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謎語人給爺滾!(1 / 2)
昏暗的長廊。
腳步聲由遠及近,黑色長裙在黑暗中猶如盛放的花朵。
約爾月要間別著一根類似長針的武器,垂落在潔白肩頭上的發絲隨著她的走動而小幅度的擺動。
威廉牽著夢野久作朝約爾露出一笑。
「您的委托我已經完成了。」約爾溫柔道。
她目光注視著威廉身邊的夢野久作,表情柔和了一些,她想到了家中的女兒阿尼亞,好久沒見到她了,這次任務完成之後,可以回家一趟,順便給她的上司報告一下她潛伏的進度。
白色的麵板飄在星見落周邊,光芒黯淡了一些。
正派001道:「行吧,約爾·福傑這次刺殺的幾個人也是些社會的蛀蟲,勉強能算玩家你的任務進度。」
星見落瞥了眼屏幕,有些不滿:「一下清除四個社會蛀蟲,任務進度就增加這麼點?」
正派001:「玩家,不要貪心。」
星見落滑動麵板,查詢了下各個卡牌的人物屬性。
他漫不經心道:「我很好奇,你對善惡的定義。」
刺耳的電流聲響了一瞬,很快消失。
正派001聲音平穩毫無波瀾:「您無權限得知。」
「是嗎?」
星見落輕聲反問了一句,並沒有問他為什麼沒有權限這種無聊的問題。
他隻是隨意揮了揮手,暫時讓正派係統陷入了休眠之後。
隨後,他將黑色麵板扯下來。
點開任務麵板,上麵並行著兩個任務,一個任務進度高達78%,另一個還是可憐的1%。
反派係統拋出任務,而恰巧正派係統又派出阻止反派係統任務的任務。
鬥來鬥去,都是在內耗。
星見落無趣的將黑色麵板揮開,讓它也進入沉睡。
他查看了一下他的賬戶餘額,計算了一下他還需要攢多少錢才能將房貸還完。
兩個目的相反,誌向遠大的係統,還是趁早解決的好。
星見落注視著一左一右的黑白麵板,表情冷淡,帶著絕對的理智,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
他取下眼鏡,揉了揉鼻梁。
準備開啟反派係統列表裡的第二個任務,來驗證他的猜想是否正確。
……
「你做的很好。」威廉誇贊道。
「畢竟是您的委托。」約爾依舊是那副溫溫柔柔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她是個殺人技術高超,手段果決的女殺手。
威廉微微俯身,揉了下正抱著玩偶一派純良的夢野久作。
他站在光侵襲不到的黑暗中,輕輕說了句:「接下來要靠你了。」
夢野久作眼神空洞,給出了和表情截然不同的回應:「終於到我上場了,我悶的快無聊死了。」
威廉安慰道:「委屈你了。」
他抬頭問:「我怎樣做都行嗎?」
威廉想了想:「我會最大限度的滿足你。」
這個回答夢野久作並不滿意,他癟嘴勉強道:「行吧。」
阪口安吾見到了久沒有在基地裡麵出現的威廉,他取走了情報室內編號k11-23號的情報,這份情報內容阪口安吾並沒有看過,對內容不得而知。
他敏銳的感覺,平靜的海麵下隱藏的巨浪終於要被掀開了,就在不久之後。
……
……
阿尼亞正坐在客廳堆積木,聽到門開關的聲音她立馬往門口跑去。
「媽媽!」
約爾笑著抱起阿尼亞,小心翼翼的控製力道。
[剛剛殺完人急著趕回家,希望不被發現身上的血腥味。]
剛剛殺完人?!
