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變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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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周到林院長辦公室的時候,江秋月正在和他討論一些藥方上的問題,許斯頤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盯著他倆看,明明都聽不懂那些對他來說高深的藥材、劑量,效用這些,卻還是一副聽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見到許從周敲門並推門進來的時候,江秋月和許斯頤同時愣了一下,隨後爆發出同樣的驚喜加上開心的笑臉。

「爸爸!」許斯頤蹬著腿從椅子上跳下來,「噔噔噔」朝著許從周跑去。

許從周下意識彎月要伸手一撈,許斯頤就被他撈在了懷裡,掂了掂,柔聲說:「重了,也長高了。」

許斯頤開心地摟著脖子笑,和許從周比劃說:「媽媽給我量了一下,說我長高了五厘米。」

他蹬了一下腿,示意許從周放自己下來,然後又和許從周腳尖對著腳尖站著和許從周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仰頭看和他說:「爸爸,媽媽說我現在有一米一了。」

許從周也按住許斯頤比了一下,點頭說:「差不多。」

又抬頭看向江秋月,朝她笑了一下。

好長時間沒見,夫妻倆都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但此刻也不是說話的時候,更不是合適的地點,江秋月又回以笑笑,隻好說:「我還有點事,要不然你帶著斯頤出去走走,我等下去找你們。」

許從周很想念江秋月和孩子,聞言本想說自己沒事兒,可以在這兒等他們,但又念及斯頤,便低頭問他,「斯頤想和爸爸出去玩還是一起在這裡等媽媽?」

許斯頤想了下,「我想和爸爸一起等媽媽。」

許從周就看向江秋月,眉眼柔和道:「我們就在這裡等你。」

又看向林院長問道:「您來不會介意吧?「

江秋月和許斯頤也跟著看向林院長,林院長揉了揉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莫名發酸的腮幫子,沒好氣地沖著許從周說道:「你來都來了,我還能把你趕出去不成!」

話落又對著江秋月說:「我們繼續說,說完了你也好趕緊走,省得這一大一小盯著我。」

江秋月好笑了一下,又繼續和林院長聊了起來。

許從周怕打擾到江秋月和林院長的討論,就拉著許斯頤到稍遠一點的地方坐下,才貼著許斯頤的耳邊問道:「要爸爸抱嗎?」

許斯頤搖頭,他如今長大了也長高了,就不喜歡一直被抱著了,倒是習慣性地貼著許從周的腿邊坐了下來。

父子倆就貼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許斯頤問許從周這大半年都乾什麼去了,許從周就說有任務,不能說,許斯頤就不問了。

他知道部隊有很多保密條例,爸爸的很多事情也都是秘密,不能隨便說。

他就開始給許從周說自己和媽媽這大半年都乾了些什麼,等到江秋月這邊結束的時候,這父子倆還在咬著耳朵說悄悄話。

江秋月沖著林院長無聲地笑了一下說,指了下許從周和許斯頤的方向。

林院長一臉嫌棄地沖著她擺擺手。

江秋月笑笑,悄無聲息地走到那父子倆麵前,猛地伸頭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親密?」

許從周雖然一直和許斯頤說話,但也分出了注意力在江秋月的身上。

她一停下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隻是那時候許斯頤正和他說的起勁兒,他就沒打斷小朋友的興致,加上又見江秋月躡手躡腳要搞怪,乾脆便裝作沒有發現。

等到江秋月這邊一出聲,他就伸手勾住了她的月要,將人往身邊帶了一下。

江秋月立馬想到屋裡還有林院長在,低聲驚呼一下,又往許從周的手背上輕拍了一下。

許從周低笑一聲,順從著鬆開手。

許斯頤沒有注意到爸爸和媽媽的這個小互動,聞言便笑眯眯地仰頭看著媽媽問道:「媽媽,我在和爸爸說他不在家的時候我們都乾了什麼。」

「這麼乖啊!」江秋月拍了拍許斯頤的腦袋,才又說:「我這邊已經結束了,咱們走吧。」

許斯頤乖乖點頭,一隻手拽爸爸,一隻手牽著媽媽,借著他們的力道站了起來。

江秋月和許從周同林院長打完招呼後,許斯頤也乖乖和林院長說了句,「林爺爺再見。」

等出了醫院,江秋月才有機會和許從周說上話。

因為有斯頤在,兩人也沒有聊的很深,就淺顯的說了一下這半年的境況。

得知閆勝利也來了家裡,江秋月就說:「那是不是要早點讓雙雙過來了?」

許從周就說:「我走的時候,閆勝利正在打電話。」

等到回了家,江秋月就對著閆勝利問道:「雙雙和你說了什麼時候過來嗎?」

閆勝利就道:「她說明天就坐車來。」

江秋月想了一下,覺得楊雙雙雖然挺厲害的,但她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路上萬一有個分心,不說出危險,但是磕著碰著也總是不好的。

