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請聖尺,定儒義,以德凝氣,怒斥三萬讀書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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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京都。

北城門外。

數以萬計的讀書人聚集在此。

他們身穿喪服,掛著橫幅,完全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有人在哀嚎哭著,也有人痛罵顧錦年,而大多數的人則是冷眼相望。

因為北城門上。

顧錦年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眾人眼中。

「是顧錦年。」

「他便是顧錦年。」

「你們看,顧錦年來了。」

隨著烏雲遮蓋北城門口,很快一道道聲音響起,有人看到顧錦年,指著城門口大聲喊道。

看到顧錦年的出現,這群讀書人瞬間激動起來了。

而在城牆之上,負責調兵的統軍首領,立刻朝著顧錦年一拜。

「世子殿下。」

「我等奉陛下旨意,前來維持秩序,殿下無需來此,免得被這些小人所穢。」

統軍頭領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對這幫人也沒有好感,所以希望顧錦年不要被這些人乾擾到。

「陛下有其他旨意嗎?」

顧錦年看著對方,平靜問道。

「陛下有口諭,讓我等不要傷人。」

統領開口,給予回答。

「好。」

「此事交由本世子來吧。」

顧錦年點了點頭,隨後朝著前方走了幾步,站在高牆之上,俯瞰著這幫穿著喪服的讀書人。

這些讀書人,大多數是來自江南書院,此時此刻,正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看向自己,恨不得要將自己生吞一般。

仿佛是有什麼天大的仇恨。

「顧錦年,你償命來。」

「顧錦年,你該死。」

「顧錦年,還我先生之命。」

一時之間,隨著顧錦年露麵,一道道怒罵聲響起,這些讀書人的聲音十分雜亂,你一句我一句,但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們這言語當中的憤怒。

以及是真的想要顧錦年死。

「鐺。」

這一刻,城牆上一道鍾聲響起,直接鎮壓住了這些讀書人的喧鬧之聲。

顧錦年看了一眼身旁的統領,隨後緩緩開口說了一句話。

當下後者深吸一口氣,站在城門之上,大聲吼道。

「世子有令。」

「派十人出列,與他對話,爾等閉嘴,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統領開口,怒斥眾人。

此言一出,瞬間引來眾讀書人臉色難看。

「你讓我等出列我等就出列?死下來。」

「好大的口氣,你逼死孫儒,還敢說這種話?」

「當真是狂妄至極,我等三萬讀書人聚集在此,有本事你就殺我等。」

「諸位,不要理會他,繼續罵,我倒要看看他顧錦年敢不敢對我等動手。」

一道道聲音響起,他們壓根就不在乎顧錦年,有本事就殺,三萬多讀書人在這裡,是極其恐怖的施壓。

別說顧錦年了,就算是當朝宰相也不敢對他們做什麼。

實際上,文武百官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他們也在暗中觀察,如若發現有任何不對勁的情況,會立刻製止。

這時候可不能讓顧錦年胡來,當真殺了這三萬讀書人,那就不得了了。

鋪天蓋地的罵聲,使得京都內所有人都能聽到。

麵對這般罵聲,顧錦年很平靜,隻是與一旁的統領開口,他不想大吼大叫,讓他代替自己即可。

很快,領軍統領再度出聲。

「世子有令,爾等身為讀書人,無故聚眾,意圖造反,如若不聽管教,參奏陛下,罰爾等三代不可入仕。」

領軍統領開口,注視著這幫讀書人,說出顧錦年方才所言。

這話一說,眾人的確沉默了。

顧錦年現在是督查指揮使,他參的本,六部必須要優先處理。

換句話來說,如果你沒有做錯,顧錦年可以惡心你。

如果你做錯了,那不好意思,顧錦年不但可以惡心你,還可以讓你倒黴。

三萬讀書人無故聚集,這不是小事,雖然他們可以解釋,索要一個公道。

但是這公道是這樣索要的嗎?就不可以先報備?請問是縣令不接受你們的要求,還是府君不接受?

好像都沒有吧?

就是你們呼朋喚友聚集而來的吧?

