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極限一換一（1 / 2）
淩千機走到被束縛住的淩星夜跟前，兩人額頭相觸。
霎時間，他的意誌闖入淩星夜的腦海，宛如一股滔天洪水瞬間沖毀了記憶宮殿，隻留下遍地的斷壁殘垣。
記憶宮殿是淩星夜個人記憶、意誌和人格的具現，宮殿的倒塌也意味著「淩星夜」這個個體的崩潰。
正是由於記憶宮殿遭到攻擊，觸發了建造者不知火童設置的防禦機製，所以在另一側的不知火童才心生感應，對淩星夜的情況有所了解。
記憶宮殿由淩星夜的記憶為建築材料搭建而成，可是由於淩千機和他本質上屬於「同一個人」，所以輕而易舉地瓦解了宮殿本身的防禦措施，將屬於淩星夜的記憶銷毀、吞噬。
一個人的人格很大程度上由他的記憶構成，如果失去了全部記憶，他還是不是原來那個人就很難界定了，甚至還能不能活下來也很難說。
淩星夜就麵臨著這樣的險境。
淩千機沒有半點留情的意思，不惜痛下殺手！
「我必將帶領全人類前往真理世界，讓整個人類文明更進一步！」淩千機的意誌無比堅定，「千年大計，將由我們完成！」
他本身就是白銀組織千年一遇的天才，能夠理所當然地說出這番話。
因此，他才不能接受「自己」有軟弱優柔寡斷的一麵——淩星夜這個人格，不願意走出夢境，麵對殘酷的現實。
所以，淩千機不惜采用如此暴力的手段進行鎮壓，強行也要把淩星夜一並帶走。
「嗬……」淩星夜的形象突然出現在一片殘存的斷牆邊，雖然麵色蒼白，卻不加掩飾自己的嘲諷之情，「說的好聽，其實你是在害怕吧？害怕孤身一人獨自去探索未知的新世界！所以才要把我也帶上，甚至還要把全體人類一起綁架！從這點來看，你甚至還不如祿存那家夥！」
「你在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最清楚。」淩星夜繼續說道，「就像你了解我一樣，這個世上還有誰比我更加了解你？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欺騙『自己』是沒有意義的！」
「別把你自己的軟弱投射到我身上！」淩千機冷聲說道，「害怕？我唯一害怕的就是目的無法達成。」
「所以，這麼說來……」淩星夜緊緊盯著對方的雙眼，「你把全人類綁架到新世界去，就是為了繼續把他們當作電池，獲得源源不斷地信仰之力嘍？」
「……」淩千機沉默片刻，「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那你還問我為什麼要反對你？」淩星夜嗤笑一聲。
「夠了！」淩千機揮手，再次掀起一陣意誌的狂潮，襲向淩星夜。
但淩星夜所在的區域彷佛是一座小堡壘，麵對剛才摧毀整座記憶宮殿的攻擊，竟然紋絲不動。
——回去一定好好謝你，童！
淩星夜心中暗道。
記憶宮殿當中不隻有淩星夜自己的記憶，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建材」是不知火童的記憶——他們兩人會定期相互交換備份各自的記憶。
由於這部分記憶不屬於淩星夜，上麵還附加了不知火童的鎖，大大提升其防禦力。
於是在淩千機的意誌洪流中，屬於不知火童的備份記憶就成了「礁石」、「障礙」之類的存在。即使淩千機也拿這些「雜質」沒有辦法。
淩星夜殘存的意識就是在這些斷壁殘垣的保護下，才勉強維持存在，獲得一絲喘息之機。
見意誌對抗無效，淩千機走上前去，要親自出手手撕淩星夜的「殘魂」。
「淩千機，」淩星夜突然喊道，「我改主意了！」
說著，就看到淩星夜眼中有奇異的光彩湧動。
緊接著，淩星夜身後的廢墟中突然飛出一抹金光，飄浮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