曜人都傻了。

哥哥……這是在撒嬌嗎?

竟然會主動牽住他的指尖,用這麼一波三折的語氣和他輕輕柔柔的說話……

塗曜覺得整個人如同飄盪在天上,連喘息都不敢大聲:「好……咱們這就離席休息……」

他望了望楚稚綴著汗水的臉頰,二話沒說,抄起楚稚腿彎將他抱在懷中。

宴席上的眾人:「!!?」

他們何曾聽過塗曜用如此溫暖和緩的語氣說話。

楚稚捂著小腹,麵色漸漸發白,小腹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他根本不願去顧忌宴席上的人,隻想著能盡快逃離這個地方。

塗曜低眸,望著楚稚因忍痛泛白的臉頰,心都縮成了一團:「再忍忍,朕這就帶哥哥回寢宮。」

說罷大步離席。

準備了一出好戲卻還沒來得及上演的薑泠:「???」

這個發展他始料未及。

他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麼久的重磅戲份,楚稚白著小臉在塗曜懷裡哼哼唧唧幾聲,就能鼓動塗曜離席?!讓自己的努力化為煙雲?!

薑泠不管不顧的站起身,擋在塗曜麵前:「陛下留步,臣有要事要稟告!」

他方才隻是預熱!還沒有進入正題呢!

塗曜冷冷凝視著眼前人。

方才如春水般溫柔的眸光,如今卻隻餘寒徹。

哥哥說了,是不乾不淨的東西吵到了他,才讓他突然成了如此模樣。

橫看豎看,整個宴會上最不乾不淨的,豈不就是眼前這個玩意兒?!

塗曜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薑泠深吸口氣,臉紅脖子粗:「陛下,臣有要事稟報,昔日的寶華公主……」

「陛下……」輕柔虛弱的聲音響起,恰好打斷了薑泠:「不要和他糾纏好不好,想要陛下抱孤回去睡。」

薑泠石化在原地:「??」

還沒等他回過神,塗曜已經冷冷下令道:「來人,此人散布謠言,辱及寶華公主,拖下去掌嘴五十。」

薑泠大驚:「陛下……」

話音未落,周邊的侍衛已經一擁而上。薑泠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就已經被拖了下去。

塗曜抱著楚稚急匆匆往寢宮走去,楚稚的麵色漸漸褪去血色,從初春的桃花色澤,褪成了瓊雪之色。

楚稚視線漸漸模糊,衣衫似乎被什麼濕透,但唯有神智還是清晰的。

也許……

也許他懷孕這些時日本就是逆天而行,原書中並未有過楚稚懷孕的情節……

也許這個孩子,在設定之中,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楚稚被塗曜抱在懷中,目光漸漸渙散:「陛下,我若是回不來了,你一定要善待孩子。」

「若孤真的有三長兩短,」楚稚麵色蒼白:「孩子的身世……再過些時日,楚姝會告訴你的……」

係統曾說過,隻要塗曜稱帝後三年不攻打楚國,便算是任務完成。

楚稚已經想好了,待到兩年後,楚姝便會將一切都告訴塗曜,到了那時,自己便可以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時代。

他隻希望這個孩子可以得到塗曜的善待。

莫要因為生父是男子的原因,便讓塗曜心生疏離。

「說什麼傻話,朕不會允許你有三長兩短!」

話音未落,便覺出手心滿是黏膩,塗曜抽出手掌,麵色登時煞白。

掌心之中,竟是楚稚的血跡。

塗曜在戰場上麵對殺伐氣定神閒,此刻卻覺得手腳冰涼,他一個箭步沖到內殿,急道:「太醫,太醫……」

安太醫正和幾個醫師在此地候命,見了這等場景也是大驚失色,忙一擁而上,將楚稚安置在內室之中。

室外,正焦灼的在踱步。

回想著方才那一幕,他仍然手腳冰涼。

是鮮紅的血,哥哥的血……

塗曜攔住往外走的太醫,麵色肅然:「你實話告訴朕,他究竟怎麼樣了?」

那太醫嘆口氣道:「男子生產本就艱難,如今……如今陛下憂思加劇,更是艱辛……不過臣等定當竭力,還請陛下放心……」

說罷那太醫便急匆匆的進了屋子,任由塗曜愣愣的站在原地。

憂思加劇?

是啊,若不是憂思加劇,楚稚又怎會受早產之苦,九死一生呢……

可又是誰讓他如此受苦的?

塗曜咬牙切齒,從未有過如此壓抑不住的殺人欲望——若不是那從未露麵的狗東西糟蹋了哥哥,哥哥又怎會如此?!

