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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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一戰後,鄭國雖休養生息,卻再也沒有和雍國決戰的實力。

再加上周邊的小國紛紛依附,一時之間,雍國成為首屈一指的大國。

這次雍國主動答應鄭國來訪,倒是讓眾人都意想不到。

鄭國國君立刻召見薑泠:「你如何看塗曜的這次召見?」

薑泠道:「前一陣子,臣特意派遣了一死士前去刺殺塗曜,但目的並不是刺殺,而是在塗曜心中布下一枚疑棋,這不他就上鈎了,主動邀請我們前去嗎?」

鄭業忍俊不禁:「之前寡人誘之以利,多次和談,塗曜卻甚是倨傲,連個話都不回,你一拋出楚寶華的消息,塗曜便連連上鈎——說到底,塗曜此人的三寸還真是被你點住了。」

薑泠冷笑道:「用情則亂,就算他在戰場上算無遺漏,一遇到楚寶華,也定然會方寸大亂,理不出思緒。」

他已經看出來了,塗曜已經察覺到了楚寶華身上的疑點,但卻從未窺探到問題的核心,而隻是反反復復的在真相四周打轉。

畢竟誰能想到自己心儀的女子會是男子假扮的呢?

誰又會想到一國之君曾替妹出嫁呢?!

這些事兒本就匪夷所思,塗曜按照正常的邏輯去推,推再久也是一腦袋問號。

所以他這幾個似是而非的鈎子甩過去,定然會讓塗曜更是焦躁。

鄭業思索半晌又道:「那你打算在宴席上告訴塗曜那個秘密?」

薑泠總說是個足以讓楚雍聯盟破裂的秘密,卻根本都沒有對他說過究竟是什麼。

薑泠高深莫測的輕輕一笑:「直說未免無趣,當然要拋幾個鈎子,讓我們陛下親自追查了。」

鄭國君主來訪,也是天下矚目之事。

鄭業攜薑泠一起赴宴,馬車走過熟悉的街景,薑泠不由得心生感嘆。

當時他以男妾的身份逃出此地,沒曾想不過短短不到一年,便能以座上賓的身份再次歸來。

雖說鄭國在和雍楚交手的時候處於下風,但他如今以謀士的身份出席,也是足夠揚眉吐氣之事了。

薑泠不由得想著,若是有一日楚雍真的大戰,那他趁虛而入,將楚稚取而代之,成為楚國君主,又是多麼揚眉吐氣之事啊!

大殿之上,絲竹聲聲。

人們已經齊聚在下首,等待聖駕來臨。

薑泠盛裝出席,卻久候不至,心裡已經多了幾分怨氣,悄悄對鄭業道:「不管怎麼說,陛下也是一國之主,如今雍國還不是天下之主呢,就如此怠慢我們!」

鄭業卻許久未曾言語,隻是注視著遠處。

薑泠道:「主上有心事?」

「隻是想起一樁舊事。」鄭業麵上也露出些許笑意:「想當初,寡人也曾在此地,看過一場驚才絕艷之舞。」

那時的楚寶華翩若遊龍,昳麗世無雙。

讓人能聯想世間一切張揚,濃烈的美好。

也怪不得塗曜將未婚妻念念不忘。

薑泠怔了下。

藏在衣袖裡的手掌漸漸握成拳。

他也曾經出席那次宴會,也曾盛裝打扮。

卻無一人記得自己。

也是,那是楚寶華的訂婚宴,當時的一切,都是圍繞著楚寶華。

他隻是一個卑微的男妾,一個上不得台麵的配角。

可明明,他也是楚國的皇子,也是皇家血脈!