於是,江秋月就說:「她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也不好走吧,我聽許從周說你們暫時也不能離開首都,要不然找人去接她一程?」

閆勝利道:「首長已經幫忙安排了他的警衛員過去,我也和雙雙說過了。」

江秋月見既然都安排好了,這才不再多問。

晚上吃了飯後,大家就各自準備歇息了。

周碧雲想著江秋月和許從周大半年沒見,晚上指不定要怎麼折騰,就特意私底下問許斯頤道:「斯頤晚上要不要和奶奶一起睡,從你回來後,奶奶還沒和你一起睡過呢!」

許斯頤有些糾結,「可是我晚上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睡。」

周碧雲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一個小孩子解釋太多,一時間難免有些發愁。

後來,她轉念又想,這件事說到底該急的是許從周,她就想算了,不管那麼多了,讓許從周自己想辦法去。

爸爸終於回來了,許斯頤的情緒有些興奮,很晚才睡著。

一直到許斯頤睡熟了,許從周才將原本睡在他和江秋月中間的小朋友往旁邊挪了挪,自己貼在了江秋月的身上。

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就粘滯了起來,許從周的眼睛裡都帶著火。

江秋月在他傾身的一瞬間擋住他,低聲道:「斯頤還在。」

在家屬區的時候,家裡隻有他們三個,許從周隻需要把斯頤挪個屋子回頭再挪回來就好了。

但在這裡,又有父母又有閆勝利,半夜抱著孩子出去著實不是個好主意,許從周就啞著嗓子說:「我輕點。」

江秋月搖頭。

她深知許從周凶起來有多厲害,就說:「不行。」

許從周咬了咬牙,眸光瞥到浴室,下一瞬就彎月要把江秋月打橫抱了起來。

第二天,他們都還沒起床的時候,楊雙雙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又和姚滿紅他們一起叫醒幾個孩子,吃了飯後就跟著來接他們的警衛員小張同誌開始往車站趕。

公共汽車一路上走走停停,有人上也有人下去。

快要到火車站的時候,美希忽然對著楊雙雙說:「媽,你看,那個和我們一起坐火車的人也在。」

楊雙雙順著美希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那個長辮子的姑娘。

那姑娘也看見他們了,見到楊雙雙一行還鳥槍換炮,從一身舊換成了一身新,忍不住撇撇嘴,又特意多掃了兩眼楊雙雙他們邊上的小張同誌,這才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

等到楊雙雙他們一行下火車,那個長辮子的姑娘又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才重新坐回去。

從葉城到首都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等楊雙雙他們到的時候,天也快黑了。

楊雙雙他們一行人多,車上坐不下,江秋月就沒有和閆勝利一起過去接他們。

等到楊雙雙帶著幾個孩子來家後,屋裡麵立刻就熱鬧了起來。

周碧雲也很高興。

打完一圈招呼後,楊雙雙又開始分她帶過來的禮物,更是惹得周碧雲說她瞎客氣。

楊雙雙會說話,三兩句就勸了周碧雲收下,又趕緊帶他們去看給他們安排的房間。

晚飯後,楊雙雙看著幾個孩子圍著閆勝利說話,就跟著走過來坐下,時不時地插上兩嘴。

等到幾個孩子睡著以後,楊雙雙他們也睡下了。

不過中途的時候,楊雙雙想起來高考的事情,就和閆勝利說了下,「我的打算是也參加高考,隻是你的工作還在南邊,幾個孩子的安排就成了問題,要是跟著你,你的工作也照顧不了他們,要是跟著我,我打算考首都的大學,那我們最好還是要在首都有自己的房子,不能以後每次過來都住在這裡。」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方麵閆勝利已經養成了和楊雙雙有商有量的習慣,聞言便道:「你有什麼打算?」

楊雙雙就說:「咱們家這些年攢了不少錢下來,加上我之前瞞著你的那五千塊,後來你又從楊家要回來的兩千,算起來有一萬多,我想在這邊先買房子。」

後世首都的房價那叫一個貴,趁現在有機會,趕緊買。

她是個大俗人,以前看小說的時候見人家都想著首都的四合院,她也有些心動,隻是那時候的她絕對買不起以億為單位的四合院,現在有了機會,她怎麼也要屯上幾套,就是現在手上的錢肯定不夠。

