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有了這個結論之後,柯南就像是上了賊船一樣,坐哪都感覺不舒服。
精神也變得十分警惕,生害怕她一個拐彎就把他們拉去荒郊野外,一直緊緊盯著外麵的景色,還好走得都是商業興旺的大路。
現在再怎麼著急也沒用,等回去就找沖矢先生問問好了……!
*
正如服部平次所料,物業管理人員看見好幾個陌生麵孔差點就把他們攔住了,還真的是鞠理出麵說是自己的朋友,這才把他們放行。
藤原晴子的家就在鞠理家隔壁,不可謂不巧。
然而這次,有人比他們來的更快。
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臉萎靡的樣子,打扮也很不修邊幅,頭發發油,一根一根地耷拉在滑膩的額頭上,讓人看過去一眼就生惡。
他狂敲打著藤原晴子家的門,嘴裡還不停謾罵。
鞠理一行人默默地在樓梯口看了會兒,大家都沉默著,卻又清晰地明白對方與此同時心裡的想法。
服部平次大步向前跨去:「我想,大概能知道一點藤原小姐失蹤的原因了。」
抓住那個男人的手,他主動出擊道:「請問你哪位啊?這樣很擾民的不知道嗎?」
「我才要問你是她的誰!」男人果斷轉移目標,「你是這賠錢貨的朋友嗎?你知道她在哪裡對吧!快點讓她趕緊把醫藥費打過來!」
鞠理幾個緊跟其後:「醫藥費?」
男人:「看不出來嗎?我可是藤原晴子她大哥!本來該中旬就打錢給我的,到現在為止都在逃避責任,如果你們不把她供出來的話,我就要報警了,畢竟我可沒錢供養那個癱瘓的老東西。」
在場的人都眉毛一跳。
這男的什麼成分,已經不用說了——一個壓榨姊妹的社會敗類。
遠山和葉剛好走在鞠理旁邊,她不由得握住鞠理的手:「難道晴子就是因為他才會……」
鞠理穩穩地回握過去:「不要著急,等我們進去再說。」
服部平次思緒流轉之間,決定拋去「朋友」這個套近乎的身份,轉為比較客觀的第三方。
他告訴男人,他是藤原晴子朋友委托的偵探,因為她已經失蹤快一個月了,還留下疑似要自殺的訊息,所以才來她的住所一探究竟。
男人叫藤原海,所謂癱瘓的老東西就是指他的父親。
實際上藤原晴子並不是他的親妹妹,雙方是重組家庭。自從母親死後,藤原晴子一直用自己的錢供養這對吸血蟲父子生活。
聽見妹妹有可能已經死亡時,他不僅一點悲傷也沒有,還更加憤怒。
嘴裡還念叨著:「早不死晚不死……」
鞠理向下一瞥,發現毛利蘭的拳頭已經緊緊捏住,她伸手,把毛利蘭的手也穩穩握住。
……好家夥,左和葉右小蘭,她現在真的是一隻空出來的手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說服藤原海讓他們進屋尋找線索,但一進入到這個空間,久不通風的沉悶給人一種不妙的感覺。
服部平次當為調查的主力,隻是不知道柯南為什麼也興致勃勃的樣子,鞠理隻當是小孩子的好奇心過於旺盛。
他們兩個先去了麵積最大的客廳,藤原海也是一來就直奔客廳的沙發坐下,絲毫不在意上麵的灰塵。
不想和爛人同處一個空間,她們三個女生就在其他地方轉悠。
鞠理去了玄關拐角處的洗手間。
日本的洗手間做了乾濕分離,所以相對空間麵積較小,盥洗池的大小也是如此。
這間房子盥洗池的鏡子很大,占用了原本兩側可以置物的空間,隻有水龍頭旁邊的空麵能放東西。
她一看,空麵上隻有牙刷、杯子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用品。
拿走杯子,下麵已經積攢了一層淡黃色的水垢,很明顯已經很久沒有被動過了。
鞠理抬頭,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過了一會,她從洗手間探出頭,招招手引起和葉和小蘭的注意。
……
這一邊,服部平次和柯南也有了結果。
他們發現屋裡已經有了一層積灰,代表屋主很久都沒有回來過。
衣櫃、儲物櫃裡的東西都還放在那裡,沒有被帶走的意思,甚至還有一張畫了一半的畫留在畫架上,顏料已經乾涸,茶幾上的水杯裡還有一半的水沒有喝完。
足以證明屋主一定是在沖動之下做出的決定,什麼準備都沒有。
更關鍵的在於——他們從書架上找到一本名為《浪潮中的寶塔》的書。
重點是裡麵的內容,記載了日本著名自殺森林:青木原樹海。
這個地方在前兩年的時候屢次登上過報紙,基本上大家都知道這個地方。
……原來如此,寄給遠山和葉的照片,就是青木原樹海嗎?
這時候鞠理她們走到客廳,對服部平次搖搖頭:「洗手間那些地方也是一樣的,東西都沒有被帶走。」
大家對視一眼,心下微沉。
等到交流完調查結果,遠山和葉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她紅著眼眶,忍不住朝服部平次問道:「晴子她——她該不會去了那個地方……」
服部平次移開眼:「事實可能就是這樣。」
這次的推理並不難,但是結果卻令人開心不起來。
柯南一看,連毛利蘭都雙眼紅紅。
「小蘭姐姐……」他走到小蘭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毛利蘭隻是低頭對他溫柔道:「柯南,這個時候不可以鬧哦。」
「笨、笨蛋……!」服部平次直接手足無措,他抓住和葉的肩膀,「不要哭啊!」
鞠理:……
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單出來了是怎麼回事?
不過,最要緊的是要——
鞠理拿起被單獨抽出來的《浪潮中的寶塔》,直接遞到一直在扌莫魚的藤原海麵前。
「你也看到了,」 本來服部平次才是偵探的角色,然而最先下定論的卻是鞠理,「這種新聞你讀過很多遍吧,我想藤原晴子的結局也沒有什麼懸念,她已經死了。」
柯南歪歪頭,好像最先表態的是都是女生,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藤原海心中可怕更多的是對金錢的憂慮,在抬頭看著鞠理,他總覺的這女的眼神裡話裡有話。
當即就是一陣惱羞成怒,手一揮就把書拍開!
是嘲諷,是嘲諷對吧!
「我們家裡的事,我的妹妹,」他在「我的」這兩字格外下重音,「輪得到你這個混血脈的雜種下定論嗎!!」
鞠理看見藤原海噴薄而出的唾沫星子,下意識眼睛一閉、用雙手擋在臉前,下一秒她感知到左右兩邊的破空聲向自己的前方襲去——
藤原海:「等、等一下,你們這是乾什麼?!」
鞠理後退一步,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