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娟之殤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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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娟之殤1

田洪走到都督府軍議室時,右眼皮仍在狂跳,他使勁眨巴了下眼,嘀咕道:「媽的個巴子,今天真是見鬼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意思是說,你左眼老跳的話,最近會有財運到來,而右眼的話,則最近可能厄運到頭。這當然隻是民間以訛傳訛的謠傳而已。他加入近衛營也快十個年頭了,戰火早把他的心澆鑄得如鐵一般,自然不相信這些。

福州省地形狹長,最北的一段緊靠大江,而最南的一段,則和南交省,也就是現在的南蠻帝國接壤,南北縱橫跨度之大,為東漢各省之最。此省地形不但多變,甚至連氣候也是十分復雜。全省山地、湖泊、丘陵、平原等各類地形都有分布。如此復雜的氣候和地形,為各類異獸的繁衍提供了條件,也正因為如此,南漢的靈獸兵大本營就設在了這裡。

門前一個親兵高聲道:「都督,田大人到了。」

屋子裡,盧羽叫道:「叫他進來。」

那個親兵把田洪讓了進去,這間房子很大,正中牆上掛著一幅地圖。但房子裡就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滿臉橫肉,還梳著滿頭的辮子,正是靈獸兵的副都統盧羽。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個位年約五十的中年人,滿麵於思,人也顯得有些矮胖。盧羽雖然生得高大,但在他麵前,仍是必恭必敬。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靈獸兵都統,也是福州省省督高遠。

兩人相對而坐,正說著點什麼。田洪走上前,對高遠行了一禮道:「高都督,末將有禮。」

高遠有些走神,聽得田洪問候,連忙「啊」了一聲,有些如夢方醒般的站起身來:「田大人來了啊,來,請坐。」

田洪雖是近衛營白虎隊正,但論官階,兩人差距自然極大。即便如此,高遠對田洪仍不敢怠慢。畢竟,田洪隻是借調而來,身後還有一個近衛營。而這個白虎隊正,和近衛營統領吳明關係莫逆,這是人盡皆知的。

田洪坐下了,忙道:「高督,今天請末將來,不知有什麼事?」

高遠和盧羽對望了一眼,盧羽接口道:「朝廷已對中西宣戰,田大人定也知曉。而昨天調令已到,著高督抽調三萬精兵助戰,而我們靈獸兵,也在征調之列。」

田洪神經雖有些粗,但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撓了撓頭道:「難道,我也在出征之列?」

「正是。」

聽得他如此說,田洪麵色變了變,小聲道:「高督,末將不想去。」

「不想去?」高遠怔了怔,田洪借調到福州也近三年了。初來之時,高遠極為惶恐,實不知丞相肚裡賣的什麼藥。把這個白虎隊正空調到自己這裡來,難道是監視自己?亦或丞相有其他想法?然後三年過去,方閩一切都沒變化,丞相也沒什麼新的指令下來,高遠這才鬆了口氣,把田洪調到這裡,怕是真的為了增設一個大隊以對付南蠻的象騎吧。但即是如此,他對田洪仍是不敢怠慢。好在田洪為人雖然有些大大咧咧,但十分梗直,倒也不是難以相處。也正因為如此,田洪說出這話,讓他大為意外,心頭暗自忖道:「壞了,難道丞給我的命令,這小子也知道了?」

他正在一旁暗自思量,旁邊的盧羽喝道:「田大人,當兵打仗,天經地義的事。那有你想或不想的,軍令如山,豈可如此兒戲?別以為你和吳大人關係特殊,就可以視軍令如無物。」

田洪初到方閩之時,這盧羽對他還挺客氣,隻是認為這家夥是朝廷派來監視高遠的。但三年下來,田洪把自己的夫人小碧都帶來了,似乎要在此處落地生根一般。而他性格梗直,得到了許多士兵的擁戴。這下盧羽就有點慌神了,他和吳明本就有些摩擦,吳明雖沒上心,但他卻一直耿耿於懷。難道,以前得罪了吳明,是他派這小子來頂替自己位置?一旦有了這種想法,自然是寢食難安,更視田洪如眼中之釘,肉中之刺。以他圓滑的性格,見到吳明可能還畏懼幾分,但對於田洪,自然沒那麼多顧忌,所以這幾年來,兩人間的矛盾日益激化。

不過這次丞相給高遠的秘令,他做為高遠心腹,且是執行人,自然清楚得緊。在他眼裡,現在田洪就是個棄子而已,所以更不會客氣。

這話實在太過滲人,田洪脹紅了臉,也是大聲道:「你他媽的少胡說,老子是那種人麼?」

他性格本就直,又是吃不得虧的那種,盧羽說得難聽,自不會忍氣吞聲。盧羽撇了撇嘴,陰陽怪氣道:「那可難說得緊,有些人別看平時說得好聽,真要事到臨頭,就成了縮頭烏龜了。田大人要是膽小,那就不去吧,前幾年少了你,我們靈獸兵也不是好好的……」

他唧唧咕咕正待再說,高遠忙喝道:「夠了。」然後轉過頭,對田洪和顏悅色地道:「田大人,你能說說理由麼?」

軍令如山,豈同兒戲,田洪豈會不知?以他的性格,自不會臨陣退縮,高遠暗自奇怪,故而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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