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夜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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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的死,似乎將一切都畫上的句號,即便有些邏輯上難以自圓的點,卻在當時情景之下能尋處頗為符合常情的理由來。

這趟夜探客棧沒找到新的線索,反倒全了小童忠心護主的形象。

王藍田莫名有種「我努力尋找的自證清白的證據」=「行凶鐵證」的錯覺。

她用後牙咬著兩腮,眉頭微微向中隆起,眼中略帶了些迷蒙之色,隨後支起窗戶跳了出去,朝馬文才招了招手:「文才兄,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馬文才心頭一跳,不知為何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抬眼皺眉看著她:「說。」

「此地不宜久留。」她一勾手,「出去說!」

他點頭,翻窗而出。

兩人再次回到牆角之下,王藍田撇了眼高牆,隨即轉身看著身後之人:「勞煩了!」

馬文才未說話,微微抿了下唇,憑借二人的身高之差,抬手揪起她的後領,像提溜小雞崽一般將她提起,僅靠臂力把她帶上的牆簷,隨後又拽下了牆頭。

幾個瞬息他們就站在客棧牆外。腳跟踩實地麵,王藍田有些恍惚的扌莫著自己脆弱的小脖頸:居然沒被衣領勒死?

馬文才鬆了手,垂眼看見淩亂的衣領下露出的頸曲,潔白嬌嫩,脆弱且不堪一握,他忽然想起那個在書院做過的夢。

紅綢暖帳中,那人跪坐在床沿低垂著頭露出的頸曲,亦是這般光潔無暇,透著脆弱與嬌憐,讓人心生摧毀之欲。

麵前的人緩緩抬頭,眉間盡是昳麗的春色,眼中似含如水柔情,芳唇飽滿潤澤。

夢中的臉與王藍田的臉驟然重合。

馬文才眼孔一震,喉頭一僵,慌忙轉過身去看著黑漆漆的巷弄,涼風四起,將那股清冽的味道送至鼻尖,攪擾得他心煩意亂。

王藍田本抬頭欲和他說說自己接下來的打算,卻見這人頗為凶狠的瞪了她一眼。

「文才兄?」她壓低聲音喊了一聲。

「嗯……」馬文才應了一聲,低頭整理手腕上的窄口袖,「你說。」

「你暗中調查我那麼久,肯定知道我做過許多壞事,得罪過許多人吧?」王藍田不待他回答,繼續道,「那有沒有那種……家世背景尚可,功夫不弱,且懂些醫術的?」

馬文才睨著眸子,冷嘲道:「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

「不瞞文才兄,今年三月三摔馬掉河裡後,許多以前的事情就……記不大起來了。」王藍田謊話隨口扯。

「記不起來了?」馬文才有些懷疑。

王藍田正好從暗處走到了月光下,一身黑色的緊身夜行衣將她的月要身勾勒的清晰,頭發綰在頭頂,眉眼濃媚艷麗,卻偏生透著一股疏離感,減去了不少的媚意,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颯爽。

「先前是記不大起來,後來又得文才兄在箭術上的言傳身教。」她說這話意有所指,很是揶揄道,「人是清醒了,可前事卻忘了個乾淨。」

她說的就是初秋入學,在尼山書院門口,爭當「老大」之紛。

馬文才自是聽出話中之意,精致的眉眼微微眯起,對她這番意有所指,輕嗤一聲。

不過她這話倒在某種程度上解了他心中的些許疑惑。

譬如,為何王藍田變化如此之大?

平素的刁蠻跋扈,仗勢欺人到了書院確是一副謙謙君子的做派。

明是紈絝子弟,卻裝成如玉公子。

可是即便是失憶,人的秉性真的能改嗎?

他眉頭倏爾一皺:「王八德沒同你說嗎?」

「他估扌莫還在疑惑自家公子怎的變了性子呢。」王藍田促狹的看了馬文才一眼,「我同他說,他是能給我醫病?還是跟我說說我當霸王的那些年?」

「你可還記得家裡人?」馬文才試探的問道。

「說實話,」王藍田嘆了口氣,「我已忘了家中人的長相,這也是我中秋不回揚州的原因。」

她又想到先前與馬文才隨口扯過不回家的原因,忙添了兩字:「之一。」

馬文才已平復方才躁動的情緒,但卻未察覺她斷句的怪異之處:「這件事鬧大必然會驚動令尊令堂,到時你怎麼辦?」

「鬧大之前解決此案,揪出幕後之人。再往後就是幕後之人和會稽孔氏之間的糾纏。」

晚間有些涼,加之夜行衣為了行事方便舍去了寬大袖袍的設計,布料薄薄一層,風一吹她忍不住一哆嗦,連聲音都跟著打著顫:「了卻此事,我功成身退,回書院求學。」

馬文才提醒:「後日開課。」

她抬頭觀了會兒天色:「這會兒從餘杭送至杭州的那份公函應當在令尊的案頭了。」

說著,轉頭又看馬文才:「你說令尊看見此函,會不會後悔遣你來找我?」

馬文才薄唇輕抿,心中暗暗嗤了一句:他可沒功夫管我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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