這背後有誰沒誰都無所謂,治這個罪不算什麼。

三代不得入仕誇張了一點,禮部和吏部隻怕都不會答應,但他們禁止個三五年入仕倒沒什麼大問題。

一時之間,眾人有些沉默,他們心裡清楚,倘若還這樣鬧下去,就準備好拿自己的前途來賭了。

這一招很絕,眾人敢怒不敢言。

「我來出列,諸位先不要說話,這顧錦年也就隻有這點本事而已。」

「對,不要怕,我與陳兄一同上前。」

「顧錦年也隻敢如此了,他逼死孫儒,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也隨陳兄一同。」

一時之間,眾人的確閉嘴了,有一些刺頭出聲,出列前方,要與顧錦年對峙。

大約小半個時辰,終於有十個人出列,來到城門之下。

十人都是俊傑,他們立於城下,卻顯得不卑不亢,抬起頭來,注視著顧錦年,眼神當中有憤怒,不屑,倨傲,冷意。

各自不一。

城上。

顧錦年望了一眼,他有些冷意,原本自己打算去悟道,卻不曾想到發生這件事情。

如若不解決,始終是麻煩,眼下就是要快刀斬亂麻,將這些人解決。

「聚集三萬讀書人,道明來意。」

城上,顧錦年開口,望著他們目光冰冷。

「顧錦年,少在這裡裝糊塗,你逼死孫先生,這件事情你不會不知道,說,該怎麼處理。」

「顧錦年,莫要在這裡裝模作樣,顯得自己無辜,孫先生之死,你如何負責?」

他們開口,尤其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穿著喪服,相貌英俊,周圍環繞才氣,此時此刻他望著顧錦年,眼神之中是恨意,也有怒色。

他的聲音最大,是領頭者。

「孫正楠死了嗎?」

顧錦年望著對方,語氣平靜。

「孫先生的棺材還在江南書院,難道要我等將孫先生的屍骨擺在你麵前,你才相信?」

有人憤怒,如此說道。

「好。」

「好。」

「好。」

得到這個答復,顧錦年連道三聲好。

一時之間,引得眾人不由一愣,他們不明白顧錦年這是何意。

「死的好。」

「這種腐儒,早就該死了。」

可接下來,顧錦年所說的話,讓這幫人瞬間沸騰了。

「你說什麼?」

「顧錦年,你還是人嗎?」

「羞辱,羞辱,這是奇恥大辱啊。」

「顧錦年,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狂妄,狂妄,到底是怎樣狂妄之人,才會說出這般言論?」

一道道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顧錦年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純粹就是挑釁,赤果果的挑釁啊。

「閉嘴。」

城牆上,聽著眾人怒斥,顧錦年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他一道怒吼聲,直接蓋住了在場所有人的聲音。

「孫正楠,身為大儒,不辨是非,倚老賣老,被我削去大儒之位,理應當悔過自改,明悟聖賢之道,卻不曾想他死性不改,以自盡為手段,向本世子施壓。」

「本世子說錯了嗎?這種人難道不是死的好。」

顧錦年開口。

對於孫正楠,他沒有太大的惡意,隻覺得這種人不明是非,而且倚老賣老。

自己削他大儒儒位,沒有任何錯誤。

他覺得自己性格直來直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看到什麼不好直言不諱。

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這般做,秉持公道。

可說句不好聽的話,無非就是倚老賣老,如若仗義執言,秉持心中正義,顧錦年還敬他一二。

但在大夏書院之時,這個孫正楠不分是非黑白,見到自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而且還故意想要羞辱自己。

這是大儒該有的樣子嗎?

等了三天有怒氣?顧錦年出場後,也沒有不尊吧?再加上自己與孔家的仇,天下人都知道,不是不給孫正楠麵子,而是不給孔家人麵子。

孫正楠與孔家一同前來,為了什麼事情,孫正楠知道,隻不過他表麵上不說罷了。

說直白一點,如果顧錦年第一時間就去見了孫正楠等人,其結果無非就是孫正楠好言相勸兩句,倘若顧錦年就是不交出聖器,結果一定不會更變。

會認為顧錦年自私自利。

從而抨擊。

所以,這種人死了最好。

「顧錦年,你當真是畜生。」

下方讀書人怒吼,恨不得要殺了顧錦年。

「孫儒前來拜訪你,你置之不理,讓孫儒苦等三日,這就算了,就因為言語沖撞一二,你便削孫儒儒位,逼他自盡,你現在還在這裡說這種話。」

「你當真不是人啊。」

對方氣急敗壞,指著顧錦年,手指都在顫抖。

不止是他,數萬讀書人都氣急敗壞了,本以為這麼多人,顧錦年應當要畏懼一二,卻沒想到的是,顧錦年不但沒有半點畏懼,反而一如既往的囂張。

這讓他們如何不氣急敗壞。

「逼他自盡?」

「本世子倒要問問,是怎麼一個逼法?」

「整件事情,爾等知曉來龍去脈嗎?」

「到底發生了何事,爾等又知道嗎?」

「說到底,爾等不過就是道聽途說,而後自認為是正義之舉,想要借助這次機會,抨擊本世子,將本世子踩在腳下,以滿足爾等內心的虛偽。」

「本世子說錯了嗎?」

顧錦年望著眾人,冰冷發問。

什麼都不知道,就來找自己麻煩,這三萬多人當中,有九成九都是盲目跟風。

什麼伸冤。

什麼公正?