閆勝利聞言就說:「高考恢復至少還要一段時間,我這段時間打聽一下。」

楊雙雙點頭,「行。」

接下來的幾天,江秋月和楊雙雙他們一行就頂著寒冬臘月的冷風在首都城玩了一圈,參觀了一下景點,就到了大年三十兒了。

許長盛之前一直沒有和周碧雲提起周山映的事情,一是不太好說,二是擔心說早了又讓周碧雲心裡麵念叨他,年前的這幾天就過得不痛快。

一直到年三十兒的早上,許長盛才和周碧雲說了這件事。

周碧雲當時就愣了。

好一會兒後才揉著耳朵看向許長盛道:「你剛才和我說的什麼?我感覺好像我幻聽了呢?」

許長盛輕咳了一下,「沒有幻聽,山映說今天過來一起吃頓年夜飯。」

好多年沒有周山映的消息了,雖然前幾年她從江秋月那裡得到了另外一種猜測,但心裡麵一直沒放下擔憂。現在猛然聽到,竟然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一時間,周碧雲竟然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好半響,她才抓著許長盛的手問道:「你哪兒來的他的消息,他都失蹤了那麼久,你之前不是說你也打聽不到嗎?這些年你是不是在騙我呢?」

許長盛無奈,他就知道會這樣,但還是一一解釋了一下,不過也沒提周山映到底在乾什麼,一是周山映現在做的不能說,二是周山映以前做的他也不清楚。

許長盛隻能說周山映如今挺好的,沒什麼事兒。

周碧雲心裡麵明白保密條令是一回事兒,但畢竟十多年了,她甚至都做好過周山映已經去世了的心理準備,此刻回想這些年的種種,她真的有些崩潰。

好半響,她發現自己什麼也不能做,隻能拿拳頭捶了許長盛兩下,算是出氣。

一直到聽到外麵都有其他人起床的動靜後,周碧雲才擦了下臉上的淚水,平復了下心情去梳洗。

許長盛見到周碧雲一直強打著精神,總是時不時往門口看,想了想,乾脆又走了一趟基地,把周山映提前給叫了過來。

周碧雲見到周山映的一瞬間,眼淚就留了下來。

周山映年少的時候就極為聰明,早早留學回來,一直到他徹底失蹤的時候,他才三十歲出頭,可如今再見,他臉上居然都已經有了皺紋,頭上也露出來點點白發。

有那麼一瞬間,周碧雲甚至都不敢認了。

她的這個弟弟出生的時候,父母年紀已經大了,小時候多半都是她帶著他,就連許從周小時候都是在老鄉家裡長大的,她幾乎沒有陪過小時候的許從周,可以說她花在周山映身上的功夫都比花在許從周身上的多。

可就這麼一個她親手養大的弟弟說消失就消失,十多年都沒半點消息,她幾乎都要嘔血。

早上驟然聽到消息的時候,她除了開心和激動,還想著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可如今見他滿臉的滄桑,她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周山映也有些近鄉情怯,也心知自己這些年肯定沒少讓周碧雲擔心,張嘴了半響,也隻能吶吶地喊了一聲,「姐!」

「哎!」

周碧雲連忙抹了一把眼睛,幾乎是自喃似的重復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周山映對上也已經老了很多的周碧雲有些不是滋味,見周碧雲這會兒情緒太激動,又怕她站不穩,趕緊去攙著她往屋裡進。

姐弟倆重逢,自然有不少的話要說,其他人也沒有去打擾他們。

直到吃午飯的時候,姐弟倆才被許長盛喊出來。

午飯過後,周碧雲這才不好意思地對其他人笑笑,然後開始給雙方介紹。

周山映知道自己有個外甥媳婦和小外孫,路上的時候又被許長盛提醒家裡還有楊雙雙他們一行在,因此每個人都給了過年紅包。

小孩子們對於第一次見麵的這個舅爺爺有些陌生,加上他這個人自帶學者氣質,很容易讓人望而生畏,以至於也不太敢和他說話,倒是許斯頤shibushi看他一眼。

周山映本身也是那種研究狂人,還一心念著實驗室裡的那些事兒,也沒工夫去關注其他人,他原本就想著吃頓飯就走,但周碧雲一直盯著他,以至於他張嘴了幾次都沒辦法說出口。

保姆李嫂也要回家過年,晚上的年夜飯就是江秋月和楊雙雙她們喊上許從周以及閆勝利一起做的。

飯後要守歲,一屋子的人就生著炭盆,烤著花生和紅薯,順便說說話,不過孩子們經歷最初的興奮後,很快熬不住,已經在大人的懷裡打瞌睡了。

楊雙雙想著周山映難得回來,他們肯定還有更多的話要說,就拉著閆勝利站起來,小聲說:「孩子們困了,我們就先帶著他們去睡了。」

江秋月和許從周見狀,也抱了許斯頤一起上樓。

樓下沒有孩子了,周碧雲又聽周山映堅決不肯多留幾天,便忍不住問了一個她一直想要問但沒有來得及問的問題。

「這麼些年,你還是一個人嗎?」

周山映點頭,說的坦盪:「我對婚姻沒有興趣,也沒有時間經營一段婚姻,一個家庭。」

周碧雲頓時那叫一個氣啊。

以前周山映還年輕,他這麼說,她也隻當他年輕氣盛眼光高,看不上一般的女性,還想著再給他尋扌莫尋扌莫,總能找到合適的。

結果沒想到他後來一失蹤就是十多年,她也再沒有機會給他找了。

今天,周山映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她就在想這個問題了,原本心裡還存了點奢念,想著或許他沒來得及把家人帶過來,結果沒想到他這些年還真的沒有結婚。

