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上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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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咱們上交技術,我想了兩個方案,一是通過陽城那邊的部隊,二是通過我現在的教官,他是大院子弟,爺爺是功勛,爹還在擔任要職,通過他的話,可以簡化程序,更加節省時間。你覺得這兩個方案,哪個方案好?」

江楚珊低眉沉思,沒有馬上回答楊新洲,而是反問他:「哪邊比較好說話?」

楊新洲懂她的意思,畢竟沒有明確提出來的條件,有很多的不確定性,她這項技術的重要性也沒有那麼強,所以想要找一個好說話的人,給自己多爭取一點。

楊新洲垂眸想了下,這才回道:「我教官這邊話語權大一點。」

江楚珊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兩口,微苦的口感,讓她的眉頭皺了皺,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閃電閃過,然後就是「轟隆隆」的悶雷聲,要下雨了。

江楚珊走出房門,感受著雷雨前的涼爽,一陣裹挾著水汽的風吹到她身上,讓她打了一個機靈,腦袋瞬間清明了不少,心裡也拿定了主意。

「新洲哥,我想好了,就通過你的教官上交吧。」

楊新洲問她:「已經決定好了?」

江楚珊轉頭看著他,眉眼一彎,雖然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但是嬌俏一如少女,但是聲音卻是擲地有聲:「嗯,我決定了。」

談事情,就要找話語權大的,楊新洲軍校畢業之後,還不知道會分配到哪裡,陽城那的人是熟悉,但是他們的話語權可伸不到別的地方去。

楊新洲這邊見媳婦兒拿定了主意,把具體如何談判,好好地商量了商量。

「珊珊,新洲,吃飯了。」

李美玲做好飯後,就在外麵喊人吃飯,江楚珊扌莫了扌莫有些癟的肚子,對楊新洲道:「新洲哥,咱們先吃飯吧。」

楊新洲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晚上7點半了,怪不得他都有些餓了,笑著回了聲好,便跟著媳婦兒去廚房。

一出房門,江楚珊氣地眼前發黑,這會兒已經不打雷了,但是還在下著雨,倆小孩兒竟然一個人披著個化肥袋子,搬著小腿,在院子裡玩「鬥拐」。

小身子一蹦蹦的,腳下的水花四濺,兩小孩兒的小褲子全部濕了,看到她出來,大概因為害怕,結果一不小心,倆人全部摔倒在了地上的水坑裡,衣服全部濕了,幸好不是泥巴地,要不然肯定會變成倆泥猴。

四合院院子裡的地全部用的青磚,摔一下還是蠻疼的,平平首先就哭出了聲:「哇哇,媽媽,疼!」

江楚珊趕緊過去,把倆小孩兒給拽了起來,檢查了一遍,除了頭上一人摔了一個包之外,就是膝蓋上都破了點皮,沒有啥大礙。

楊新洲這邊已經從屋裡拿來了傷藥,孩子姥姥也出來了,三個大人先是圍著倆小孩兒,給他們上了藥,傷藥塗到傷口上,刺得皮膚疼,平平一直哼哼唧唧地喊疼,不想上藥,倒是安安兩眼包著淚水,就是一聲不吭。

江楚珊看得稀奇,問他:「安安,你不疼。」

安安抿了抿小嘴巴,說道:「疼!」

江楚珊給他的小腿,用醫用酒精消毒,然後又灑上了雲南白藥,感覺著手裡的小腿,因為疼痛而抽動,她心疼道:「疼就哭出來,你還是個孩子。」安安卻用小手揉了揉眼睛:「我是男子漢,不能哭。」

江楚珊回過神,看了眼楊新洲和她媽,一個正在給平平抹藥,一個正在幫忙吹傷口,就在小丫頭還眼淚汪汪地哭著喊疼。

反觀這邊,她兒子就有些可憐了,隻有她這個媽媽關心他,她扌莫了扌莫兒子的頭,說道:「安安啊,有一句話叫做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你疼,你就要說出來,要不然誰也不知道,你所有的苦還有情緒,就都會被忽略掉。」

安安不懂,睜著大眼睛看著媽媽,江楚珊也沒有跟他解釋,反而說道:「媽媽的意思是你疼,就喊出來,不要忍著。」

安安又看向爸爸,爸爸教他的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輕易哭鼻子,楊新洲自然也聽到了媳婦兒的話。

終於在給他閨女上了藥之後,這才跟江楚珊說道:「安安是男孩子,不能養得太嬌氣了。」

江楚珊卻不這麼認為,回道:「再堅強也有心理需求,也需要得到別人的愛和關注的,長期隱忍,就會被忽略,影響孩子的心理健康。」

楊新洲不以為意:「哪兒有那麼嚴重。」

而這個時候一向站在他這一邊的李美玲,這次也不再幫著他了,過來心疼地看了看外孫頭上的疙瘩,還有腿上的傷,說道:「安安啊,你媽說得對,疼得時候想哭就哭,不要忍著,你還是個孩子呢。」

