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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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他們忽視的後方,斯帕納叼著棒棒糖,弱弱的舉手,指了指被弗蘭腦袋擋住的人,「正一已經對這款機器進行了調整,之前骸君去威爾第之前的住所,找到了有關的研究報告,雖然有一些數據的出入,但總體對於人體的傷害性是解決了。」

弗蘭被貝爾拉到了一旁,入江正一趴在桌子上,用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有幾條手指粗的黑色線狀物連接在電腦的後麵,延伸到遠處,強尼二趴在一個滾筒上麵臉色慘白,喘著粗氣。

「我來解釋一下吧,綱吉君。」他推了推眼睛,示意綱吉查看電腦上復雜的數據。「這是六道骸取回來的數據,我把它的指令導入了機器進行模擬實驗。修改了部分數據,讓導線傳導出的死氣之炎相對減少,對大腦的刺激性也有一定的減弱。」

「這樣操作影響了記憶的提取,但如果將你特殊的被七三基石認可的力量,融入其中,加上原主的接納,可以短時間,接觸到這部分的記憶。雖然後果會導致被入侵的人產生幾天的腦部損傷,但用這幾天,來換取情報的話,我認為完全可行。」

「目前跟藤合佑在小時候接觸過的人,綱吉君你知道有哪些嗎?」

聽到入江正一的問題,綱吉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山本,後者捕捉到了他一秒鍾的視線,笑著指了指自己。「阿綱,是我嗎?說起來,隻有我和阿綱是並盛同一級的學生,從小到大在同一個班級。」

「棒球笨蛋!不一定是你!也有可能是我,十代目!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說過你在fia學院的時候,有過跟他的接觸。」

「等等,fia學院不是你為了提醒我你的身份故意偽造出來的嗎?」綱吉露出吃驚的神色,獄寺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沉默了幾分鍾,才開口。「有關這件事,並不是我本人的經歷。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我和十代目傳過來的記憶,原本這個世界裡也是沒有學院存在的。但似乎有的平行世界內出現了些許偏差,導致我在那天清醒後,多了一段記憶。」

「十代目,或許您親自看了這段記憶之後,會理解為什麼藤合佑對您如此執著。」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我或許可以換位思考理解他對十代目的感情,但完全無法饒恕他的做法。」

「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機器去查看,你們親口跟我說不可以嗎?」

「是的,我們沒有辦法告訴您。」獄寺表情凝重。「因為我們在被控製的時候,就已經被種下了種子,一旦我們開口,身上的傷口就會惡化,而且在不同平行時空穿梭的過程中,不少記憶都被強製封印了起來。隻能借助外界的力量刺激。」

綱吉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是因為這個人在你們的世界裡,也是夥伴對嗎?」

獄寺和山本的臉上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雖然有所掩飾,但還是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尤其是一向熱情的笹川了平,從他剛開始見到綱吉,就一直沉默到現在。

「大哥,武和隼人或許會為了我的安全,選擇隱瞞我一些事情。但我相信你,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我。」綱吉越過麵前的兩人,直接詢問了平,後者將臉扭到了一旁,格外的沉默。

綱吉臉色不太好看,他的視線一一的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停留在了弗蘭的身上。「弗蘭,六道骸人呢?」

「兔子首領不要這麼看著,什麼都不知道,才不會說他——」他剛一張嘴,就被一把破損的餐刀紮中了腦袋,隨即閉上了嘴。

「你們都不說,我來給綱吉君解釋一下吧。」做在最遠處的白蘭將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收進眼底,他笑著走過來。

獄寺和山本露出不善的表情,最後還是決定認命的放棄了隱瞞。反倒是一旁的了平看了一眼白蘭,開始緩緩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骸……他去威爾第那裡把這些東西帶過來之後,就打算去克裡斯達家族駐紮在彭格列總部不遠處的地方,看看有沒有情報或者物資能夠帶回來。畢竟這裡是之前你單獨建給藍波的秘密基地,麵積比較小,根本不能容下避難的家族成員。」

「然後,他跟我們斷開了聯係。」了平語氣低沉,帶著些許顫抖。他深呼了一口氣,「這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第一個失去聯係的庫洛姆,雲雀在總部崩塌的廢墟裡找到了她的屍體。」

「接著是庫洛姆陪著去為我們購買物資的人……是京子和一平。」

「三浦春從一開始就沒有聯係上。」他將這件事說出來,似乎放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深深地呼了一口氣。「xanxus和斯庫瓦羅他們帶著藍波去把波維諾家族封鎖的有關十年火箭炮的資料帶了回來,然後現在正在淪陷的城市內搜尋生活物資。」

