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 / 2)
白杏感覺自己又做了一個夢,一個長長的、令人絕望悲痛的夢。
可一睜眼,那夢就像變成了泡沫,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她呆呆的望著前方,眸中似乎沒有焦點。
隱約記得有一個女人特別溫柔的扌莫了扌莫她的頭,又緊緊的抱了抱她,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她疑惑的伸手往自己頭上扌莫了扌莫,耳邊是一道溫柔的呼喚,她一怔,回過神來。
「白杏,你還好嗎?」
伴隨著青閻溫柔的詢問,一道道沁人脾肺令人舒爽的溫涼氣息緩緩在白杏身體間流動起來。
「這是……在哪?」白杏腦子裡殘留的最後一抹關於夢的痕跡也逐漸消散了。
她四下看看,突然一躍從他懷裡跳了下去。
「我沒死?我沒被燒死?」
「我,我是不是通過試煉了?」
她激動的不能自已,將自己全身仔細看了個遍,又捏了捏胳膊腿上的肉。衣服沒有燒傷,身上也沒有燒痕,就是感覺眼睛腫脹脹的,嗓子也發乾發澀有些疼。
不過這都不是事。
「我真的通過試煉了?」她激動的跳到青閻身旁,竟雙臂一展攔月要將他一把抱住,扇著翅膀妄想將他抱起來飛舞。
青閻:「……」
被晾在一旁的小老頭和紅麵郎君:……
小老頭眼珠一轉,身子漸漸透明化成一縷黑煙就要逃走。
「哎喲!」一團青色火苗將黑煙去路截斷,還將它束縛捆了起來。
這一聲把白杏從喜悅中拉出來,她這才察覺自己方才似乎得意忘形了,連忙跟青閻道歉。
「對不起,我,我有點太高興了。」
畢竟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會活著通過試煉。
青閻耳根通紅麵上卻是清冷依舊,他輕輕搖頭,道了聲「無礙」便轉過了身子,不敢與白杏直視。
「哎,對了,你叫……」
「咦?這不是我的人嘛!」
白杏與紅麵郎君同時出聲。
青閻一雙清目頓時瞪向了紅麵郎君,一言不發卻威懾十足。
紅麵郎君頓時嚇得打起了嗝。
白杏本來是想問男人的名姓,結果這一被打斷終於發現這裡還有其他……人?
「你們是誰?」
她呆蠢的模樣氣笑了紅麵郎君,可紅麵郎君一接觸到青閻的目□□焰便被壓下去許多。
「咳!那個,神君,她是夜蛾族裡的娃子,歸我管,這試煉可是蛾生大事拖延不得,您先稍候,待我考校過她,再來向您酬謝。」
青閻目光清冷如寒霜掃在他身上一言不發。
紅麵郎君也不敢動,等著他點個頭或應一聲。
「你是……火神?」白杏卻突然大吃一驚,手指舉過頭頂啊啊唔唔向外指了半天,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我,燒沒燒著?」半天,她隻問出這一句話來。
紅麵郎君偷偷掃了青閻一眼,尷尬笑道:「幻像,近來無聊就想嚇……呃……」
他話說到一半,就感覺身上壓力劇增,青閻的目光像刀子一樣落在了他身上。
「那是第一層勇氣考驗,隻有勇氣可嘉者,才能通過,來到這裡接受正式的考驗。」實在受不住青閻的目光攻勢,紅麵郎君把到嘴的「就是想嚇你們玩」硬生生換了個高大上的理由。
心虛的擦了滿頭的汗,陪著笑問青閻:「神君大人可滿意?」
「神君大人?」白杏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
是該驚訝還有個正式考驗還是該驚嘆男人的身份?
她緊張的舔著乾裂的唇畔,咬到一塊乾皮下意識用力一撕:「嘶……」
好疼!
青閻上前一步抬手往她唇上輕撫了一下,瞬間疼痛全消,雙唇恢復了濕潤晶瑩的嫩滑。
白杏又忍不住舔了舔,吸了吸鼻子。
一低頭拱手便要喊:「神……」
「青閻。」
「啊?」白杏茫然抬頭,一副嚇傻驚呆的模樣。
青閻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名諱尋常人是不能知曉,也聽不到的。
想了想,他輕聲道:「伸手。」
「啊?」白杏卻還是傻呆呆的樣子。
青閻無法,隻得嘆息一聲親手拽起她的手來,將其掌心攤開,自己曲指在她手心描繪書寫著自己的名字。
青!閻!
青閻許是怕她辨識不清,寫得極其認真、緩慢。
這兩個字帶著他的神力,緩緩刻在了白杏的腦海裡。
白杏隻覺得手心一道酥麻漸漸傳遍全身,從胳膊到腳尖好像有螞蟻在爬一樣,她忍不住腳趾輕勾,咬牙忍耐著。
男人的手指真是乾淨漂亮,連指甲也是修長圓潤的模樣,指縫間潔淨乾爽,玉指青白,被它輕輕觸碰都會覺得有一種幸福和甜蜜的感覺。
原來她叫青閻?那不就是和她的火侍一字之差?
這算不算是一種緣份?她給火侍取的名字和男人同音呢。
白杏浮想聯翩,直到手心處被人輕輕點了兩下。
「記住了?」是青閻在敲她的手。
「嗯,記住了。」
她頓了頓,喚了聲:「青閻大人。」
青閻:……
自己告訴她名字是讓她來喚大人的?
青閻感覺自己本來怦動緊張的心好像瞬間澆上了一盆冰水,冷冽冽的。
「不必喊大人。」他停頓片刻說道。
白杏:「哦,神君。」
青閻:「……罷了。」
無奈轉過身去把目光落在了紅麵郎君身上:「蛾族試煉是怎麼回事?有何危險?你且與我說說。」
「啊?」紅麵郎君偷偷瞥了眼白杏,心裡納悶。
他們剛才似乎說了些什麼,自己卻一句沒有聽到,現在神君大人又來問他試煉的事,看神君對這女娃如此看重,難道是想讓自己放水?
蛾族啊!
難道真的已經無能到如此地步了?
「小的明白了。」他想通之後嘆了口氣,有些悲傷的搖著頭走到了白杏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