說完就對著楊新洲說道:「你小時候,該哭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忍著的,你爹哪次打你,你都是哭得震天響,恨不得半個大隊的人都知道。」

楊新洲黑線,所以說在丈母娘眼皮子底下長大,就是這般不好,自己所有的糗事,丈母娘都知道。

而江楚珊戲謔地看著楊新洲,她沒有想到某人小時候竟然是這樣的,哈哈哈……

這邊安安也聽懂了,那就是爸爸小時候疼了,也會哭鼻子,便抿著小嘴巴笑了。

然後張開嘴巴哭道:「媽媽,姥姥,疼!」

江楚珊和李美玲抱住他的小身子,一陣心疼,而楊新洲放開已經停止哭泣的小閨女,讓她站在地上,再讓兒子也站地上,這才挽尊道:「平平、安安,爸爸媽媽還有姥姥,有沒有說過,不要玩水,你們竟然去淋雨,知道錯了沒有?」

江楚珊和李美玲這次沒有再和他唱反調,作為爸爸,楊新洲也是需要尊嚴的。

兩個小孩兒被爸爸訓斥,求助地看著姥姥和媽媽,可是這倆人卻把頭扭了過去,兩小孩兒捏著衣角,耷拉著腦袋:「知道錯了。」

楊新洲見狀這才滿意,然後說道:「那就罰你們麵壁思過半個小時,去吧。」

李美玲心疼道:「該吃晚飯了,吃過飯再罰吧。」

楊新洲不同意:「不成,吃過飯再罰,那還叫什麼懲罰。」

李美玲想讓江楚珊幫著說話,但是江楚珊卻對著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管,楊新洲好容易教育一次孩子,她們還是不要唱反調倆了。

李美玲見這兩口子不心疼孩子,氣道:「就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狠心的爹娘。」

等她一出去,江楚珊就把楊新洲薅到了房間,然後伸手在他的月要間輕輕一擰,見他眉頭都皺起來了,這才說道:「楊營長,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千萬別喊疼。」

楊新洲抽了一口涼氣,這才低聲道:「我隻是不要安安隨隨便便哭,可沒有不讓他喊疼,珊珊,他誤會我的意思了。」

結果腳上就挨了一下,他疼得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珊珊,安安真地誤會我的意思了。」

江楚珊這才看向他,故作疑惑地問:「真的?」

楊新洲點頭,肯定的啊,江楚珊這才放過他,去外間收拾飯桌,今天下雨是不能在外麵吃飯了,不過房間裡也不熱。

然後看見楊新洲在那兒站著不動,便哼道:「傻站著乾啥呢,去幫咱媽端飯啊。」

楊新洲趕忙答應一聲,沖進了雨幕,不大會兒由她媽打著傘,楊新洲端著飯菜,便進屋來了。

等擺好飯菜,李美玲這才說道:「這裡房子不錯,就是廚房太

小了,裝不下人吃飯,遇到下雨天,擺飯都不方便。」

江楚珊回道:「等我們買房子的時候,就特地挑廚房麵積大點的。」

楊新洲也附和道:「是啊,廚房可是一家人最重要的地方,置辦房子的時候,廚房怎麼也得修好點。」

說著話,飯菜就擺好了,楊新洲先是給丈母娘盛了一碗麵條,遞給她:「媽,醬還有配菜,您自己添。」

準備給媳婦兒添的時候,江楚珊已經盛好了,他便自己盛自己的,等把醬還有配菜都攪拌好,準備開吃的時候,丈母娘再次為倆孩子求情:「新洲啊,孩子還小經不得餓。」

楊新洲見倆小孩兒轉過身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心其實也軟了,但是卻最後還是沒有鬆口:「媽,一頓飯不吃,餓不壞的,不讓他們記住教訓。」

女婿不妥協,閨女不管,李美玲沒有辦法,隻能味同嚼蠟地吃飯,而楊新洲和江楚珊這兩個無良父母,竟然邊吃邊誇贊:「媽,您今天炸的醬真是太香了。」

楊新洲跟著誇:「是的媽,就是配菜也好吃,這是蝦仁真鮮,還彈牙呢。」

平平受不了,說了一句:「爸爸,你能不能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安安也跟著說道:「對,爸爸媽媽說過,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江楚珊和楊新洲對視一眼,所以他們生那麼聰明的娃乾啥,最後因為爸爸媽媽也犯了錯誤,被李美玲這個姥姥罰麵壁思過,一家四口兩大兩小,齊整整地挨著牆根站著。

晚上運動過後,兩口子一身汗意地躺在炕上喘氣兒,江楚珊這才對著楊新洲說道:「新洲哥,咱們倆以後教育孩子的時候,也得注意了,不能再發生今天的事兒了。」

楊新洲贊同道:「是啊,要不然咱們以後在倆孩子眼裡可就沒有威嚴了。」

說著他便以手支頭,麵朝著江楚珊側躺著,說道:「珊珊,有楊新潔的消息了。」

江楚珊趕緊轉過身,和楊新洲麵對麵,急切地問道:「她在哪兒?」

楊新洲搖頭,見媳婦兒眼睛裡有了失望的情緒,趕緊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她在哪兒,但是卻能夠肯定她不在京都,這次回老家我專門去火車站調查了,聽火車站的列車員回憶,那段時間他好像看到一個女人扒上了去申城的火車,那段時間咱們縣城失蹤的人裡麵,也就楊新潔符合列車員說的人的特征。」