「還有……」

「夠了,具體的傷亡我不」綱吉垂著頭,難得厲聲得製止了眼前的了平。獄寺眼中滿是擔憂,雙手觸碰綱吉的肩膀,因為身高的原因,單膝跪在地上。「十代目,即使是這樣,庫洛姆在失聯之前,曾經對我們說過,她從來沒有後悔跟隨過您。我們也是一樣,從未對跟隨您加入彭格列感到後悔。」

「所以即使沒有這份資料,我也心甘情願的讓十代目提取我的所有記憶。您曾經說過獄寺隼人不可以為了贏不擇手段,要享受生活和戰鬥。」

「但我不覺得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在自取滅亡。十代目,我相信您做的任何事都是有自己的考量。哪怕未來戰的時候並沒有將假死的事情告訴我,您覺得我因為這件事生氣,但實際上我從未有過。」

「因為我們相信您,包括您的所有決定。」

「這麼多個世界的等待,為的就是這一刻,掀起彭格列復仇的戰火。」

「請您——」麵前的獄寺狀態非常的不好,但他身邊的其他守護者完全沒有對此感到詫異。山本雖然臉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綱吉能從他的動作上判斷出,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們都在為了一個目標努力著。

山本纏滿繃帶的手按住了綱吉胳膊上獄寺的手,「笨蛋獄寺你在煽情什麼,不過正如他說的,阿綱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所以那個什麼記憶,我也要加入!你也可以看我的!」

「呦西!你們兩個人怎麼在我說之前提前發言!沢田!被你叫了這麼多年的大哥!我也一樣!身為並盛人,極限的看我的腦袋吧!」

「草坪頭你白癡嗎?十代目看的是記憶,什麼腦袋!你那個大腦袋誰要看!」

「可惡——」

他們近距離吵鬧的聲音,傳進綱吉的耳朵裡有些刺耳,但這才應該是他們之間該有的相處方式。

「你們……」門口傳來了雲雀的聲音,他們吵鬧的聲音瞬間停止,雲雀難得手裡沒有拿武器,皺著眉頭。「群聚…」

「別群聚了雲雀!」了平拉著他進來,關上了門。按著他的肩膀坐在了凳子上。「本來空間就小,不管怎麼樣都是群聚,你要是嫌棄,等沢田回來了之後,讓他親自給你打。」

「……哼。」他的鳳眼在他們身上來回遊走。伸手拿過被入江正一放在角落裡的記憶提取器,戴在了頭上。

「恭,恭彌……你。」綱吉被他的動作驚到說話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這是那個記憶提取器,你乾什麼!」

「少說廢話,快一點。」他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快要來不及了。入江正一。」

「啊,好!我知道了!」他聽到雲雀的聲音,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示意綱吉君坐過去,在他身上和月匈口貼上了電極貼片。「綱吉君,等下會有微弱的電流會通過你的身體,可能會有被針炸一下的感覺,你在那種感覺後麵少量的釋放火焰,我會操作將你的意識移動。」

綱吉點了點頭,與他麵對麵的雲雀視線撞在一起。

他應該聽到了剛才獄寺說的話,以雲雀的個性,就算天崩地裂他也不會對沢田綱吉說出心甘情願追隨的話。因為他是雲雀恭彌,他現在做出的選擇,就是他的答案。

「開始——」

他和雲雀同時閉上了眼睛。這種感覺很奇妙,閉上眼睛之後,所有對周圍事物的感官全都封閉了。她身處在一片白色的霧氣之中。整個人就像飛起來了,輕飄飄的浮在空中。大概過了幾十秒,一股強烈的刺激電流,刺激著他的全身細胞,讓他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綱吉聽從的釋放出屬於他的火焰,火焰跟隨一條線,蜿蜒曲折的向前,綱吉沿著線一路朝前,最終停在了一扇門外,那扇門仿佛有自己的意識,啪的一聲打開。

並不是需要進入的空間,門內的視角從他們剛剛見麵,到之前他從廢墟裡將自己撿回去,再倒他們是怎麼樣借助火箭炮穿越了平行世界,來到了現在這個地點。所有的畫麵越來越快,綱吉看到的最後一幀,是這個世界的沢田綱吉,被擊殺時的模樣。

他月匈口滿是血液,背對著雲雀。雲雀眼前全是紅色的血液,他伸出手想要觸碰遠處的他。一隻匕首從側麵插入了他的身體內,巨大的力量將沢田綱吉釘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他看到自己彌留之際,同樣對著雲雀伸出手。

「抱歉……請照顧好這個世界。」

他嘴角鮮紅色的血液滴落,將披散的栗頭發染濕,滴答滴答的血珠,滴落在彭格列總部辦公室鋪設的地毯上。一旁的藤合佑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帶著白色的手套,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眼裡滿是癡狂。「綱吉——這樣你就再也不會拒絕我了。」

綱吉在門前席地而坐,表情復雜。

他並沒有為眼前沢田綱吉的死亡感到懼怕,反而覺得藤合佑這個人真的很變態。

——戀屍癖嗎?

