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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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塗曜抱著小羊枕揚長而去。

「什麼人吶……」如今安太醫貼身伺候著楚稚,欲哭無淚道:「陛下如今正在孕中,睡眠甚是重要,雍國陛下這……哎……」

楚稚挺著肚子準備緩緩躺下:「無妨,孤自己調整就好。」

說是調整,其實哪兒有那麼容易。

懷孕本來就是辛苦的事兒,這個時候最需要的便是有個知冷知熱的夫君在側。

可他身邊沒有體己人,反而要自己消解情緒,解決塗曜布下的困境。

「陛下若是不得安睡,不若找人推拿身子片刻,也好助眠。」

「推拿?」楚稚苦笑:「孤如今這扇門都難出去,還能指望誰侍奉?」

「哎……臣本來以為雍國陛下是個能指望住的人……」安太醫搖頭道:「沒曾想突然就轉了性子……」

楚稚喝了口熱茶,搖頭道:「此人就是個瘋子。」

安太醫嘆息道:「陛下千萬莫要和不相乾的人生閒氣,如今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莫因小失大。」

楚稚點點頭:「孤知曉。」

安太醫也隻得退了下去。

楚稚閉上眼,盡量放平呼吸,不去想和塗曜有關的任何事。

塗曜一肚子氣沒處發泄,一回去便冷冷道:「男子竟然也能懷孕,這種歪風邪氣萬萬不能在雍國流傳,之前的倒是罷了,以後雍國誰敢再搞這些旁門左道,一律流放處置!」

近身侍奉的人縮著脖子應下。

瞎子都能看出來,自從那楚國陛下有了身子,他們陛下便如同得了躁狂症,每日必須要有人倒黴。

說話之間,塗躍已經走近來了,他悠悠然看了眼氣咻咻的兄長,唇角到不由勾了勾。

自從寶華出事後,塗曜除了最初的頹廢,便宛如雕塑般冰冷,沒有任何情緒。

自從遇上楚稚,倒是愈發活色生香了。

如今看著塗曜不能壓抑自己怒氣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好笑:「行了行了,孤知道陛下心裡有氣,但和男子相愛之人卻是無辜的。」

