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南劍》由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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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烈日當空,天氣炎熱。萬裡無雲,海風徐徐吹來,帶來了一股大海特有的鹹腥味。深藍色的大海和蔚藍色的天空緊緊相連,往日波濤洶湧的大海,今天似乎特別平靜,在陽光的照射下,好像穿上了一件金色的衣裳。

艷陽下邊,是一條蜿蜒的白色長蛇,不對,是戰艦。三桅大帆在夏季強烈的季風吹拂下,鼓脹而飽滿,船陣中領頭的,赫然是南蠻帝國的元帥坐艦:戰神號。船身上,雕刻滿各種古樸的花紋,山鳥,走獸。應有盡有。整個船體,是由南方特有的柚木製成,長約50丈,寬20丈。即使在這無邊無際大海上,這龐大的船身也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溫熱的海風刮在臉龐上,溫暖,舒適。希烈很喜歡這種感覺,從一個普通的船長做起,轉眼已經過了快三十年了,如今,已經是威名赫赫,威震整個天龍大陸的南蠻海軍大元帥。這本身就是一個傳奇。然而,在陽光下思考問題,吹海風這個習慣一直陪伴著他。是他的最愛。

海風吹拂在他紅潤的臉龐上,掀起他約有點花白的胡須,他就如一尊雕象。靜靜矗立在那裡。副官優特力從船艙中看著這個半百老人。眼神中全是崇拜和敬畏。海天一色中,一隻白色的信鴿出現在視野中,徑直向戰神號飛來。盤旋了一圈,就落在了優特力手裡。從信鴿身上取去一個小紙卷,恭敬地走在希烈後麵:「烈帥,南方最新戰況,已經到了。」

展開信紙:漢軍瘋狂進攻已經第7日,總計投入兵力估算已過20萬。我方傷亡慘重,已近兩萬。預備梯隊第一梯隊已經調用。看畢,希烈把信紙捏成一團丟進了大海。他轉身,對身邊的副官吩咐到:「告訴他們,第二預備梯隊隨時候待命,使用添油戰術,保持不勝不敗的態勢,務必把漢軍拖在新河城。」

「好的,烈帥。」優特力行了個禮,轉身下去了。希烈望向遙遠的北方:軒轅小兒,我要讓你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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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東漢王朝報曉的鍾聲始終那麼大氣。蒼涼。這鍾聲,見證了東漢的興起,發展。近千年的磨礪,已然現出幾分老氣的感覺。

勤政殿內,丞相陶仁站在文官首位,一臉的平靜。然而,頻頻向禦簾張望的舉動卻暴露了他的緊張和不安。是的,加上今天,東漢天威皇帝軒轅威已經整整一個月零三天沒來朝會了。對於一向勤政的天威皇帝來說,這事本身就透著一股蹊蹺。而如今,太子遠征南蠻,催糧,催援軍的加急信封是一天幾封……,而帝國東部大旱,也需要拿個章程出來,帝國北部,鎮北將軍歐陽治的報警信一封連著一封:北蒙鐵騎調動頻繁,行跡可疑。恐有大規模軍事行動。

「李兄,咱們是不是應該聯合群臣,向皇後要求探望一下陛下。」陶仁向站在武官首位的太尉李鐵建議。李鐵正在閉目打盹,聽得此言,緩緩睜開了一雙鷹目,雙目之中寒光四射:「哦,陶兄急什麼?不是都有皇帝的手諭麼?再說,皇後娘娘已經說了,陛下偶感風寒,就這兩天就好。我看陶兄少安毋躁,過兩天,我們陛下一定又會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大家麵前的。」

「這……」陶仁正欲再勸。側麵禦簾一掀。走出一個白麵無須的太監,在禦案邊站定,扯著公鴨般的嗓子喊到:「皇上身體不適,還需將養幾天,各位大人還是散了吧,有問題,改日再議!」

「嗡——」下麵頓時一片竊竊私語。再也不復剛才的肅靜。

李鐵一馬當先,龍行虎步的走出了勤政殿。一大群武將也隨著這位手握重兵的太尉大人遠去。留一下一小撮武將猶豫著,彷徨著。望向了丞相大人。

慢慢的從勤政殿度出來。陶仁的臉色都快陰沉得滴出水來。自從太子出征,自己插在皇宮裡麵的眼線都被當今皇後用各種理由或調走,或貶斥掉了。幾十年的政治經驗,他敢斷定,皇宮裡麵一定出了大事。就是不知道。皇帝現在具體的情況。

「陶大人,你看如今咱們怎麼辦?」湊上來的,是陶仁的學生和鐵杆,戶部尚書王人傑。「是啊,老這樣等也不是辦法啊,皇帝具體狀況咱們得了解,太子的求援信咱們也不能不理啊!」戶部侍郎竇忠也幫腔。

其他尚書和侍郎,除了兵部和工部外,也有意無意的向陶仁靠了過來。

陶仁望向了這一雙雙期盼的眼睛。盡管,也許裡麵的期盼不全是真實的。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得真正有所行動了。極目遠眺,滾滾烏雲已然悄悄的從天邊湧了上來,看來,暴風雨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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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東漢帝都,慶辰宮。

「啪——」一條長長的霹靂劃過夜幕。突兀的電光下。映出一張蒼白,無助的臉龐。

顯得無比的憔悴。慶妃最近天天做噩夢,圓潤的臉龐再也沒有往昔的神采飛揚,尤其這種鬼天氣下,想安靜入睡幾乎成了一種空想。旁邊的婢女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主子,每一次閃電劃下,都會伴隨著她的一聲尖叫。以前賢淑,溫柔的慶妃娘娘再也不復存在。

「皇後懿旨,召慶妃娘娘坤寧宮議事!」窗外,響起皇後近身太監曹公公那破鑼般的叫聲。慶妃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但還是起身,吩咐身邊的婢女開始更衣。

曹公公把慶妃帶到皇後的寢宮就慢慢的退了下去。皇後李秀就端坐在一個象牙鏡框旁,和善的望著慶妃。由於保養得當的緣故,這個四十許的婦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慶妃望著她,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從屏風後麵緩緩度出一個人。赫然是太尉李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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