不過……

塗曜輕輕一滯。

自己也是罪人才對。

哥哥為何會憂思操勞呢?

還不是當初為了救他,跋山涉水,遠赴千裡……

那時候若是少受些波折風霜,如今生子也能少受些罪……

好不容易回來了,麵對的又是自己的冷言冷語和威逼……

雖然塗曜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聽著內室的動靜不由得眼眸泛紅的想,若是自己當初少冷嘲熱諷幾次,是不是如今哥哥也不必吃這些苦頭了?

塗曜正心神難定的胡思亂想,內室忽然響起一陣響亮的啼哭聲。

隨即,門簾一掀,一個內侍抱著繈褓喜滋滋的走過來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楚王陛下誕下了一個小皇子!」

小皇子?!

塗曜麵色漸漸陰沉。

小皇子就小皇子!

一個折磨哥哥的小狗東西!

有什麼好恭喜的?!

「瞧你沒見過世麵的模樣!」塗曜冷哼一聲:「楚王如何了?」的時代。

他隻希望這個孩子可以得到塗曜的善待。

莫要因為生父是男子的原因,便讓塗曜心生疏離。

「說什麼傻話,朕不會允許你有三長兩短!」

話音未落,便覺出手心滿是黏膩,塗曜抽出手掌,麵色登時煞白。

掌心之中,竟是楚稚的血跡。

塗曜在戰場上麵對殺伐氣定神閒,此刻卻覺得手腳冰涼,他一個箭步沖到內殿,急道:「太醫,太醫……」

安太醫正和幾個醫師在此地候命,見了這等場景也是大驚失色,忙一擁而上,將楚稚安置在內室之中。

室外,正焦灼的在踱步。

回想著方才那一幕,他仍然手腳冰涼。

是鮮紅的血,哥哥的血……

塗曜攔住往外走的太醫,麵色肅然:「你實話告訴朕,他究竟怎麼樣了?」

那太醫嘆口氣道:「男子生產本就艱難,如今……如今陛下憂思加劇,更是艱辛……不過臣等定當竭力,還請陛下放心……」

說罷那太醫便急匆匆的進了屋子,任由塗曜愣愣的站在原地。

憂思加劇?

是啊,若不是憂思加劇,楚稚又怎會受早產之苦,九死一生呢……

可又是誰讓他如此受苦的?

塗曜咬牙切齒,從未有過如此壓抑不住的殺人欲望——若不是那從未露麵的狗東西糟蹋了哥哥,哥哥又怎會如此?!

不過……

塗曜輕輕一滯。

自己也是罪人才對。

哥哥為何會憂思操勞呢?

還不是當初為了救他,跋山涉水,遠赴千裡……

那時候若是少受些波折風霜,如今生子也能少受些罪……

好不容易回來了,麵對的又是自己的冷言冷語和威逼……

雖然塗曜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聽著內室的動靜不由得眼眸泛紅的想,若是自己當初少冷嘲熱諷幾次,是不是如今哥哥也不必吃這些苦頭了?

塗曜正心神難定的胡思亂想,內室忽然響起一陣響亮的啼哭聲。

隨即,門簾一掀,一個內侍抱著繈褓喜滋滋的走過來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楚王陛下誕下了一個小皇子!」

小皇子?!

塗曜麵色漸漸陰沉。

小皇子就小皇子!

一個折磨哥哥的小狗東西!

有什麼好恭喜的?!

「瞧你沒見過世麵的模樣!」塗曜冷哼一聲:「楚王如何了?」的時代。

他隻希望這個孩子可以得到塗曜的善待。

莫要因為生父是男子的原因,便讓塗曜心生疏離。

「說什麼傻話,朕不會允許你有三長兩短!」

話音未落,便覺出手心滿是黏膩,塗曜抽出手掌,麵色登時煞白。

掌心之中,竟是楚稚的血跡。

塗曜在戰場上麵對殺伐氣定神閒,此刻卻覺得手腳冰涼,他一個箭步沖到內殿,急道:「太醫,太醫……」

安太醫正和幾個醫師在此地候命,見了這等場景也是大驚失色,忙一擁而上,將楚稚安置在內室之中。

室外,正焦灼的在踱步。

回想著方才那一幕,他仍然手腳冰涼。

是鮮紅的血,哥哥的血……

塗曜攔住往外走的太醫,麵色肅然:「你實話告訴朕,他究竟怎麼樣了?」

那太醫嘆口氣道:「男子生產本就艱難,如今……如今陛下憂思加劇,更是艱辛……不過臣等定當竭力,還請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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