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多嘴多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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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中天,深秋的金烏也不乏灼熱。

一言難盡的藥味,叫屋內的炭火又蒸騰開了,濃厚地盈於鼻尖,叫人隻想皺眉,心疼的眼神都帶著嫌惡。

蕭鈺忍痛,親自換過幾回藥水,年幼的蕭若螢小臉燒紅,可上唇卻是泛白,仍咬著謝長安的手腕不放,點滴的血跡沾染,叫蕭鈺心痛到無以復加。

「長安,換我來吧。」

這已然不知是蕭鈺第幾回說這話了,但謝長安隻是搖頭,憐愛的目光落在屋裡全身心對抗疼痛屋裡顧及其他的蕭若螢身上,軟糯的身子搖搖欲墜,早就不堪一擊。

「圓兒受這般苦,皆是因著我,自然……這苦我也要與圓兒同受。」

莫說謝長安麵色無虞,可眼底的心疼到底是藏不住的,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母女連心,這疼並不亞於任何人。

「長安……」蕭鈺心痛無比,對柔然又恨上了幾分,可眼下該死的已經死了,再無處報仇,隻能忍受著內心的煎熬,眼底一閃而過的狠絕,「長安,圓兒,日後再不叫你們受苦了。」

這是身為男人的承諾,亦是為人父的承諾,無論如何,就是豁出去命,也不忍在叫心上的兩個女子受傷了……自然,該惜命還是要惜命。

「長安,鈺兒,你們在屋裡嗎?」赫然是忠親王妃的聲音。

忠親王妃素來是個心軟的,淚珠子說來就來,為著不叫忠親王妃過於擔心,蕭鈺忙斂了神色,起身迎了出去。

「娘,您怎麼來了。」

蕭鈺隻打開小縫,生怕入了風叫蕭若螢著涼了,亦是不想叫忠親王妃瞧明白裡頭的情形。

自家人,忠親王妃自然不說兩家話,直言道:「方才我聽丫鬟說圓兒今日泡藥浴,且那藥浴又是個猛的,怕是……」後話並未多言,隻是擔憂的神色溢於言表。

蕭鈺眼底閃過寒芒,麵上卻輕笑,「娘,您莫要多想,圓兒是我的女兒,若有這藥浴有何不妥,我又豈會讓圓兒冒險?」抬眼望向進屋,心下算了時辰,「時辰快到了,娘,您先與辰兒說說話,一會圓兒好了我再喚您。」

「這……」忠親王妃顯然是不放心的,探了腦袋想往裡頭瞧,不過叫屏風遮擋了,隻聞見滿屋子濃烈的藥味,輕皺了眉頭,「這藥味太甚,可莫要過猛才是……」

忠親王妃對蕭若螢的疼愛,甚至多過蕭若辰,兩府之間無人不知,但今日這消息卻是從下人處聽來的,叫忠親王妃如何能放心,因著那丫鬟還道,蕭鈺本是不同意的,是謝長安堅持……又想起堅持要蕭若辰習武所受的苦楚,免不得愈加擔心了,謝長安是好,不過這心卻是狠了點……

蕭鈺冷眼一掃跟在忠親王妃身後的丫鬟婆子,並未多說什麼,轉瞬對上忠親王妃已然是人畜無害的神色,輕聲寬慰道:「娘,那是圓兒,不是旁人,我如何能叫圓兒出了什麼差錯?」話落即是毫不掩飾的惱怒,也不知為何,轉頭吩咐管家,「請了小公子與我娘說說話。」隨即關上了屋門。

且不說吹著風恐怕要叫蕭若螢著涼,心係母女二人的蕭鈺本無意多說,關上門之後忙不迭回了屋,母女二人未曾換過姿勢,一個痛苦難耐,一個心疼不已。

許是遺傳了謝長安的堅韌,除去開始時痛苦地喚了一聲「娘」,餘下的時候除去痛苦的嗚咽,旁的盡皆吞咽入腹,抑或叫謝長安被咬得發青的手腕阻隔了,小小的身子顫抖不已,卻好似萬箭穿在夫妻二人的心上。

可就是這份忍耐,叫蕭鈺與謝長安愈發心疼鈺愧疚,無論心裡如何沸騰,決心卻始終未變,一個時辰,堅持過去了就好。

蕭若螢瞧著是粉凋玉琢,跟年畫娃娃似的,隻是內裡根基差,並無什麼力道,以至於如今還成日由人抱著,這亦是謝長安為何如此堅持的原因。

瞧見蕭鈺焦灼而來,謝長安微動了早已無知覺的手腕,「娘來所謂何事?」

蕭鈺的麵色冷了幾分,看了眼唇色煞白,額頭不滿細汗的蕭若螢,方才望向謝長安,「不知哪個多嘴的與娘說了圓兒正泡藥浴,且不知從何處聽來這藥浴圓兒受不住……哼,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府裡還多了長舌婦!」

謝長安不言,目光仍落在蕭若螢麵上,略一思忖便明了了,唇邊泛了冷笑,嘲諷道:「這說來還是個忠心護主的。」

蕭鈺也不是傻的,瞧見謝長安慍怒大抵就知曉了來龍去脈,心底惱怒,溫聲勸慰道:「長安,此事你無須插手,我會處理妥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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