一件事情在沒有徹底了解之前,有什麼資格發表言論?

可以提出疑惑,這個沒有關係,但事情沒有完全了解,就妄自下定,如若說對了還好,倘若說錯了呢?

會出來道歉嗎?會明白自己的錯誤嗎?

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是一句,原來是這樣的啊。

要麼就是,雖然這件事情我們誤會了,可你的的確確有錯,而且你完全可以告訴我們,向我們解釋清楚不就夠了?

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你顧錦年就沒有錯?

典型的打拳行為。

「可笑,荒唐。」

「這是你自己認為的。」

「既然世子殿下如此不服氣,那就請世子殿下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可笑,不管到底發生了何事,孫儒已經死了,你必須要為他的死負責。」

「說的沒錯,管他顧錦年說什麼,孫儒已經死了,就是他顧錦年逼死的,少在這裡拿我等說事,現在所說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等的事情。」

「我等問心無愧,也隻有你這種小人,才會覺得我等心懷不軌。」

聲音響起,京都再一次沸騰。

如顧錦年猜想的一般,這群人如同被戳穿心事一般,開始否認,而後將話題重新轉移到顧錦年身上。

這很正常,這裡麵九成九是跟風過來的,當然也有目的,就是想要搞臭自己,讓自己跌落泥潭之中,往後成為自己吹噓的資本。

而其餘一部分人群,單純的就是故意引導這種風氣,他們帶有目的。

說直接點,就是想要害自己。

背後有人在支持他們,是誰就不清楚了,孔家肯定跑不掉,但也絕對不止孔家這麼簡單。

聽著這些謾罵之聲。

一旁的統領都不禁皺眉,三萬多人齊齊辱罵,這場麵可不是一般的熱鬧,即便是在辱罵顧錦年,不是辱罵自己,領軍統領都覺得很刺耳。

這要換作是自己,估計早就下場砍人了。

「世子殿下,這幫狗東西已經不講道理了,末將帶您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給末將來辦。」

統領開口道,希望顧錦年離開,免得被這些人惡心到。

「無妨。」

顧錦年淡淡開口,他揮了揮手,就站在城口之上,聽著這些人的謾罵。

同時也在思索一件事情。

儒道。

是的,顧錦年聽著這些謾罵之聲,腦海當中不由浮現這個事情。

儒道體係。

儒道體係劃分七境。

第一境為讀書凝氣。

顧名思義,便是通過讀書,明悟道理,然後凝聚才氣。

玲瓏聖尺的作用,就是重新定義儒道境界。

顧錦年之前想過,直接改變第一境,不是凝聚才氣那麼簡單,而是凝聚浩然正氣。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難度太高了。

第一境界就凝聚出浩然正氣,過程很難。

無疑是打擊讀書人的自信,並且讓儒道陷入一個兩難之策,畢竟有時候很多東西就是靠量變產生質變,所以第一階段,不應當這麼苛刻。

而現在,顧錦年也不會因為這些人的謾罵,從而提高儒道第一境的難度。

但他要定義。

真正的定義儒道。

罵聲彼此起伏,三萬多人,你一句我一句,足足罵了半個時辰。

而顧錦年也聽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

眾人有些口乾舌燥,百姓們聽的也有些麻木不已,硬生生罵了三個時辰,多多少少有些過分了。

「顧錦年,你為何不說話?」

「你怕了嗎?還是心虛了?」

「沉默不語,是不是覺得我等都說對了?你啞口無言?」

聲音響起,充滿著冷意。

可顧錦年沒有理會這些聲音,而是抬起手來,當下文府在他身後出現,星辰環繞,五輛玉輦如同天子坐騎,率領千軍萬馬而出。

顧錦年的文府異象,惹來不少人的驚嘆。

然而有人卻指著顧錦年,怒聲如雷。

「顧錦年,你是否也想要削我等才氣?」

「我等無懼,諸位兄台們,我們倒要看看,這顧錦年敢不敢將我等的才氣削光。」

「我等三萬讀書人,就不信你一個人削的完。」

「說的沒錯,你妄想用這一招來嚇唬我等。」

他們大吼,有一些聲音藏在暗中,讓大家站在前麵,而其卻躲藏起來。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效果起到作用,畢竟顧錦年的才氣終究是有限。