阿尼亞表情呆滯,直接傻了。
她垂落的手碰到了約爾月要間的硬物,約爾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放下了她。
[糟了,月要間的武器還沒有取掉。大腿上麵還綁著匕首,不能被發現。]
「阿尼亞,媽媽先去洗澡,再給你做晚餐。」
阿尼亞愣愣道:「好、好的。」
從毛利偵探事務所回來後臨時出門的勞埃德·福傑在晚飯前趕到了家,他注意到了玄關處的女鞋,問阿尼亞:「媽媽回來了嗎?」
「回、回來了。」
媽媽不僅回來了,還帶著一堆武器回來了。
約爾做好了晚飯,她廚藝並不算好,甚至有些難吃。
她期待的看著勞埃德和阿尼亞:「怎麼樣?」
勞埃德擠出一個笑:「不錯。」
[身為特工,這點小磨難不算什麼,麵對黑炭一樣的排骨也要鎮定優雅的吃下,不留任何破綻。]
他艱難將口中苦澀的排骨咽下,表情都綠了一些。
[這真是我吃過最難吃的東西。]
阿尼亞快哭了,她顫顫巍巍地夾起一塊排骨。
約爾看著她,露出微笑。
[她應該會喜歡的吧?我的這雙手殺過人,拆過炸彈,各種高難度的任務都完成過,做飯這件事並不難,用菜刀跟砍人一樣輕而易舉的將肉切碎,做菜和殺人共通的地方很多。]
阿尼亞咽了下口水。
不能不吃,要是不吃的話,就要被做成菜了!
她咬了一口,雙目呆滯,靈魂已經升空。
好……好難吃。
餐桌上看似和諧的一家人,實際上心思各異。
[刺殺任務完成得很成功,雖然不知道那個名為威廉的乾部讓我刺殺這幾人的目的。我應該和黃昏先生匯報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更好的潛伏在反派組織中。]
[根據潛伏在反派組織的其他成員來報,反派組織已經派遣人來臥底,並且成功打入了內部。我需要跟約爾小姐對下情報,找到有關於反派組織臥底的信息。]
阿尼亞腦袋轉來轉去,一會看勞埃德,一會看約爾。
代號「黃昏」的特工爸爸,以及代號「荊棘公主」的殺手媽媽。
天哪,瓜多的快吃不過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放下碗,異口同聲道:「我去洗碗。」
勞埃德反應迅速:「一起去吧。」
兩人帶著碗前往廚房,還順便將廚房門給反鎖上了。
阿尼亞:「……」
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快將廚房門打開啊餵!
阿尼亞躺在沙發上,呈大字攤開。
吃不到瓜了,難受。
……
……
警車到達了案發現場,天已經黑了。
本應該陷入寂靜的學校現在燈火通明,校外停放著警車,校門外有警察拉起了警戒線。
案發現場在舊校舍空了已久的音樂教室裡,教室年久失修,裡麵放置著一架廢棄的鋼琴。
鋼琴之上,躺著一個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半裸著身體。
鮮血順著鋼琴架往地上流,暗紅色的血液已經乾涸,在燈光昏暗的音樂教室內顯得異常詭異。
「目暮警官,死者是二年c班班主任澤田木遠,8點25分被巡邏的保安發現死在了這裡。」
安室透環顧四周,疑惑道:「這間音樂教室已經廢棄,保安怎麼會特意來這裡巡邏?」
負責巡邏的保安道:「我是在巡邏教學樓的時候發現舊校舍的音樂教室有燈光,所以才來這裡巡邏。」
柯南靠近屍體,屍體脖頸上麵有一道血痕,天花板上濺到了鮮血。
他腦中模擬了下澤田木遠的死亡畫麵,應該是被人正對著他劃破脖頸一擊致命倒在廢棄鋼琴上麵,所以血液才會噴射到天花板上。
在澤田木遠的臉上,同樣刻著「adanos」,裁決之神。
「舊校舍沒有安裝監控,隻有校門和教學樓以及老師辦公樓裝有監控,凶手在這裡行凶的話,監控拍不到。」
安室透在音樂教室裡麵走了一圈,沒有發現有用的東西。
「老師,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安室透問道。
「啊?」毛利小五郎撓了撓頭,故作高深,「跟之前殺害學生的應該是同一人,凶手的目標從學生變成了老師,這其中一定藏著什麼。」
柯南:「……」
這不是廢話嗎?
安室透煞有其事地點頭:「老師,你說的很有道理。」
毛利小五郎得意笑道:「那當然,我畢竟是你老師。」
柯南:「……」
安室透你夠了,捧的太明顯了,這也能硬誇?