——好可怕啊這個人。

在這段記憶後,雲雀應該是暈死了過去。記憶的畫麵越來越快化成散影,又像是在篩選什麼完全無關的信息,最後定格在了並盛天台的朝陽。

他透過雲雀的視線,斜著注視校門口的方向,一個盯著亂糟糟刺蝟頭,小心翼翼從校門外探出來一個腦袋的人,正是十幾歲時的沢田綱吉。

綱吉忍不住扶額,原來他在別人的眼裡是這個形象。

小時候的他完全的廢材,讓他現在回顧,真的好羞恥啊。

跟在鬼鬼祟祟的十幾歲沢田綱吉身後的是一個臉上貼著好多創可貼的男生,他比沢田綱吉還要小心翼翼,走路隻敢低垂著頭,完全是有之而不及。前麵的沢田綱吉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跟上來。

就在他們瘋狂的往教學樓奔跑的時候,雲雀站了起來,手裡拿著放在一旁的浮萍拐,走下了樓梯,正好與奔跑著的沢田綱吉麵對麵遇上。

沢田綱吉來不及剎車,撲通一聲越過雲雀的身體撲倒在地上,在他身後的黑發少年,抱著懷裡的包裹,對雲雀點了點頭,聲音極低。「對,對不起。」

雲雀回頭看了一眼沢田綱吉,從他身旁路過。走到拐彎的時候,他還能聽到沢田綱吉爬起來,嘴裡喊著要遲到了達咩的聲音。

那個少年……

他在之前已經見過了小時候藤合佑的在別的時空的炎塊□□,從長相上來看確實是他。

但是,為什麼會跟沢田綱吉在一起?

在雲雀恭彌的記憶中,沢田綱吉是他從小到大都是不會有交集的一類人,被他稱為草食動物。他的記憶之中完完全全都是沢田綱吉上課遲到,提前下課,在天台上看他上體育課跑步倒數第一,被同學霸淩的哭泣。很少有有關他勇敢的一麵。

這一點綱吉自我認知也是非常的深刻。但有些平行世界裡發生的事情,還是會有偏差。

比如雲雀恭彌,在傍晚回家的路上,聽到在巷子裡有人在被打的痛苦叫聲。所有在並盛中學管轄內的暴力事件他都會插手製止。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渾身是傷的沢田綱吉,如同一隻不屈的小獸,懷裡抱著不斷發抖的藤合佑,奮起反抗,推倒了因為他的到來而停手的高年級學生。

他的身上全是傷,依然顫抖著爬起來,擋在了藤合佑的麵前,用稚嫩,磕磕巴巴的聲音說著。

「不許傷害阿佑!!這是我唯一的朋友——」

咦??這裡完全不一樣。

雲雀的視野隻定格在了那一瞬間,那些高年級的學生灰溜溜的爬走之後,他也沒有回頭看沢田綱吉一眼。所有的記憶又像翻書一樣飛速的前進。依然是並盛的天台,他看到沢田綱吉頭上冒著火焰,穿著一條花內褲,在校門口對笹川京子表白,在沢田綱吉的身後,藤合佑滿臉笑意加鼓勵的拍著手。

至少這一幕,他是發自內心的替沢田綱吉感到高興。

後來,沢田綱吉在父親的幫助下選擇了守護者,與xanxus之間展開了對決。雲雀從便利店拎著飯團走出來,意外的看到了藤合佑行色匆匆的從街道上跑過,他疑惑地跟過去。

聽到了他與列維的對話,列維要他從沢田綱吉身上偷走屬於彭格列的那半枚戒指,否則就會親手殺了與沢田綱吉有關的所有人。

他說,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旦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將會被從虛假的美好中驅逐。

因為作為失敗的實驗體,不配站在陽光下。你隻會為身邊的人帶來不幸,像過街老鼠一樣,苟延殘喘的活著吧。

雲雀對這種無聊的把戲完全不感興趣,轉身離開。

場景一轉,他還是偷了沢田綱吉的戒指,不過不是大空的戒指。他手裡拿著彭格列雷屬性的指環,當著沢田綱吉的麵承認,他在嫉妒,明明他才是綱吉唯一的朋友。

而如今的他變成了光,卻將他拋棄在了陰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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