薑泠閉眸,漸漸平息心中的怨氣。

過往之事,多思無益。

還是要一步步將眼下的事兒做好。

想起自己的籌謀,薑泠唇角溢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塗曜這次卻不是有意拖延,他正在楚稚處相請呢。

楚稚放下書,望著塗曜道:「陛下之前從未說過要和鄭國人見麵,這次為何突然相邀,還將那薑泠也叫了來?!」

塗曜卻將心思隱藏得極好,隻是慢悠悠喝了口茶道:「各國之間會晤本就是常事,朕屢次不給鄭國麵子也不妥吧,至於那薑泠,是鄭業帶來的,瞧你那模樣,倒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他知道了一般。」

塗曜這話意味深長,楚稚聽著,心頭輕輕一抖。

從一開始穿書的時候,他便懷疑薑泠身上有鬼,甚至有可能是重生而來,才能解釋出他如此詭異的行事。

大婚時的山石墜落事件,更是讓他隱隱覺察到,楚稚替妹出嫁一事,並不是隻有心腹知曉,還有暗藏的危險。

所以他一直很是忌憚薑泠。

出於雍楚二國的利益,若是有了機會,他甚至想將此人滅口。

可塗曜卻要和此人相見。

楚稚哼道:「孤有什麼怕的,孤行事無愧於心,更自問沒有虧待過誰。」

他恩怨分明,就算是對塗曜,也談不上虧欠。

塗曜挑眉,傾身到楚稚麵前審視良久,啞聲笑道:「朕隻是淡淡這麼一說,哥哥的麵容都急得紅了幾分。」

楚稚被他這麼看著,耳根也驟然泛起熱來:「孤才不急,你那麼下死眼盯著孤,孤麵容不改是不是不可能?」

美人如玉,盪人心魄。

「哦?」塗曜故意裝作天真好奇的模樣道:「朕怎麼盯著哥哥了,不若哥哥也學學,看看朕會不會臉紅,如何?」

「你……」楚稚望著近在咫尺的,漾著兩分不解,幾分深邃的眼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若是塗曜想要挑逗誰,各種尺度的話總是張口就來,時而裝成無辜模樣討人便宜,時而霸道溫柔,讓人無法逃離。

若不是當初被他蠱惑,他又怎會到了如今,還忍不住牽念著,在意著此人的一舉一動。

塗曜瞥了楚稚一眼:「不管怎麼樣,他們人都來了,哥哥總要和朕一起出席宴會,露個麵的。」

楚稚皺眉:「孤這幅樣子怎麼露麵?」

「原來哥哥也覺得男子懷孕見不得人啊。」塗曜伸手抬起楚稚的下巴,四目相對,嘴又開始討人嫌:「朕給你支個招數,哥哥不若說這孩子是朕的,那這便不是哥哥偷偷懷的野種,而是雍楚二國唇齒相依,情誼牢不可破的象征。」

他故意在野種二字上加重語氣,故意刺激楚稚。

無名畜生!

塗曜咬牙,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本以為楚稚會被刺激得說不出半個字,誰曾想楚稚忽然抬眸,直直地望向自己的眼底:「陛下所說是出自真心嗎?」

「陛下真的會不顧顏麵尊嚴,當著全天下承認和孤有了孩子,雍楚既是共同進退的盟友,也是相伴終生的夫夫,我們一起撫養孩子長大,相依相守,等他長大,便是雍楚二國的共主。」

相伴終生,相依相守……

塗曜一臉向往愣愣聽著,眼眸漸漸被點亮:「朕……」

不對!

方才他盯著楚稚那張蠱惑人心的小臉,差點就脫口而出了「朕願意!」

但塗曜腦子靈光一現,終於想明白了最為關鍵的一環!

這輪得到他說願意嗎!?

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那這一切所謂相伴的美好,和他有什麼關係?

就這,他塗曜竟然還差點鬼使神差的答應?!

他可是一國之君,是最厭惡男子和男子結親的一國之君,如今在全天下麵前答應他和一個男人共結連理?!

還和男人有了孩子?!甚至這孩子還不是自己的,還要繼承他打下的江山?!

塗曜哼道:「你是把朕當傻子嗎?!這種詭計都敢直接用!」

就差明著搶他打下的江山了!