他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
「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柯南看過去,看見了熟人。
「是威廉老師啊,您還沒有回去嗎?」保安問道。
「我有東西落到辦公室了,臨時來學校取。剛到學校發現門外停著警車,還拉了警戒線。我去辦公室拿完東西後發現這裡有亮光,就好奇過來看看了。」
柯南注意到他手中拿著一份試卷,看樣子這就是他臨時來學校取的東西。
目暮警官:「對哦,威廉老師是這所學校的數學教授,您認識死者嗎?」
「死者?」他驚訝道,「誰死了?」
毛利小五郎站在廢棄鋼琴前,正好擋住了屍體。
他往旁一站,將屍體露出來。
這個角度,威廉看不太清,他走近了一些,不確定道:「澤田老師?」
目暮警官:「威廉老師認識?」
「不太熟,我是數學老師,而澤田老師是政治老師,並且還是二年c班的班主任,平時工作繁忙,交集並不多。我又是新來不久的老師,所以和澤田老師相處的時間不長。」
目暮警官又問道:「那您知道澤田老師在學校有關係不好的人嗎?」
威廉:「目暮警官,這我就不太知道了。」
目暮警官又詢問了他幾句,他都一一回答了。
現場調查完畢後就暫時進行了封鎖,屍體運回了警局等待著法醫解刨。
柯南眉頭緊鎖,正在思考這次的案件。
威廉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側。
今夜有風,月亮隱藏,隻依稀可見幾點星光。
「小偵探,還在破解案件嗎?」威廉嘴角幅度不變,笑道,「小偵探,你很認真。」
「啊?我隻是在想明天早餐吃什麼。」柯南這樣回他。
「是嗎?」威廉不緊不慢地問了句,隨後道,「澤田老師班級裡有個學生前不久跳樓了,他是個好老師,知道那個學生家裡貧窮,還特意組織了學生捐錢,幫助那個死去的學生辦葬禮。」
威廉哀婉地嘆了句:「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跳樓?!
柯南猛地抬頭:「是酒井愛子嗎?」
「嗯?」
隱藏的月亮重現,月光落在威廉的側臉上,給他增添了些神秘磨擦的氣質。
他看向柯南,紅眸潛藏著對於他的欣賞,他似笑非笑:「小偵探,看來你知道很多。」
「哈哈。」柯南掩飾般的笑笑,欲蓋彌彰道,「是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談案件的時候,我聽到的。」
威廉往前走了幾步,他突然轉身。
身後樹影搖晃,像張開嘴的野獸,正在吞噬著黑暗。
他站在陰暗處,背對著月光。
輕笑聲忽而響起,又很快消失。
他注視著柯南,朝他道:
「小福爾摩斯,我等著你破案哦。」
……
……
周日。
阿尼亞從床上爬起來,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去衛生間洗漱。
她閉著眼睛刷牙,白色的綿密泡沫沾著嘴巴一圈。
勞埃德西裝革履,手中提著一個公文包,他戴上了帽子,帽沿下壓,半張臉被遮住。
他單手撈起攤在地毯上麵衣服穿的鬆鬆垮垮的阿尼亞,拿起桌上的梳子將她亂糟糟的頭發梳順。
「阿尼亞,我今天有事出門,拜托了朋友來照顧你一天,他等會來接你,要乖乖聽話。」
阿尼亞抱著他,腦袋蹭了蹭他的西裝外套。
「爸爸,你要去哪裡呀,能不能帶阿尼亞一起?」
[今天的任務是要潛入xx組織秘密基地獲取政府丟失文件,任務危險程度三顆星。]
阿尼亞醒了。
「不行。」他看了下時間,在過一會來接阿尼亞的人就到了。
不久後,門鈴響了。
阿尼亞立刻躲在沙發外,喃喃道:「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勞埃德打開門,看到門口的少年眉頭微皺:「怎麼是你?織田先生呢?」
