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1 / 2)
白澤越想就越是傷心,夢中的每一幕都非常具備真實感,濃到讓他到現在都還有些心悸。
越哭就越是難過,到後麵哭到甚至有些喘不過氣,牢牢抱住姨姨繼續哭,讓白依看著心疼的不行。
「不會的崽崽,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怎麼會消失不見呢。」
白依輕輕拍著崽崽的後背,惡狠狠地瞪了白卿一眼,這種小事雖然並不算重要,可對於這麼大的崽崽來說,可能真的就是噩夢。
白聞岸要比這些人都更乾脆些,在崽崽難過哭泣的時候,自己轉頭就去了廚房,給崽崽簡單做了個菜出來。
崽崽在不安的時候,除了需要長輩的關愛外,或許還需要他最愛吃的東西安慰。
一隻烤雞做好後,把腦袋埋在姨姨懷裡哭的小家夥,迅速就轉變為了一邊吃一邊哭。
哄了很長時間,崽崽才終於又睡了過去,白依幫他蓋好被子,又把自己的一件寶物拿了出來,放在崽崽的身側。
另外取下自己月要上掛著的香囊,塞到了崽崽的懷裡,能讓他夜裡睡的更安穩。
走到院子裡時,忙到這麼晚的幾個人都沒什麼睡意,白聞岸拿了一壇子酒出來,給他們一人都倒了一盞。
白依並沒有親眼見過那樣的場景,所有一切都來源於族長的口述,所以如今她有些好奇,是否當真像傳聞中那樣可怖。
白聞岸喝了一口酒後,看出了白依和白舒都有些好奇,又把那件事詳細說了一遍。
「本來就是明令禁止的事,他們非要覺得神仁慈,不會因為他們的情動責怪他們,事後又來埋怨神太過殘忍。」
「自己找死,能怪得了誰?」
在白舒出生之前,跟在族長大人身邊幫著做事的人是白聞岸,也就屬他知道的各種消息最多。
那些不同種族的人相愛,在沒有孕育子嗣之前,是不會受到責罰的,也不會讓神知曉。
可他們偏偏在意亂情迷時,又貪心的想擁有一個融合了兩人血脈的孩子。
身上長滿了眼睛的飛禽,還有爪子下麵就是嘴的野獸,海裡的人魚會溺水,各種奇怪的生物太多,才會引來神的關注與責罰。
「他們被壓在那裡的時間太長太長了,白澤太小,再加上神對他太寵愛,怕是就是因為這個,才會招來怨氣跟隨。」
當初整個洪荒都陷入荒誕中時,白虎族算是為數不多沒有跟其他種族相愛的族群之一。
其中大部分原因還是神獸大多眼高於頂,心底覺得就算是同類也無法與自己相配,讓他們紆尊降貴放下身段,那根本不可能。
更別提是心甘情願,把自己放在愛人之下。
族中人想法大多一樣,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道侶,那就將苗頭掐死,不留任何餘地,也不給旁人任何機會。
在那一場懲罰過去後,如今倒不必再想。
「叔叔,這次的事,是否與這些怨氣有關?」
白舒在一邊一直沒有動那酒,在白聞岸說完後突然提起了這一點,讓白聞岸愣了愣。
「嗯?」
以前白聞岸一直沒有往這個方麵想,可現在經過提醒後,卻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等族長大人出關後,將這個消息稟告下。」
如今整個洪荒,都呈現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任何一種可能,都有可能是根本原因。
若是因為這麼一件小小的錯漏,而導致他們與真相擦肩而過的話,白聞岸大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時間緩緩流逝,秋季的落葉落了滿滿的一院子,桃花樹也隻剩下光禿禿的枝丫,徹底失去了崽崽的寵愛。
白澤跟在四個老師身邊學習,進步突飛猛進。
每天等到課程結束時,都會自己嗷嗷哭著說好累,但被一樣新奇的糕點就能哄好。
等到入冬第一場雪落下後,頭一次看見穀中雪景的小老虎覺得格外新奇,甚至顧不上風吹得自己耳朵有些冷。
就迫不及待一蹬腿,屁股一扭一扭跑到了院子裡,身後長而蓬鬆的大尾巴輕輕搖晃著,在雪地上打了個滾。
端著水走進來想給崽崽洗漱的白依找了一圈沒看見人,發現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走到床邊一看,雪地裡麵撒歡的小老虎看起來格外活潑。
「乖乖,先過來洗下爪子,等會兒就吃飯了。」
「嗷~」
吃飯是大事不能耽擱,小老虎戀戀不舍的盯著雪地看了一眼。
飯後白舒抱著崽崽,給他念他們不久後要學的東西。
他們有修為在,大多都不會覺得冷,但屋子裡麵還是放了一個小火爐,暖烘烘的室內,熏香是格外清新的花香味。
舒適讓趴在叔叔膝上的崽崽不受控製打起了呼嚕,呼嚕聲響起,讓白舒念書的聲音戛然而止。
小老虎反應非常迅速,立刻就從睡夢中掙紮著清醒了過來,嗷嗚嗷嗚兩聲像是在附和叔叔說過的話,跟他說自己正在認真聽。
白舒把書放在了一邊,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