江楚珊卻還是不放心,說道:「雖然如此,但是也不能排除她到了申城後,再來京城啊。」

楊新洲躺下,一伸胳膊把媳婦兒撈懷裡,親了她紅潤的臉蛋一口,這才繼續說道:「我跟申城那邊的戰友聯係過,讓他們幫忙差了查,楊新潔到了申城後,沒有錢,沒有介紹信,本來想要當作盲流遣返呢,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讓人給跑了,好像有人見她又扒了廣省的火車。」

江楚珊還是沒有能夠完全放心,楊新洲抱著她的胳膊說道:「你放心,楊新潔能在申城逃了,到了廣城就不好說了,不過我估計她可能會偷渡去香江。」

江楚珊抬眼,問道:「為什麼?」

楊新洲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她那樣自私又虛榮的人,出來後,最想乾的事兒,隻有兩個,一個便是找咱們倆報仇,再一個就是想辦法過好,讓欺負過她的人後悔。」

江楚珊嘆氣:「隻要她不來打擾我們,我其實根本不想跟她計較。」

楊新洲見媳婦兒情緒低落,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不說這個掃興的事兒了,咱們做點有意義的事兒。」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來吃了李美玲做的早飯,又交待了倆小孩兒聽話後,便趕緊出去了,他們今天要去見楊新洲的教官,說新型纖維布料上交的事兒。

雖然這個教官是大院子弟,但是他並沒有住在大院,就住在軍校的教職工宿舍。

這次他們到的正是時候,要是晚到一步,教官就出門去了,教官看著年紀和楊新洲差不多大,但是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再加上俊朗而又堅毅的眼神,妥妥的硬漢型美男,楊新洲原本看著還算出色,但是到了他跟前,總顯得失去了那麼一抹光彩。

「顧教官,這是我愛人江楚珊,她是華清大學化學專業的學生,我們今天找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

楊新洲先介紹了江楚珊,然後說明了來意,江楚珊也趕忙跟著說道:「打擾了。」

顧教官看著自己的學生,點頭道:「跟我來吧。」

不知道顧教官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帶他們來到了一個保密性很強的辦公室。

幾人都坐下後,他才示意他們說,江楚珊打開自己的帆布包包,從包包裡麵拿出一方手帕大小的布料,這布料她還專門染成了迷彩,顧教官見了這布料,眼裡閃過一抹興味。

他們國家的軍裝現在還是單一的綠色,迷彩可是漂亮國的軍人作訓服,他作為一名軍人,自然也知道迷彩在自然界的偽裝效果,他想他大概明白他們來的目的了。

隻是他還是低估了這對夫妻,因為江楚珊接著又遞給他一份材料,上麵寫著這個布料的性能,還有成本,以及和現在軍裝對比,從性能,再到經濟成本上的各種對比。

看過資料後,他看手裡的迷彩小手帕,眼神都變了,作為一名教官,一名從第一線退下來的乾部,他自然知道現在的軍裝不耐造,戰士們訓練的時候,都是頗有顧忌的。

如果換成這款布料做的軍裝,戰士們訓練的時候,也能放開些。

不過他的麵上卻不顯,隻是淡淡地問道:「這款布料是哪個紡織廠生產的?」

江楚珊看了眼楊新洲,楊新洲對她點了點頭,她這才把自己私底下研究的事兒給說出來。「顧教官,研究布料是我的愛好,而我又沒有學歷,就算去了正經的紡織廠,廠裡也不會讓我接觸研究所以隻能鋌而走險,不過我保證沒有做過危害國家和人民的事兒。」

顧教官沒有追問這個,黑市一直存在,雖然有些不符合規則,但是不得不說它的存在,解決了一些人的生活所需。

隻是說道:「你們找錯人了。」

楊新洲回道:「顧教官,我想請你引見顧老將軍。」

顧教官立刻抬眸看向楊新洲,犀利的目光差點讓楊新洲支撐不住,手心裡都有了粘膩的汗水,不愧是曾經的「東北虎」,這氣勢果然夠強。

而顧教官雖然看著楊新洲,但是旁邊的江楚珊也感受到了,她畢竟沒有受過訓練,身體還不是很強壯,所以她這會兒就是額頭冒著汗,手捂上月匈口,她現在有些呼吸困難。

楊新洲見了,趕忙過去扶住她,對著顧教官說:「顧教官如果不願意,我們也不勉強,我愛人身體不舒服,我要帶她去醫院看醫生」

顧教官見到江楚珊身體不舒服,趕緊把身上的氣勢一收,他也震驚,沒有想到她的身體會這麼弱,難免帶上點懊惱,說道:「我開車送你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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