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藥丸(1 / 2)
降穀零被咬傷了。
他們並沒有時間考慮這會產生什麼後果,必須全力應對下一波攻擊。
糸色命取下十字架耳飾,開口說道:「想辦法控製它三秒。」
諸伏景光擔憂地看向正麵迎向怪物的男生,最終選擇了信任,和鬆田他們一齊使力製住了那東西的動作。
糸色命趁機靠近,用力將銀色十字架插進了它的心髒。
這個像吸血鬼失敗品一樣的鬼東西怪叫了一聲,然後僵硬不動。
幾人這才鬆了口氣。
「真的是吸血鬼嗎?刀劃拉半邊脖子都沒用,被一個小小的銀十字架打倒了。」
萩原研二看向糸色命,「真厲害啊,小青羽……小心——!!!」
來不及了。
就好像動物屍體死前的抽搐,那怪物突然張口咬住了糸色命毫無防備的脖頸。
「……」
諸伏景光冷靜地掰開怪物的頭,和鬆田陣平用繩子將它的身體捆縛住。哪怕這東西現在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小青羽……還有小降穀……」
降穀零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一隻胳膊也折斷了,手臂上的咬痕紅腫發紫。
他臉上流著冷汗,唇色蒼白,對上幾人關切的目光,開口安慰:「我沒事。綾人你怎麼樣?」
糸色命垂著眼睫,沒有說話。
「綾人?」諸伏景光扌莫了扌莫他的頭,眼裡是毫無保留的愛憐。
過了半晌,他終於開口了:「那東西是吸血鬼的樣子,但行為模式更像喪屍。」
「被喪屍咬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們應該知道。」
「……」
死寂蔓延。
「那都是影視劇裡的情節……」鬆田陣平反駁,但語氣並不堅定。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沉默著。
敏銳的感知告知他們,有什麼難以預料的事物在暗中變化。
「降穀零。」糸色命的語調纏繞上難言的誘惑,「想喝血嗎?」
被呼喚的男人低垂著頭,金色的發絲擋住麵容,讓人無法捉扌莫他的神情。
「血?」降穀零的聲音沙啞異常,他急促地笑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喝那種東西……」
「zero。」諸伏景光的攥緊手心,閉上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一幕。
萩原研二的聲音哽在咽喉裡,無法順利說出口。小降穀……
你的指甲長出來了啊……
「先把zero和青羽捆住,送去醫院。」鬆田陣平咬牙,「隨便打個血清總比現在……」
「又不是狂犬病還有潛伏期。」現在趕到醫院根本不可能。
糸色命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病毒已經開始發作了,更別說在他之前被咬的降穀零,恐怕理智早已所剩無幾,能撐到現在完全是靠毅力對抗。
割肉獻血也許能短暫喚回他的理智,但很難分辨被喚回的究竟是人還是飲血為生的怪物。
諸伏景光突然想到什麼,從口袋裡掏出黑色盒子。
根據川崎郡藏的話分析,吃了紅色膠囊的人必須喝到人血保持理智,那麼裡麵剩下的藍色膠囊應該是給獻血被咬之人準備的解藥。
鬆田和萩原注意到諸伏景光的動作,也想到了這一點。
但是藥隻有一顆。
糸色命笑了。
他千方百計讓諸伏景光在降穀零和他之間做出抉擇,卻遲遲等不到結果。
現在居然意外達成了必須做出生死抉擇的局麵。
選吧,諸伏景光。
是冷眼看著最好的朋友變成理智全無的怪物,還是要背叛自己口口聲聲說「愛」的戀人?
這一次,你不可能再逃避了。
掌心的盒子仿佛有千斤重,諸伏景光習慣了握槍的手現在居然在發抖。
他的心髒壓抑到喘不過氣來,幾乎遺忘了呼吸的步驟。
蒼白的臉色,不比被咬的兩人好多少。
在這麼關鍵的劇情上,糸色命還是認真的,他臨時撿回了綠茶人設,眨了眨眼,輕聲說道:「隻有一顆解藥,給降穀君吧。」
「不用在意我。我死了也沒關係……」
「綾人!!」諸伏和萩原鬆田三人異口同聲狠聲打斷了他的話。
他們都知道青羽又在故意捉弄。但現在這個局麵,根本不是開玩笑的啊……
別說諸伏景光,萩原和鬆田也同樣難以做出偏向。
幾人僵持在原地,誰也無法踏出那一步。
不給表演劇本,糸色命就耐心地等待,反正總會有結果……
「喀嚓」一聲脆響,降穀零抬起頭,那雙紫灰色的眸子已然浸染成了血色。
不愧是警校第一,異化後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川崎郡藏能比擬的。
而鬆田和萩原經過之前的戰鬥早已深受重傷,再加上根本無法對朋友下狠手……降穀零輕易越過了他們的阻攔,來到諸伏景光身前。
他伸手搶奪裝著解藥的盒子。
諸伏景光深深看著幼馴染異化的可怖樣子,最終沒有阻攔他的動作,反而攤開了掌心。
zer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