「你是在教訓朕嗎?」塗曜冷聲:「朕最近是給你膽子了?」

塗躍頓了頓,聳聳肩道:「臣弟過來就是想提醒陛下一句,有了身子,半夜睡不好可是很危險的。」

塗曜冷冷的眸光如利劍般射向小武。

小武心虛的低下頭,他也是真的不忍心看到楚稚帶著傷,還要承受塗曜的折磨。

塗曜哼道:「能多危險?一覺睡不好,還能有個好歹不成?」

塗躍認真道:「當然有可能,陛下不知,這男子懷孕本就是逆天而行,過程甚是凶險,這若是再休息不好,受著委屈,那必然更危險啊!」

塗曜心裡咯噔一聲,麵上卻道:「那又如何?!難不成還要讓朕伺候他!」

塗躍聳聳肩道:「臣弟隻是來多嘴一句,至於如何做那還是陛下的事兒。」

說罷便輕搖折扇,跪安離去了。

隻餘下塗曜獨自氣得牙癢癢,他這個弟弟自從和那個太監混在一起,倒是過著濃情蜜意的婚後日子。

這也就算了,還偏偏在此時不鹹不淡的來兩句,讓自己心頭湧上隱隱的不安

若是塗躍不說,他差點都忘了——如今楚稚可是孕夫,男子懷孕他聞所未聞,雖然打聽了,知道確有其事,但想必就是如塗躍所說,極為凶險。

這麼一想,塗曜登時坐不住了,夜已經很深了,他還是在不住的踱步。

但思來想去,卻又不知自己紛亂的思緒究竟在想何事。

小武實在看不下去了:「陛下明日還要上朝,要不然先眯會兒。」塗曜冷道:「你去偏殿,看看他可曾睡下。」

自從知道楚稚懷了孩子,之前親熱的哥哥,兄長,阿稚……塗曜通通不叫了。

每次開口都用冷漠的他代替。

好在身邊人也都知道他脾性,立刻就能領悟「他」指的是誰。

小武忙去偏殿看了,回來後悄悄道:「燈是滅了,想來是已經安歇了。」

「隻是總聽到陛下在翻身,想必是睡得不安穩。」

不安穩……

塗曜不由得看了眼自己強奪過來的小羊枕,雖說這枕頭楚稚用的確不合適,但他方才的做法是不是也有點過了?

這枕頭一看就是他枕習慣的,如今他又是在孕時,怎麼能離得了。

塗曜心頭泛起愧疚和疼惜,他想要壓抑,卻完全無用。

塗曜狠狠砸了下桌麵。

他被楚稚吃定了。

雖然自己前所未有的委屈,難過,心酸,嫉妒,但隻要一想到楚稚可能麵臨危險,自己心裡的感覺便統統消失,隻剩下擔憂和牽掛。

他恨死這樣的自己了。

可他又不能委屈楚稚,畢竟萬一生子時有個好歹……

塗曜越想越睡不著,吩咐小武道:「你別聲張,去拿枕頭的布料還有之前剩的天山棉來。」

小武一臉懵逼:「陛下這是要?」

之前陛下為愛做手工活兒,已經夠讓他震驚開眼了,如今這是……又要重蹈覆轍?!

塗曜冷聲道:「不該你問的不必問,拿來就是。」

那些布料和天山棉都已經不多了,當時給寶華做的是大些的雙人枕,如今剩餘的布料,還是可以剛好夠楚稚一人枕的。

塗曜挑燈苦戰,連夜做了個新的枕頭。

怕楚稚用旁的用不習慣,還勉為其難的也做出了個小羊的形狀。

天色蒙蒙亮,塗曜才意識到這一夜自己都乾了什麼!

真是……自甘下賤。

塗曜氣得一拳打在剛做的枕頭上。

「你去給他送去。」塗曜惡聲惡氣道:「就說這是朕賞他的,不是給那小畜生用的!」

小武忍著笑接過來,一溜煙跑去給楚稚送去了。

他就知道,他家陛下是舍不得委屈楚國陛下的。

塗曜看到小武回來,立刻道:「他怎麼說的?」

小武撓撓頭:「屬下也說不好,既然陛下擔憂,不如陛下前去看看?」

塗曜心情復雜:「……」

小武說好聽了是懂他心意,說難聽了就是不給他台階下。

他就算是擔憂了,也不能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啊?

一點兒都不懂說話的藝術!

塗曜沉下臉:「也罷,朕就再去教他些規矩,好讓他迷途知返!」

小武忍俊不禁:「陛下……要教楚國陛下什麼規矩啊……」

沒看到陛下怎麼教別人規矩,倒是看到陛下一夜未眠做枕頭了。

塗曜一臉不高興:「這還用說??當然是朕要把他關在宮裡,讓他挺著大肚子每天伺候朕,給朕端茶倒水!好好侍奉朕啊!」

這句話說出來塗曜就勾了勾唇角。

真是沒來由的解氣!

小武:「可是這……楚王身懷有孕,若是一個不小心,恐怕要摔呢」

塗曜咬牙切齒:「摔一跤也好,正好摔了他肚子裡的那小兔崽子!」

小武:「聽太醫說,若是摔跤很容易流產的,那就對陛下身子有很大危害的,很多時候人挺不過來,說難聽了……那就是一屍兩命。」

塗曜麵容一僵,心裡的擔憂愈發濃烈,嘴上卻惡狠狠道:「不必給朕說這些,朕又不是孩子他爹!也輪不到朕心疼掛念!」

隻是腳步卻不由得快了幾分。

塗曜自己都不願承認。

他在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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