楚稚目光一閃,沒有再說什麼。

塗曜眼眸轉了轉:「一起養孩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倘若寶華在世還好,倘若寶華不在了,那他想必這輩子都看不上旁人,更談不上有子嗣了。

楚稚的孩子……想必長得也不難看吧……

塗曜冒出這念頭時,自己都對自己感到驚訝佩服。

臥薪嘗膽算什麼。

他竟然閃過了替無名畜生養孩子的念頭!?

塗曜哼道:「孩子自然不是白養的,你若是肯把那縮頭烏龜是誰告訴朕,朕先讓那狗東西給你磕幾十個響頭,再把他的狗頭擰下來,那朕和哥哥一起養孩子,也未嘗不可。」

楚稚忍不住問道:「他又不欠孤的,為何要給孤磕頭?」

「這還不欠你的?!」塗曜都快氣得跳起來了:「先別說什麼原因,哥哥身為男子,那狗東西讓你冒著風險懷孕,就是他十惡不赦的罪過,你孕期種種艱辛,那狗東西卻半點罪都沒受!難道這還不該給你磕幾十個頭贖罪?!」

塗曜恨得牙癢癢:「他根本不配給你磕頭,這些都是虛的!他滾得遠遠的便好!」

塗曜說得盡興,一轉眼卻發現楚稚撐著下巴一臉看戲的神色望著自己,倒很是享受。

「陛下說得甚好。」楚稚看塗曜那氣鼓鼓的模樣,覺得甚是順眼:「陛下還是正派的,日後也要牢記今日所說的話。」

他本以為塗曜向來霸道自大,不太察覺他的苦楚,但未曾想到,某人這態度倒甚至公正,提前認罪立正挨打。

「哼!朕當然正派。」塗曜奇怪的看了楚稚一眼:「朕記住又有什麼用,朕說到底,也隻是個外人罷了。」

最後那句話說得滿是酸溜溜的哀怨,楚稚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但礙於此場景的確不適合笑,還要強忍著,肩上的傷口都隱隱約約疼了。

「雍楚是最親密的盟友,陛下也算不上是外人。」

這話若是放在之前,塗曜也不會多想,但如今聽起來,卻覺得不是滋味。

各國都想和雍國交好,甚至有些人使出一些下作招數,比如給塗曜送美人兒侍寢等。

但塗曜從未將這些事,和楚寶華楚稚扯上任何關係。

在他心裡,楚寶華是活色生香點燃他的女子,如烙印般闖入他的心,起初和楚稚交好,也是因了寶華。

但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便覺得楚稚是溫柔寬和的仙子般的人物,讓人能聯想到月下溪流,山間明月……一切純淨優美的事物。

那麼治愈又那麼溫暖,以至於他幾乎分不清對待楚稚的感情,隻知道他想將人牢牢鎖在自己身畔,就宛如握住了世間所有的美好。

可之前的種種細節,已經如同一顆釘子般埋在了心裡。

也許真正的寶華公主的確早就不在人世了,和他傾心以待的寶華,的確是楚稚尋來的,特意迷惑他的女子……

等到他情難自禁,再猛然抽身而去,卻讓自己和楚國交好,照拂楚國。

當時……寶華的確總強調她和哥哥的關係很好,甚至離別時也提到,不論日後如何,自己都要善待楚國。

這麼一想,倒是愈發可疑了!

塗曜盯著楚稚的眼眸,露出一絲耐人琢磨的笑意:「雍楚交好……哥哥似乎格外看重這個呢?」甚至這孩子還不是自己的,還要繼承他打下的江山?!

塗曜哼道:「你是把朕當傻子嗎?!這種詭計都敢直接用!」

就差明著搶他打下的江山了!

