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 2)
134
西弗的母親很擅長治療的咒語,我腦後的傷口是閉合了,但是依舊有傷疤沒有完全去除。
西弗給我塗了白鮮,又用繃帶纏住。
本來就像鳥窩的腦殼現在更像了。
我買的小雪貂注意到這裡的動靜停止了,從角落裡躥出來跳上了我的肩膀。
艾琳還在給托比亞愈合傷口。她的魔杖斷了,我的對她來說並不順手,隻剩下了西弗勒斯的魔杖這個選項。
屋子裡有些亂,我默念著恢復咒開始補救我的失誤。
收拾東西的西弗勒斯像是注意到了什麼,抬頭看向我。我旁邊的桌椅剛剛恢復完畢,我有些迷茫地跟他對視。
「無聲咒?」
135
他問出來的時候,我才注意到我並沒有念出聲。
和那些攻擊的咒語不一樣,這種簡單的日常類咒語我似乎在心裡默念就可以。
艾琳補上了托比亞腦後的傷口,男人的呼吸逐漸平穩,他的眼皮動了動,但並沒有醒過來。
「很少有巫師能在這個年紀用出無聲咒。」艾琳揮動魔杖將他們的東西全部帶了出來,坩堝以及一部分衣物,這個他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並沒有多少屬於他們的東西。
她拿著自己的行李,似乎有什麼東西逐漸釋懷了。
「令人驚嘆的天賦。」女巫對著我溫和地笑了笑,隨後我們一起走出了位於蜘蛛尾巷19號的房子。
艾琳在門前駐足了很久,久到我和西弗以為她要改變主意,女巫緩緩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
136
說實在的,我的房子也並沒有比蜘蛛尾巷好很多。
這裡是鬧市區,即便是晚上都會偶爾有那麼一兩聲聲響,加上半夜會有醉醺醺的醉漢的哭嚎,可以說生存條件並沒有高出太多。
我還記得書中關於艾琳普林斯的記載,而真的見到這位夫人,我才發現屬於她的傲氣已經被磨平了,甚至比在學校的時候更加卑怯懦弱。
根深蒂固的,是男人給她帶來的陰影。
沒有所謂的聖誕大餐,我們用僅有的食物做了一頓還算湊合的晚餐。
艾琳放走了送信的貓頭鷹,是寄給她父親的,或許明天西弗勒斯和艾琳就要離開了。
137
我縮在被子裡,我那個便宜爹留給我的房子甚至沒有暖爐。
這個不大的公寓落座於一樓,相比起其他樓層要更加陰冷潮濕。我開始有些討厭英國的天氣了,總是濕漉漉的,讓人覺得骨頭都要鏽掉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桌子上放著還溫熱的鬆餅,客廳裡艾琳的行李箱不見了,但西弗還坐在客廳並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