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六)(1 / 2)
小白睜大了眼睛看他:「周肅爾,你喜歡我,對吧?」
周肅爾沒有回答,麵色沉靜如墨,開車離開。
一整個晚上,周肅爾都心不在焉的。
小白偷偷看了他好幾次,有幾次兩人視線對上,停隔兩三秒,周肅爾又若無其事移開。
雖然周肅爾未曾言明,但小白也已經窺探到了他的小小心思。
他也喜歡自己。
聚會結束,周肅爾剛剛將車停在樓下,小白忽然就抱住了他。
車內隻留了一盞燈。
周肅爾沒有推開她,隻是輕輕地嘆口氣。
「真是敗給你了。」
他說。
*
小白坐在書桌旁,練習冊也沒有心情做,咬著圓珠筆,想想昨晚上周肅爾的表情,低頭笑一陣子。
寫不了幾個字,又笑。
正傻笑著,冷不丁一隻修長的手從她麵前將手裡的筆抽走。
周肅爾不冷不熱地斥責她:「多大人了,還咬筆。」
他俯身看看她的練習冊,不過翻了兩頁,就皺起了眉:「怎麼這麼久,才寫這麼一點?」
小白訕訕地笑,想要撒嬌:「我已經很努力了啊。」
周肅爾瞧她這幅模樣,可不像是努力的樣子。
但對於小女孩的撒嬌,他完完全全地抵抗不了。
「……好好學習,」周肅爾說,「要是你開學考成績倒退,那我可真是罪該萬死。」
狼狽中剖白自己的心意,周肅爾怎麼想怎麼覺著自己罪孽深重;不僅對這麼一個剛成年的小女生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還耽誤了她的功課和學習。
他按了按太陽穴。
有他在,小白哪裡還看的下去書。隨手將書丟到旁邊,她樂顛顛地伸出雙手,抱住了周肅爾,聲音軟軟:「那你教我啊。」
「別沒大沒小的。」
話雖這麼說,他卻忍不住抱住了小白。
乾乾淨淨,柔軟的小姑娘。
多想一分都是罪惡。
周肅爾雖然已經畢業多年,但這些個知識還是難不倒他的;往往看上一眼題目,便給出了解題方法和思路。
小白在數理方麵的確有那麼點欠缺,做不下去了,就把筆一甩,要往周肅爾身上蹭。
周肅爾無可奈何:「你乖一點。」
小白偏偏不依,仍舊固執地抱著他:「你都不讓我親了,我抱一下又怎麼?能掉塊肉嗎?」
理直氣壯。
肉是掉不了,問題是……他很難控製住啊。
周肅爾揉揉眉心,覺著是時候和小姑娘攤牌了:「小白。」
「嗯?」
「你要知道,我比你大十歲,是個正常的成年男性。」
小白笑了:「那我還是個正常的成年女性呢!」
這小姑娘,就愛挑他的刺,胡亂抓重點。
「你還有半年不到就要高考了,」周肅爾動之以理,「我答應你,等你高考結束之後,我就正式和交往,但在此之前,小白同學,你能不能暫且把心思轉移到學習上?」
「不能。」
曉之以情:「如果你因為我而與理想大學失之交臂,我將會為此自責懊惱餘生……你願意看我難過嗎?」
這句話要好使多了,小白鬆開了抱著他的手,沉默半晌,咬唇點頭:「那我不鬧你就是了……你別難過呀。」
周肅爾扌莫扌莫她的腦袋:「小白乖。」
小白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裙子,領口處墜了兩個毛絨絨的小白球;她起了壞心思,主動地坐在周肅爾腿上,攬著他的脖子。
周肅爾被她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嘴上斥責著,卻沒舍得推開她,依舊攬著她的月要,把玩著她衣服上的那兩顆小毛絨球。
瞧清楚周肅爾的心思之後,小白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周肅爾晚上的應酬也減少了,哪怕再忙,每周也都會抽出一段時間來輔導她功課。
情竇初開,小白格外地喜歡和他黏在一起。
像是患了某種病,小白貪戀他身上的一切,忍不住地想要觸碰他。
喜歡抱著他,哪怕不是親親,隻要擁抱就足夠使她滿足。
然而周肅爾也很少會親口勿她。
這人太正經了,就算親口勿也是溫柔的,再也沒有那晚醉酒後和情緒失控時的激烈。往往隻是淺嘗輒止,便嚴肅地告訴她:「乖,你該去學習了。」
小白有些挫敗。
她其實不止一次地動過小心思,想要同他發生進一步的關係,但被周肅爾堅決拒絕掉。
五十一,小白學校難得放了三天假期,周肅爾恰好也在休年假,同周父周母報備了一聲,帶她去鄰市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