而他們三萬人的才氣加在一起,絕對不是顧錦年能削除乾淨的。

隻是,顧錦年也沒打算削他們的才氣,一來的確不夠,二來這些人也不配。

「吾顧錦年。」

「今日,請聖尺顯世。」

「定義儒道第一境。」

北城門上,顧錦年負手而立,他望著眾讀書人,如此開口。

此言一出,確實引得眾人驚愕。

「定義儒道第一境?這是何意?」

「他在說什麼胡話?」

「我怎麼聽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顧錦年這又要做什麼?」

大部分不解,他們隻是聽說過玲瓏聖尺,也僅僅隻是知曉玲瓏聖尺的基本作用,可以削人才氣,對於玲瓏聖尺真正的作用,他們不是很清楚。

可有一部分人臉色卻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他是要重新修改儒道第一境的標準,想要從根本上打壓我等。」

有人臉色難看,道出顧錦年想要做什麼。

此言一出,瞬間引起嘩然。

「重新修改儒道第一境的標準?他有什麼資格修改?」

「這便是聖尺的威力嗎?」

「更改儒道第一境的標準?玲瓏聖尺竟有這般的威能?怪不得能稱之為聖器。」

人們驚嘆,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麵前,他們也不得不信。

「倘若顧錦年隨意修改,設立一個無法完成的規則,那該怎麼辦?我等豈不是無法踏足儒道?」

「顧錦年當真歹毒啊,竟然用這招逼迫我等就範。」

「儒道之境,是天地設立,也是代代聖人與先賢共同推演而出,如今顧錦年竟然要強行修改,可恨啊。」

「顧錦年,你配嗎?」

叫罵聲響起,有人依舊憤怒,也有人害怕,更有人露出恐懼之色,畢竟儒道境界是他們好不容易修行出來的。

現在告訴他們,要重新定義,他們如何不怕?

「問題不會太大,即便他重新定義,影響的也隻是後來者,我等不會受到影響。」

關鍵時刻,有人開口,道出辛秘。

此言一出,瞬間得到眾多人的好奇。

「你確定我等不會受到影響嗎?」

「如若隻是影響後來者,那還好說,如若影響我等現在的境界,那這顧錦年當真罪該萬死啊。」

「我覺得很有可能,畢竟聖尺威力再大,也不可能大到無邊,肯定會有一定的限製。」

一道道聲音響起,隨著有人道出聖尺的弊端後,一時之間,眾人鬆了口氣。

如若顧錦年重新定義儒道第一境,影響到了他們,那當真是血虧。

隻是,北城門上。

聽著這些言論。

顧錦年麵無表情。

聖尺浮現,玲瓏聖尺綻放光芒。

而顧錦年也在這一刻閉上眼睛,他腦海當中浮現聖賢之道。

大約一刻鍾後。

當顧錦年睜開眸子的剎那,玲瓏聖尺瘋狂震顫。

「儒道第一境。」

「以德凝氣。」

「凡有德行之人,皆可凝氣,為浩然正氣也。」

「無德之人,品行敗壞,心月匈狹隘,不可凝氣,閱萬書不可入儒道也。」

顧錦年出聲。

這是他對儒道第一境的定義。

有德行之人,才可以凝氣。

這個有德,不是說你一定要成為聖人,而是愛恨分明,明知道是錯的事情,你不能去做,明明是因為嫉妒,卻非要找個借口掩蓋自己的嫉妒,從而抨擊他人,或者加害他人。

這種人,便沒有德行。

讀書人也好。

君子也罷。

哪怕是殺豬之人,隻要他擁有德行,那麼他便可以凝氣,而且凝聚的還是浩然正氣。

心中之正義。

如若沒有德行,就算看一萬本聖人之書,也絕對不能踏入儒道,絕對不可凝聚出浩然正氣。

德。

最為重要,無關身世,無關背景。

顧錦年的的確確提高了標準,但他沒有強行提高標準,而是從一個人的言行舉止進行定義。

此言一出。

聖尺發出恐怖的轟鳴聲。

下一刻,光芒沖天,震散雲霄。

玲瓏聖尺沖上天穹,一個個金色古字從聖尺之中浮現而出,這是聖人大道,化作文字,淹沒大夏京都。

聖尺有靈,正在判斷顧錦年所立下的儒道之境,有無問題。

這一刻。

所有目光全部聚集在聖尺之上。

半刻鍾後。

聖尺一震。

下一刻,一道道玄黃光芒從天而墜,如同銀河一般,直接落入聖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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