太宰治探著腦袋往屋內看,他推開勞埃德,自己走進來,拿起桌上的草莓丟到口中,還沖躲在沙發後麵的阿尼亞做了個鬼臉。
他回道:「織田作在停車。」
勞埃德看了下時間:「我要來不及了,阿尼亞交給你們了,不要讓她亂跑。」
太宰治不在意地揮手:「知道啦,知道啦,你還真是個稱職的奶爸。」
阿尼亞猛地撲過去,抱著勞埃德的腿死死不放。
「不要,我不要和爸爸分開。」
勞埃德甩腿,甩不掉她。
阿尼亞偷偷睜開了一隻眼,觀察情況,她更加抱緊了勞埃德的腿,乾嚎道:「爸爸!」
「噗、、」
太宰治幸災樂禍道:「黃昏奶爸,女兒不想跟你分開怎麼辦呢。」
他靠著沙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一向優雅從容的人淪落到被孩子煩的窘迫模樣,實在是有趣。
「阿尼亞!」
勞埃德板著臉,語氣重了一點。
他將阿尼亞強行從他腿上扒拉下來。
阿尼亞睜開眼睛又閉上,哀嚎個不停,光打雷不下雨。
太宰治湊近她,手指戳了下她的臉頰:「裝哭太假了。」
勞埃德:「乖乖聽話。」
等織田作之助到達之後,勞埃德才離去。
等勞埃德之後,阿尼亞立刻停止了哀嚎,揉了下酸澀的眼睛,瞪著死魚眼,神色厭厭地瞥了下織田作之助。
[晚上吃辣味咖喱吧。]
[黃昏的女兒小小一隻,聽說是從福利院領養來的,還很聰明,輕而易舉的就解開了報紙上的數獨。]
阿尼亞露出笑,伸手要他抱。
他在誇我誒,阿尼亞喜歡他!
織田作之助開車將阿尼亞帶回郊外的基地,他還有些文件要處理。
阿尼亞坐在後座昏昏欲睡,她拉住太宰治的胳膊,腦袋一歪窩到了他的懷裡。
太宰治俯身,嘴角勾出惡劣的弧度,湊到她耳邊陰森森道:「有吃小孩的怪獸~~」
阿尼亞瞬間驚醒,猛地抬頭撞到了太宰治的下巴。
一個捂著下巴,一個捂著頭頂,同樣的眼淚汪汪。
「你這小鬼是練了鐵頭功嗎?腦袋這麼硬。」
太宰治握著拳頭,敲了敲她的腦袋,邦邦響。
阿尼亞癟嘴,眼中的淚水還沒消,她委屈巴巴的譴責:「繃帶,壞蛋!」
太宰治扯了扯臉上的繃帶,語氣陰森:「小鬼,我的繃帶中封印著惡魔,我現在要將它放出來,把不尊敬惡魔的你給吃掉!」
阿尼亞眼睛瞪的圓鼓鼓的,表情呆滯,瞳孔震了又震。
她雙手合十,虔誠地拜了拜太宰治。
「繃帶惡魔,阿尼亞十分尊敬您,不要吃了阿尼亞。」
阿尼亞推開車門,伸手特別恭敬的去扶太宰治:「繃帶惡魔,您小心,阿尼亞騎士全程保護您。」
太宰治對阿尼亞的作態十分滿意:「願繃帶惡魔護佑你。」
織田作之助:「……」
看來他們很有共同語言,不用擔心兩人相處不好了。
阿尼亞將口袋中的糖果掏出,偷偷留了一個。
她捧著糖:「繃帶惡魔,這是阿尼亞給您的貢品。」
太宰治將糖全部拿走,一個都不留給她,又不吃,全部塞到了口袋裡麵。
黑貓從窗台跳進屋內,步伐優雅的從阿尼亞旁邊走過。
阿尼亞去追它,伸手試圖抱起它,嚇的黑貓雙腿一蹬,快速逃離。
「你就是阿尼亞?」
進來的森鷗外笑容和善,看阿尼亞的目光亮了幾個度。
[可愛好可愛!]
[粉色的頭發,帶點嬰兒肥的臉頰,完美的幼女!!!]
[可愛!可愛!可愛!]
阿尼亞歪頭,眨眨眼睛乖巧道:「哥哥你好。」
[太可愛了太可愛!想搶走養家裡!]
[左手抱著愛麗絲,右手抱著阿尼亞,人生大滿足!]
森鷗外表麵看著正常,內心卻癡漢的叫個不停。
太宰治正在玩遊戲機,打死了一個敵人,換了個姿勢,嘟嚷了一句:「死變態。」
阿尼亞和新認識的小夥伴愛麗絲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麵玩玩偶,粉色和金色的腦袋湊在一起,正在嘀咕說著悄悄話,不讓在場的大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