「你不結婚,你以後怎麼辦?」周碧雲氣的要死,「人總有老的時候,走不動路,乾不了活,你不結婚,沒有後人,以後你老了,走不動路了,你要怎麼辦?你指望誰能照顧你?」

周山映對此倒是覺得周碧雲莫名其妙,「我老了自然有國家照顧,有什麼好需要擔心的。」

「那能一樣嗎?」周碧雲一下子就抬高了聲音,又想到樓上還有其他人在睡覺,這才重新壓低嗓音道:「我當然知道你老了以後國家肯定不會不管你,但那和身邊有親人照顧能一樣嗎?」

「即便是國家給撥的養老院,那些照顧你們的人也都是拿著工資乾活的,用不用心還要看他們的心情,肯定比不上身邊有親人照顧的好!」

周山映搖頭,也不和周碧雲爭辯,但卻用沉默堅持著自己的打算。

周碧雲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沒聽進去,心裡麵更氣了幾分。

可她也清楚在其他方麵她還可以做一下周山映的主,唯獨在他結婚生子這方麵,她真是拿他沒辦法。

想了會兒,她還是沒忍住問道:「這些年,你的那些領導也沒想著給你介紹過對象?」

周山映就說:「有,但我都給推了。」

周碧雲:「……」

得了,真沒辦法了。

她氣沖沖道:「回頭把爸媽當年留給你的東西都給我拿過來給我,我讓斯頤以後給你養老!」

周山映「嗯」了一下。

周碧雲:「……」

她氣得捶了周山映一下,「你就給我作吧你!」

十二點的鍾聲敲響,新的七七年到來了。

大晚上的路上不好走,周山映在周碧雲的堅持下留了下來。

第二天初一,按規矩要吃餃子。

忙忙碌碌的一早上過後,周碧雲攔不住堅決要走的周山映,隻好匆匆將江秋月喊了過來。

「你幫我給他看看他身體怎麼樣?」

周山映昨天隻來得及知道這個外甥媳婦是個醫術不錯的醫生,但沒想到今天還要被拉著讓她檢查身體。

他很想和周碧雲說自己沒事兒,身體好著呢,但在周碧雲注視下最終閉嘴。

江秋月檢查完後,還來不及說什麼,周山映就急匆匆往外走,周碧雲喊都喊不住。

她之後問江秋月道:「他身體怎麼樣?沒事兒吧?」

江秋月搖頭,「沒事兒,就是平時工作的時候太拚命,有點虧損。」

周碧雲就說:「他就是這樣,為了搞研究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連家……」

說到一半,周碧雲又覺得和江秋月抱怨這些不太好,轉口道:「那要不要給他開點藥?」

江秋月不認為所有的藥都有用,且周山映的情況就是累狠了的狀態,能保證正常的三餐和營養能跟得上加上注意休息就能慢慢恢復。

她這樣說了,周碧雲就說:「那也能讓他聽話啊,哎!」

又想到反正現在人也見到了,大不了她以後多監督許長盛注意周山映的身體,也不要江秋月給開藥了。

接下來的幾天,江秋月他們要跟著許長盛和周碧雲拜年,閆勝利和楊雙雙覺得不合適跟他們一起去,就帶著孩子繼續在外麵玩兒,順便打聽一下這時候的房子的行情。

隻可惜現在全國都麵臨著住房困難這個局麵,很多人都還等著單位分房,楊雙雙他們也買不到普通的房子。

他們倒是也去看了四合院,但如今剛剛結束革命,許多剛剛被平反的人還處在惶惶的一個狀態,哪敢隨便賣房子,就怕回頭再被蓋一個帽子。

走了幾天,也不能說一無所獲,但也沒成功。

眨眼就要到楊雙雙他們離開的時候了。

閆勝利就說:「我接下來可能還要在這待一段時間,我會繼續打聽房子的事。」

閆勝利做事情向來靠譜,交給他,楊雙雙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老話常說七不走八不歸,在周碧雲的堅持下,江秋月他們一行選擇了年初八出門。

許從周和閆勝利去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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