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勾的疑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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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終有驚無險地抵達了雷亞盧卡利亞學院。

這一路上,兩人經歷了被大量白金之子、蟹薪王、陸生海鞘、蝦bro等一堆奇奇怪怪的敵人追殺,最後甚至還殺了一條看守學院大門鑰匙的輝石龍……而瑟濂也算是頭一回見證到自己這位弟子在戰鬥中的可怕姿態。

無論是早已熟練的近戰、戰技、彈反、防禦還是閃避,亦或者最新習得的遠程魔法與「略懂一點」的各係禱告,他都可以信手拈來,隨意組合成1+1>2的殺傷性大招,打得敵人連連敗退。

不得不說,當看著褪色者冷峻又不失思考的與各路強敵周旋對砍,這一幕還是充滿了賞心悅目的性質。

當然,瑟濂的自尊也不允許她成為一場戰鬥中隻會袖手旁觀的花瓶。

也許對於一個法師而言,擁有一個合格的肉盾同伴是戰鬥中最為幸福的事情之一吧。

無論如何,在兩人的聯手攻擊之下,這一路上阻攔他們的怪物和敵人全都不是對手,不是死了就是逃跑了。

最終,返回到熟悉的學院,踏入了那片熟悉的法陣星空之下,瑟濂貪婪而迫切地呼吸著這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腦海中關於過往種種歡樂與痛苦的回憶被盡數喚醒。

此時點完最近一個賜福點篝火的裡昂走了過來,他低頭看見瑟濂站在原地、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地感受著學院的氣氛,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打擾對方的追憶。

「你一言不發地站在我身後做什麼呢,徒弟。」瑟濂忽然問。

「啊,我在想一件事。」裡昂遲疑地開口,「回到這裡,對於瑟濂老師你來說應該是一件既開心又痛苦的事情吧。」

瑟濂轉過頭來,思考了片刻後還是承認了:「你非要這麼說的話——沒錯。我深愛著這所學院,但我同樣痛恨那些背叛我的人……這注定會是一場復仇,我的徒弟,你要來幫忙嗎?」

裡昂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難得委婉地說:「我的故鄉有人說過,『復仇的滋味就像是醇厚的美酒,隻有自己才能獨享其中的滋味』。瑟濂老師,你確定要把這杯『美酒』分享給我嗎?」

「噢?這個比喻用得還挺好。」

「魔塊魔女」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聲:「但是你說出這話的意思是打算退縮嗎,徒弟,還是你……已經不願意與我一並走下去了?」

「怎麼會。」褪色者依舊平靜地說道,他的話語裡透出了某種莫名的平靜與溫柔,「但比起所謂的殺戮和復仇,我更希望瑟濂老師你能過得開心一點。」

瑟濂沒有第一時間答話。

長久以來,從來沒有人關心過她過得快不快樂。沒有人問過她這個問題,就連瑟濂自己在捫心自問的反省時也不會問「我今天過得快樂嗎」這種貌似毫無用處的問題。

——因為沒有誰會比她自己更清楚這個答案。

在學生的時代,她沉迷於禁忌的知識,被兩位大師輪流教導著名為異端法術的理念,雖然有些孤獨,但她那個時候自認為是非常愉快的。

後來成為了真正的魔法師,學院裡的暗流湧動和派係鬥爭令她煩不勝煩,私底下與其他法師同僚的戰鬥過程更不可能帶來什麼單純愉快的心情……頂多是看見被做成戰利品的「法師球」時嘲笑兩聲,說句「哈哈你這家夥也有栽在我手裡的這一天」之類的話語。

再後來被放逐、被封印……快樂這個詞語就真正遠離了她的生命。

但在如今,在被瑟濂視為家的魔法學院大門口,這個即將復仇乃至於大開殺戮前的時刻,她的弟子卻用獨有的方式悶聲悶氣地告訴她:我希望你今天也能過得開心一點。

大家都好像關注於「魔塊魔女」是否邪惡與強大,唯獨她的弟子希望自己的老師能否心情變好。

「裡昂。」戴著女性輝石頭罩的魔女一字一句地說道,「……謝謝你。」

褪色者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不太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感謝是為什麼,但既然老師說了,那就收下唄。

「瑟濂老師你跟我客氣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拔出了心愛的彎刀扛在肩膀上。

接下來的故事沒什麼意外之處。

當看守大門入口處的兩位法師看見那個女性輝石頭罩的法師出現時,幾乎是嚇得神魂俱裂,連即將發出的輝石魔礫都打歪在一旁的樓梯扶手上。

「異端……異端的『魔塊魔女』又回來了!」

「不可饒恕的墮落法師!你是怎麼逃出封印和製約的?」

然而沒等生氣的瑟濂把這兩人打一頓,褪色者就使出一個獵犬步伐的戰技閃現到敵人麵前,一左一右地抓起敵人衣領,將他們扔下了樓梯外的萬丈深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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