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 2)
127
男人飛出去了好一段距離,屋子裡抽噎的女聲甚至都停止了一會。
西弗緩緩地回過頭看著我,然後又將視線放回砸在了木桌上的男人。
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木桌了,應該是一地的碎屑。
我有些尷尬地試圖藏起我的作案工具,但男人在廢墟裡掙紮了一會,我思考半天,又給他補了一個昏昏倒地。
現在他徹底昏過去了。
我覺得我的係統不夠人性,明明命中了兩個目標,為什麼不給我加熟練度。
128
西弗的臉色有些白,「有明文規定過,我們不能對麻瓜使用魔法。」
我這個時候注意到西弗的母親從屋子裡麵走出來了,她看上去比我上次在車站見到時更憔悴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不自然地打著彎,是長期勞動所造成的遺留問題。
她是一個女巫,毫無疑問的。而他的丈夫隻是一個普通的麻瓜,隻要她想,唬住她的丈夫輕而易舉。
但她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默默忍受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不幸和壓迫。
瘦削的女人將西弗拉到了她的懷裡,她看上去有些慌張,不知所措地掃視著我和她那個倒在地上的丈夫。
「之後的事我來處理就好。」女人的聲音很輕。
129
她能怎麼處理呢,我甚至懷疑西弗的母親是否還記得那些常用的咒語。
顯然昏昏倒地之類的小咒語隻能起暫時的拖延效果,我聽到身後有動靜,正打算回頭看的時候,一個重物砸向了我的腦袋。
我忘了這個身體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而壯年的男人不會被那麼兩發昏昏倒地輕鬆放倒。
天旋地轉,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我腦後開始往下滲,我開始有些支撐不住我的身體。
我聽到女人的尖叫聲,和西弗有些變調的怒斥。
……早知道就用一些傷害高的咒語了。
大場麵的咒語勢必要引起魔法部的注意,而這種細小的波動自然不會引來任何人的關注。
130
「你這惡毒的巫師。」男人咒罵著,一口啐在了唐泰斯身上。
他拎著一隻桌腿,實木打造的東西不亞於普通鈍器的傷害,「你,和你這個該死的怪物朋友。」
男人的臉扭曲著,猙獰成了無法描述的表情。
他抬起腳,踹上了艾琳的身體,「令人作嘔的女巫,你們這種異端就活該被火燒死。」
麻瓜懦弱膽小,他將一切苦難都怪罪到了他的妻子身上。而女人自卑敏感,她認為一切都是巫師這個血脈帶來的不幸。
西弗被艾琳護在懷裡,他能感受到母親在顫抖。他想起了臥室中被母親藏在了枕頭底下的盒子,曾經因為好奇而打開的盒子,裡麵是一根被折斷了的魔杖。
巫師不會輕易失去自己的魔力,要麼是因為罪孽而被製裁毀壞了,另一種是自己選擇開始遺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