楚稚目光一閃,沒有再說什麼。

塗曜眼眸轉了轉:「一起養孩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倘若寶華在世還好,倘若寶華不在了,那他想必這輩子都看不上旁人,更談不上有子嗣了。

楚稚的孩子……想必長得也不難看吧……

塗曜冒出這念頭時,自己都對自己感到驚訝佩服。

臥薪嘗膽算什麼。

他竟然閃過了替無名畜生養孩子的念頭!?

塗曜哼道:「孩子自然不是白養的,你若是肯把那縮頭烏龜是誰告訴朕,朕先讓那狗東西給你磕幾十個響頭,再把他的狗頭擰下來,那朕和哥哥一起養孩子,也未嘗不可。」

楚稚忍不住問道:「他又不欠孤的,為何要給孤磕頭?」

「這還不欠你的?!」塗曜都快氣得跳起來了:「先別說什麼原因,哥哥身為男子,那狗東西讓你冒著風險懷孕,就是他十惡不赦的罪過,你孕期種種艱辛,那狗東西卻半點罪都沒受!難道這還不該給你磕幾十個頭贖罪?!」

塗曜恨得牙癢癢:「他根本不配給你磕頭,這些都是虛的!他滾得遠遠的便好!」

塗曜說得盡興,一轉眼卻發現楚稚撐著下巴一臉看戲的神色望著自己,倒很是享受。

「陛下說得甚好。」楚稚看塗曜那氣鼓鼓的模樣,覺得甚是順眼:「陛下還是正派的,日後也要牢記今日所說的話。」

他本以為塗曜向來霸道自大,不太察覺他的苦楚,但未曾想到,某人這態度倒甚至公正,提前認罪立正挨打。

「哼!朕當然正派。」塗曜奇怪的看了楚稚一眼:「朕記住又有什麼用,朕說到底,也隻是個外人罷了。」

最後那句話說得滿是酸溜溜的哀怨,楚稚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但礙於此場景的確不適合笑,還要強忍著,肩上的傷口都隱隱約約疼了。

「雍楚是最親密的盟友,陛下也算不上是外人。」

這話若是放在之前,塗曜也不會多想,但如今聽起來,卻覺得不是滋味。

各國都想和雍國交好,甚至有些人使出一些下作招數,比如給塗曜送美人兒侍寢等。

但塗曜從未將這些事,和楚寶華楚稚扯上任何關係。

在他心裡,楚寶華是活色生香點燃他的女子,如烙印般闖入他的心,起初和楚稚交好,也是因了寶華。

但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便覺得楚稚是溫柔寬和的仙子般的人物,讓人能聯想到月下溪流,山間明月……一切純淨優美的事物。

那麼治愈又那麼溫暖,以至於他幾乎分不清對待楚稚的感情,隻知道他想將人牢牢鎖在自己身畔,就宛如握住了世間所有的美好。

可之前的種種細節,已經如同一顆釘子般埋在了心裡。

也許真正的寶華公主的確早就不在人世了,和他傾心以待的寶華,的確是楚稚尋來的,特意迷惑他的女子……

等到他情難自禁,再猛然抽身而去,卻讓自己和楚國交好,照拂楚國。

當時……寶華的確總強調她和哥哥的關係很好,甚至離別時也提到,不論日後如何,自己都要善待楚國。

這麼一想,倒是愈發可疑了!

塗曜盯著楚稚的眼眸,露出一絲耐人琢磨的笑意:「雍楚交好……哥哥似乎格外看重這個呢?」甚至這孩子還不是自己的,還要繼承他打下的江山?!

塗曜哼道:「你是把朕當傻子嗎?!這種詭計都敢直接用!」

就差明著搶他打下的江山了!

楚稚目光一閃,沒有再說什麼。

塗曜眼眸轉了轉:「一起養孩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倘若寶華在世還好,倘若寶華不在了,那他想必這輩子都看不上旁人,更談不上有子嗣了。

楚稚的孩子……想必長得也不難看吧……

塗曜冒出這念頭時,自己都對自己感到驚訝佩服。

臥薪嘗膽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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