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在黑夜裡靜謐燃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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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出伊呂波很少生氣。

試圖激怒她的往往是敵人,但她很少對敵人生氣,隻會將情緒變作燃盡對方的火焰,讓其在敗北中後悔自己的言行。

但是,有一種事情會讓她輕而易舉的感到憤怒。

當她在乎的人選擇親手帶上枷鎖,向命運施加的痛苦俯首時;當有人明明被拉扯著向下墜落,卻始終不願意開口求救時。

說到底,伊呂波從來不是個寬容的好人。

所謂「理想都市的反叛者」,「疾行的薩麥爾」,還有「盜火者」。她曾經的稱號,都是和美德無關的東西。

指尖點在布料上的血斑,她猛地將那塊布料捏皺,又鬆開撫平。

-

把床鋪整理的煥然一新,伊呂波打開電視收看起午夜新聞。

新聞裡重播了浮士德討伐行動的畫麵,幾個時政評論員在侃侃而談,提到冰室幻德的時候,話裡話外都是誇贊的語氣。

「狠狠震懾了蠢蠢欲動的西北都,是非常英明的決策。」他們說。

天真,至少北都已經在籌備戰爭了。

伊呂波換台到電影鑒賞頻道,正在播放漫改真人電影《碧藍之海》。剛看了兩分鍾,她的耳朵捕捉到窗外傳來的異樣聲響。

似乎是有人在奔跑的聲音?

日本的房子隔音都不怎麼樣,更何況她窗外就是街道。半夜的街道上有人在跑步是很稀奇的事情,伊呂波走到窗前往外看,看見穿著熟悉茶色風衣的人追著黑影跑向遠方。

……那個人是戰兔嗎?

她心裡一驚,順手掃過桌子上的ersona,從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確實是戰兔。

從鍋島那條線索得知stalk真實身份戰兔設下了誘餌,他知道如果想要拿走潘多拉盒子,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果然,石動惣一雖然回來的很晚,卻在大家都理應睡著的夜深人靜中悄悄順走了盒子。

他質問對方,卻隻得到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一路跑到高架橋下,石動惣一做出了示弱的樣子:「不能放過我嗎,年紀大了,跑不動了誒。」

「怎麼可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戰兔恨不得沖過去揪起店長的領子。

「沒辦法,我有個很大的計劃呢。」石動惣一攤手,把煙霧槍抽出來:「算了,沒人的地方才好戰鬥吧。」

「蒸血。」他露出了讓戰兔感到極其陌生的表情,扣動了煙霧槍的扳機。

「st tch!」

「cobra!fire!」

「我就是blood stalk。」血潛轉換嗓音,「你應該比較熟悉這樣的聲音吧。」

他對戰兔臉上受傷的神色視若無睹。

縱使已經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但戰兔還是感到極度窒息,似乎有什麼堅持著的東西在月匈腔中破碎了一樣,他腦中閃過無數記憶片段,還有自己曾經立下的決心。

一定要保護好身邊之人,他曾經是這麼想的。美空、店長和伊呂波,是將他從迷茫的深淵中救起的人,是他心靈的救世主,但……

為什麼,連店長也隱瞞了他重要的事情?

曾幾何時被他刻意忘記的委屈浮上心頭,在猜到伊呂波就是arcana的時候他也傷心過,雖然幾乎沒有表現出來,他也反省過自己是否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這種反省又很快的在來自她的歉意和無盡雜事中消弭。

可是,店長是敵人。

不是為了保護、安全、不可言說的理由才隱瞞身份,石動惣一,一直是他最大的敵人。

blood stalk——!

build沖了上去,揮動蓄滿憤怒的拳頭。

「記得手下留情哦,戰兔君。」血潛切回了店長的聲音,笑道。

一時愣神讓build被擊中破綻,他清理雜念又攻了上去,這回,血潛卻不打算和他繼續纏鬥了。

他手中的潘多拉盒子亮起刺眼的白光,爆發的光之粒子將戰兔瞬間打出了裝甲。

「這樣就算結束了。」血潛無視了在地上滿麵痛苦掙紮的戰兔,向地上掉落的能量瓶走去。

在他彎月要撿瓶子的時候,漆黑的夜色中閃過數道亮光。

不管是血潛還是戰兔都愣了一下,隨著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從夜幕中射出的銀色鎖鏈緊緊綁縛住了血潛右手和右腳,另一頭傳來的巨力讓他不自覺地踉蹌了一下。

下一秒,藍綠色的閃電從夜色中躍出,如同颶風般突向了血潛,裝甲碰撞的聲音從未如此刺耳過,也許裡麵還混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那一瞬間,戰兔甚至以為血潛被砸成了兩半。

潘多拉盒子被當成垃圾一樣扔在旁邊,而不久前還春風得意的血潛已經被按在地上,喉嚨被突然出現的假麵騎士用力箍住。

他雙手抓住那隻按在喉嚨上的手,用嘶啞的聲音說:「……太用力了,但這樣的小報復也很可愛哦。」

「你——」

直到她說話,戰兔才意識到那是arcana,這是個他從未見過的形態。

「為什麼傷害在意你的人?」伊呂波的聲音在短暫的高昂後變得平靜如水,她輕柔地發問,攏在血潛喉間的手指卻愈發收緊。

隔著裝甲也仍然感受到恐怖的力道,血潛卻滿不在乎地岔開了話題:「我好像沒見過你這身裝甲呢。」

「為什麼背叛愛戴你的人?」她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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