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章 知見之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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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燈聽罷之後,也並無其它反應。

淡淡道:「這些都是小事,貧道自有安排。」

教主安排的事都是小事麼?還是說辦不辦這事兒燃燈自有安排?

燃燈沒有正麵回答,好似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劉樵有些扌莫不準,不過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捉扌莫了。

「老爺既然這麼說,那弟子再無異議!」劉樵拱手應諾道。

蘆蓬中諸人都有些意外的看向劉樵,想到他肯定會答應,沒想到會答應的這麼輕鬆。

實際上劉樵已經準備好提桶跑路了,反正又沒明說給自家神位。

燃燈說什麼「自有安排」,鬼才相信他。

自家一直被他安排,現在好了,安排上十絕陣了。

入陣身死,劉樵在下山前就有所料,隻是有些可惜,這一世當無法成道了。

現在才發現連神位都不給安排,劉樵要求也不高,正神真聖他不奢望了。

給個弼馬溫之流、不入品佚的小神也行。

見他再無異議,燃燈沉吟片刻,擺手道:「那就這麼定了,諸位道友,先各去修養精神,三日後觀戰。」

闡教眾仙轟然應諾,隨即各在蘆蓬中尋蒲團坐下。

十二仙有弟子的,教授徒弟,沒弟子的如黃龍這種就四處閒逛,或靜坐養神。

反正乾啥的都有,就是沒人管劉樵。

楊戩、黃天化等都被師父叫走了,劉樵頗覺無趣,索性隨著薑尚回了相府。

薑尚要處理軍機公務,闡教三代眾人也都在蘆蓬。

所以相府裡就劉樵,武吉、龍須虎三個,相比往日喧嘩,現在倒顯得頗為冷清。

隨意找個由頭,打發走龍須虎二人後,劉樵獨坐院中,默然沉思。

之所以回城中,就是遠離眾仙,現在闡教仙家都在城外蘆蓬,要溜也方便。

「事不宜遲,入夜後就走,先去找三老爺!」劉樵暗暗道。

眼看著夕陽西下,時間仿佛變得極為緩慢一般。

叛離師門這種事,劉樵第一次乾,難免有些緊張。

不對!

自己又沒做什麼對不起闡教的事,或盜取闡教法寶道術走了,怎麼能叫「叛離」。

除了三教人人都會的五行遁術,也就學了個「天罡炁」,奇門遁甲是師父自創的。

還有一門根本法玉虛練氣術,其它法術,白骨幡都是自己尋扌莫來的。

所以就算去西方教拜入佛爺爺門下,那也最多隻能算「跳槽」。

「師兄……你……能起身了?」武吉忽而出現在門口。

劉樵正在院兒裡來回渡歩,武吉來時的腳步聲,他老早就知道了。

武吉有些驚訝的打量著劉樵,師兄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這麼快就能下地了。

劉樵頷首道:「我是右肩著傷,又不是腿受傷,怎麼不能下地?」

實際上劉樵的傷,換在凡人身上,那可就是沒命了,可不是看著那麼輕巧。

筋折骨斷,五髒移位,要不是五髒受損,劉樵不至於當場吐血。

好在多虧了道德真君將一粒靈丹化開,連服帶擦,內外齊治,所以才能恢復這麼快。

也就是早上受傷,擦了靈藥,當場就好了大半。

要不是五髒受損,不能顛簸,劉樵都不至於在門板上躺大半天。

「武師弟,有事?」劉樵轉身問道。

「是有,我和龍須虎剛出去,就碰見黃龍真人了……」

劉樵擺手打斷道:「你碰上黃龍真人,跟我們有啥關係?」

十二仙首有徒弟的,都在城外教徒弟。

沒徒弟的,要麼靜坐蘆蓬,要麼去三山五嶽閒逛。

黃龍真人顯然就是閒逛的那類,簡稱「街溜子」。

「不是,是跟我們沒關係,但跟師兄你有關係!」武吉搖頭晃腦的說道。

正準備賣個關子,不過師兄那淩厲的眼神,武吉嚇得一縮腦袋。

趕緊又道:「黃龍真人說:你師兄能下地不能?你去看看,要是能下地,就讓你師兄去見燃燈老爺!」

「沒了?」

「沒了!」武吉肯定的點頭道。

「說沒說為啥見我?」

武吉搖頭道:「這倒沒有,就是有事,也不會告訴我們。」

劉樵笑道:「好,你去忙吧,我稍後就去。」

待武吉走了,劉樵臉上笑容一斂,負手沉吟。

難道這個事情另有轉機?

「(燃燈)這廝行事真讓人捉扌莫不透,要不要去呢?」劉樵心下猶疑不定。

看著天色,夕陽依舊還掛在天邊,劉樵咬咬牙,轉身出府門,往城外蘆蓬而去。

權衡利弊之後,劉樵覺得還是應該去一下,看看這事兒還有無轉機。

最主要燃燈的道行極高,既然知道自己能下地,還要見自己,很有可能知道自己要溜。

既然如此,不如去坦盪說明白,又或者滿口答應,先麻痹闡教一下,然後再從容而退。

去之前,劉樵就已經做好當場削去一身法力,破門而出,發誓不修玉虛法的準備了。

不多時,就出了城,徑到蘆蓬之前。

劉樵深吸口氣,朝裡道:「弟子劉樵,奉符命來見燃燈老爺……」

蘆蓬裡寂靜無聲,過了三五息,才聽燃燈的聲音傳來:「進來說話!」

劉樵掀開草簾,方進蘆蓬,就見燃燈闔目趺坐上首。

四下幾排蒲團空盪盪,十二仙和哪吒等都不見蹤影,隻有自己和燃燈兩人。

「弟子拜見老爺,老爺聖壽……」劉樵作揖一禮。

燃燈睜開眼,打量劉樵許久,淡淡道:「玉樞道友,現在作何想法?」

作何想法?我現在想砍你兩劍,然後拔腿跑去西方教你信不?

心裡麵這麼想,麵上卻一臉恭謹道:

「弟子本世間愚鈍之人,深受闡教師恩,願為玉虛效死,甚感無上榮幸!」

燃燈聞言,捋須長笑。

似乎對劉樵如此恭順,頗為滿意,頷首道:「既如此,就坐下說話!」

劉樵也不客套,大大咧咧扯個蒲團往當中一坐。

「玉樞,你是想去西方教當佛爺爺(佛祖),還是想去東海當截教仙吶?」

不過剛坐下,燃燈第一句話差點把劉樵嚇個趔趄。

果然,自己心裡的小九九,跟本瞞不過這些老不死的。

劉樵一瞬間臉色煞白,不過轉瞬間,又平復下來。

如果說當初,對於拜入闡教劉樵趨之若鶩,入門後又謹小慎微生怕被革除師門。

但那一切都是建立在薑尚答應給自己大小封個神位的承諾的情況下。

現在不僅想讓自己祭陣,還連個神位都不給。

連恩師薑尚現在都避自己遠遠的,一問及神位就左右言顧其它。

這種情況下,就算被看破又如何?

要這闡教身份,還有個毛用啊!

「西方教也好,截教也罷,皆非弟子所願,乃時勢所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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