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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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們以為聖上雖然偶有放縱,實際上卻也有分寸,不會輕易傷到娘娘,稍解相思之苦後便為妻子按身,讓人進來伺候更衣。

然而她們退出來又過一會兒,並不得聖上傳召,忽而麵麵相覷起來。

皖月有些心疼皇後,卻也無計可施,忍不得和年紀更長些的曲蓮嘀咕,「娘娘如今比春柳還脆,怎麼能容陛下傾折?」

她都不敢說出口,哪有聖上這樣做夫君的,不過是一年,居然都忍不得。

曲蓮也不過是內廷女官,隻能將內裡的動靜作耳旁風,輕聲安慰道:「娘娘又不是真的禁不住陛下寵愛,否則裡麵早就傳太醫了。」

男子多愛女郎承寵的弱不禁風,皖月聞此也稍微寬心,隻是這時節皇後但凡有一點不舒服,她總是害怕擔心的。

到晚膳時節聖上才吩咐宮人捧幾盅花茶進來,雖然後妃與內監之間本來就不大忌諱,但何有為自忖或許皇後會覺得不自在,便隻送了衣裳,剩餘的教服侍皇後的人進去服侍。

紫宸殿寬闊池子中取用活水,聖上已經將皇後料理妥當,未曾婚嫁的女婢們隻需要為她穿衣,沒瞧見什麼不堪。

聖上自取了兩盅漱口,皇後懨懨枕在榻上,眉眼餳澀,笑吟吟地要道:「郎君也給我吃一盅。」

皖月取了她常飲用的桑葚水近前侍奉,聞聲都不由得一酥,很難不明白方才聖上與皇後何等恩愛。

聖上揮退了內侍,慢慢瞥了她一眼,卻笑:「又不要你鼓弄口舌,娘娘何曾累到?」

「方才你隻肯要我老老實實,現在又來怪我懶怠,管我飲茶喝水,」她半含嗔,俯低飲了一口水,齒如貝,輕輕咬了一下茶盞的瓷邊,情狀柔媚,「夫妻還要明算賬,這年頭不出力連杯水也喝不上了。」

不出力,她難道還不出聲?

聖上見現下天色仍明,地上卻暑熱未消,就不忍心叫她回去用膳,叫宮人們先下去整治晚膳,教她先舒舒服服待一會兒。

她伸手去撫小腹,見聖上原本舒朗的神色瞬間緊張,忍俊不禁,招手要郎君坐近些,故意道:「孩子什麼也沒瞧見,郎君怕什麼。」

聖上麵熱,然而見她不知死活地撩撥後,雖說困倦多些,但沒有什麼不適,便也放心與她調笑:「孩子是不怕,皇後不是見不得生人麵?」

雖然聖上不放心,教她頭一回嘗到郎君唇齒愛憐的滋味,戰戰兢兢,不能自已,然而闊別許久,驀然還是如噎住一般痛。

「聖人我幾乎是天天見的,它可許久才露臉一回,」楊徽音教他伏近一點,方便她來撫弄郎君的五官,她仍舊纖長的指拂過他眉眼的一點一寸,像是得了極珍貴的玩具,喜愛得不得了,又不滿足,叫他再低一點,「郎君教我親一下。」

聖上閉眼俯低,感覺到妻子柔軟的唇,不覺嘆氣:「瑟瑟原來還是很喜歡這張臉。」

她方才沒注意,忽而嗅到香甜氣息,笑道:「郎君偷偷擦了我的霜。」

男子縱然保養,也很難像是女郎一樣仔細,聖上從前並不喜歡世俗對男子陰柔的追捧,原本日曬風吹的,出去遊獵也渾不在意,然而想來以後偶爾攜妻女出遊的光景,漸漸也開始不那樣粗糙。

「我當然喜歡的呀,郎君每一處都生得可合我心意了,」她攬住他的頸項,盈盈眉眼裡也有無盡的歡喜,含羞道:「聖人方才在我這幾乎是瘋了……但我也特別喜歡。」

聖上想到方才似乎確實有些不知深淺,她又不肯乖乖做古板的石頭,又麵薄起來,銜住她唇良久,喟嘆道:「瑟瑟以後孕中便如木頭一般就好,激起朕的性子來,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習慣了聖上這些時日和風細雨的溫存,她自然是極受用郎君偶爾為之的魯直,調皮用青絲去掃他掌心:「我便是喜歡活土匪一般的男子。」

聖上作勢嚇唬了她一下,冷冷道:「你真是不怕挨打。」

她果然是嘗了果子,便再也回不到原本少女的懵懂單純,興致勃勃地提議:「以後我每次到紫宸殿來……」

「不可以,」聖上猜到瑟瑟這個大膽的女子能私下同他說出些什麼來,叫立政殿裡的嶽母聽了都要氣死,於是立刻便拒絕:「後麵月份大了,朕再用強,瑟瑟產後恐怕會有惡露不止。」

不過他也好商量:「以後你來紫宸殿吃點心炙肉,隻要瑟瑟乖一點,郎君就像是方才那樣服侍你歡喜,好不好?」

她也很留戀方才,像是小鼠一般點頭,然而卻想他過分的忍耐,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那聖上怎麼辦?」

聖上笑了笑,忽而道:「不必管它。」

這話兩人第一次相擁入眠的時候他說過,第二日他便做了她的情郎,現在再聽到,聖上竟然是要做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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