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被咬了(1 / 2)
盒子背麵刻著十字花紋,諸伏景光打開,裡麵呈放著一藍一紅兩粒膠囊。
「藥?」鬆田陣平拿過來研究。
萩原研二扌莫了扌莫下頜,「紅色的看起來很不詳。」
「……」真的不是偏見?
「你們放我走吧,我真的沒有壞心。」被製伏在地上的男人轉過頭,說道:「我是栗山孝夫的朋友。」
栗山孝夫就是老奶奶的兒子,是黑道幫派成員。
「你持凶器和不明藥物數次趁夜潛入栗山家,想做什麼?」
「……是栗山讓我來的。」
自稱川崎郡藏的男人開始講述事情原委。
「栗山那家夥犯了幫派裡的忌諱,他不怕死,隻是擔心自己獨身一人的老母親……他在被處決之前跟我說,我可以接收他剩下來的錢,隻是要替他辦一件事……」
「替他照顧母親?你覺得麻煩所以想直接……」
鋒利的匕首在明亮的月光下閃著寒芒。小野美緒顧忌到老奶奶在這裡,沒有說完話,但大家都能理解。
「不是這樣!」川崎郡藏掙紮著坐起來,麵色不善的幾個「警官」圍在四周,隨時都可能被送進牢裡的局麵讓他趕緊解釋:
「栗山孝夫是要我幫他殺了他的母親!」
「!!!」
「什麼?!」
「黑盒子裡的膠囊……是毒藥。」川崎郡藏收緊手指,轉開視線,「栗山怕自己的母親沒人照顧,他也知道不會有人大發善心照顧一個陌生老人半輩子,比起讓她淒慘餓死在家不如讓人殺了她。」
「這盒藥是他用幫派內部情報跟一個神秘組織交換得到的,可以讓人……無痛死亡並且查不出痕跡。栗山也因此才會被當叛徒處置。」
「不會的……孝夫不會這樣做……」栗山奶奶捂著臉哭了起來,「我的孝夫……」
川崎郡藏繼續說:「前幾次我來的時候就該動手,但是要殺一個無辜可憐的老太太……我良心不忍啊!所以一直沒有下手。」
「……」幾人沉默下來。
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讓人無痛死亡的毒藥?」糸色命接過藥盒,沒看出什麼特殊的,「就這?」
「綾人說的對。」諸伏景光點頭。
糸色命:「??」他說什麼了。
降穀零冷笑一聲:「已經無路可逃了,還不說真話。」
鬆田陣平覺得沒什麼好說的:「直接銬走。」
萩原研二對上男人茫然的臉,輕笑:「你話裡的漏洞太多了哦。」
「栗山孝夫是因為出賣自己的組織被殺,而他知道自己會得到這個結果仍然這麼做了。這個藥……」
「恐怕不是無痛殺人這麼簡單吧?」
「……」小野美緒:震驚jg 你們早就知道他在撒謊嗎?
糸色命:原來如此(劃掉),他早就料到了。
「既然他不肯說,把藥帶回去上交檢查吧。」降穀零轉頭對糸色命說。
糸色命可有可無地點頭,把藥扔給諸伏景光。
川崎郡藏卻趁機撲上來在半空中抓到了黑盒,
「不可以拿去檢查!被那些人知道了我會被殺死的!!!」
「……已經這樣了!這是神明的旨意!沒有選擇!!」說完這句莫名其妙地話,男人打開盒子,從裡麵拿出紅色的膠囊。
幾人來不及阻止,眼看著他把藥丸吞了下去。
……
川崎郡藏坐在地上沒有反抗,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任幾人用繩子把他綁起來。
「毒品?嗑傻了?真t人。」鬆田陣平擋到糸色命身前。
糸色命將礙視野的卷毛扒開,上前圍觀收集素材。
降穀零把隻剩下藍色藥丸的盒子放到諸伏景光手裡讓他收好,回頭看見川崎郡藏異常的樣子,皺了皺眉。
萩原感覺很不對勁,內心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川崎郡藏歪頭,嘴邊的笑意越來越詭異,他開口不疾不徐地說道:「這個藥很難得,是栗山孝夫用命換來的……」
「我本來答應了幫他餵給他母親,之前來過幾次都是準備履行約定,可是每次看到躺在床上的老太太我就忍不住想,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一個即將踏進棺材的老家夥?!!」
「這可是神藥!」川崎郡藏咧開嘴,語氣帶著不正常的興奮,「它可以讓人恢復青春!長生不老!!」
「胡言亂語。」降穀零已經沒心情聽他廢話了,準備用抹布堵上他的嘴,卻發現男人的臉在開始變化……
原本三十多接近四十歲的男人,轉眼間竟然年輕了十多歲,這詭異的一幕讓幾人短暫停止了呼吸。
隻有糸色命沒有感到奇怪,世界本就不隻一個維度。而且返老還童比起各種異能、咒術、超能力來說還是屬於科學可以探測的範疇。
「這個藥應該有副作用吧?不然你不會猶豫到現在。」諸伏景光斷言。
「沒錯,」川崎郡藏的眼瞳逐漸染上血色,他轉動脖子時發出清脆的響聲,「是有些副作用。」
「吃了藥之後一定要喝到人血才能保證理智,所以我還帶了匕首,」男人的麵色逐漸發青,「本來是答應栗山割肉獻血給老太太……」
他瞳孔逐漸渙散,張著的嘴裡冒出了尖牙,
「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
川崎郡藏的皮膚完全變成了青白色,瞳仁變成了深紅,他的身體開始劇烈焦躁地掙紮,
「嗬!血!人血!!嗬嗬、給我血!!」
小野美緒渾身發寒,捂著嘴沒有叫出來。
萩原研二當機立斷讓她帶著栗山奶奶躲進屋子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