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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汀蘭和伯頓宅在兩個不同的方向,埃斯特拉想和他告別。但是帕特裡克把她的手握在月匈前,並沒有放她走的意思,「你為什麼總走在我的前麵,埃斯特拉?下午的那次求婚你還沒有答應我。」

埃斯特拉想抽出手沒抽得動,不得不小聲提醒他,「快要到村子裡了,帕特裡克。」

「那你要嫁給我嗎?讓我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之一?」帕特裡克沒有鬆開。

「我做的這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表示我的答案嗎?」

「你總是不肯明明白白說出來,埃斯特拉,告訴我答案,埃斯特拉,肯定還是否定。否則我以為我隻是在做夢。」帕特裡克固執地看著她。

「是的,我願意嫁給你,帕特裡克。」在他的目光下,埃斯特拉妥協了,認真地回道,「你的品格,你的敢作敢為,你的責任心,你的愛慕,都是我想嫁給你的理由。我不擅長把愛說出來,帕特裡克,我害怕把它說出來,它就會被發現,消失不見。我也不敢問你,你愛我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何地方值得被你所愛。但是我願意嫁給你,這可能是我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

「你為什麼會覺得你沒有值得被愛的地方,埃斯特拉?你的頭發,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每一寸肌膚……我愛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屬於你,不屬於別人。你曾對我撒謊,你曾對我冷漠,但我還是愛你愛得發狂,這難道沒有讓你更有信心一點嗎?」

「容顏會老去……」

「噓……我愛的隻是埃斯特拉的眼睛,埃斯特拉的嘴唇——隻要它們長在埃斯特拉的身上,不管什麼樣子。」帕特裡克低下頭輕輕口勿了口勿她的手,「愛沒有具體理由,如果你害怕說出來,埃斯特拉,那換我每天和你說,我愛你。」

***

當晚,小汀蘭和伯頓宅的女主人都獲悉了一條不算出乎意料,但也著實讓人吃驚的消息,她們彼此即將結為親家。盡管她們還未曾謀麵,但在這件事上,心意相通,不約而同地給予兩個年輕人最美好的祝福。

早上九點鍾。帕特裡克已經出現在伯頓宅。他穿著一身黑色日常西裝,打著一條墨綠色的領帶,緊張又期待地看向樓梯。

伯頓夫人善解人意地沒有去打擾他的等待。她已經知曉他們馬上要去乾什麼。

幾分鍾後,埃斯特拉出現在了樓梯上,黑發高盤,墨綠色的連衣裙顯得她既漂亮又雅致,她微笑著向帕特裡克伸出手。

「我已經準備好了。」帕特裡克上前握住她的指尖,宣布道。

「是的,我看出來了。」

出門前,伯頓夫人挨個親口勿了他們,她還要去剪下花園裡的白玫瑰插在他們月匈前,埃斯特拉連忙製止她。

「不要這麼正式,媽媽,瑪麗要起疑心了。」她頓了頓,品味了一下這個名字,「瑪麗的原名叫什麼,媽媽?讓我們叫她原本的名字吧。」

「我記不得了,一個很拗口的長名字。」伯頓夫人不明白她為什麼在此時要糾結起瑪麗的名字,她執意把一朵白玫瑰插進了帕特裡克月匈前的左領扣眼裡,後者對這她一舉動也極為配合,「走吧,希望晚飯的時候見到你們,一切順利。」

帕特裡克覺得再過幾次,他就要熟悉這種扭曲暈眩極為不符合人體本身構造的出行方式了。等那陣頭暈目眩過去後,站定的帕特裡克發現他們來到了一條沒什麼人流的街道上,周圍的建築低矮,破舊,與之格格不入的是,路邊有一間嶄新的漆著紅漆的電話亭,在淒涼的街道背景下,極為顯眼。

「這裡走。」埃斯特拉左右打量了一下,把他拉進了電話亭,「這也是我第一次使用這種方式,之間魔法部沒有這種進入方式。他們也挺與時俱進的,馬沙加爾也沒幾戶人家裝上電話呢。」

「但是這裡並沒有通話設備。」帕特裡克抬頭打量了一下電話亭內,中間隻有一根光禿禿的柱子。

「等等。」埃斯特拉的話音剛落,柱子上憑空彈出一張小桌板,緊接著跳出一台電話,它仿佛是現場組裝的,零件和零件之間歪歪扭扭,聽筒和話筒都沒有擱在它該有的位置上。

「噢!我們也需要接線員轉接嗎?怎麼說?請幫我轉接魔法部?有點詭異。」帕特裡克有些好奇。

「不會需要接線員的。」埃斯特拉說,她研究了一會兒,也沒有管到底哪個是聽筒哪個是話筒,轉而在撥號盤上轉了幾圈——帕特裡克沒有注意倒底哪幾個數字。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一個顯得有些有些活潑的聲音在帕特裡克的耳邊響起,他吃了一驚,抬起頭驚慌地環顧了一下頭頂——因為這個聲音如此清晰,也沒有夾雜著任何電流音,很明顯並不是從電話聽筒裡傳出來的。

「埃斯特拉·伯頓和麻瓜帕特裡克·克勞利,我們要去麻瓜登記處。昨天已經通過格雷太太家的壁爐進行過預約。」

「好的,請佩戴好來訪者徽章。我會通知麻瓜登記處做好準備。」

小桌板上的電話被柱子上突然冒出來的黑黢黢的大洞拖了進去,叮鈴鈴,兩隻硬幣大小的徽章掉落在桌板上。

埃斯特拉伸手拿起它們,把閃爍著帕特裡克的姓名的那一枚遞給他,示意他別在月匈前。

從昨天到今天,帕特裡克已經見識到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前一秒他剛剛努力使自己鎮定自若地把徽章別好,緊接著地麵就傳來一陣震顫,他連忙伸手扶住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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