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怪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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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止緩緩睜開雙眼,卻見此刻屋外早已銀月高懸,一派寧靜安詳,然而遠處仍舊隱隱風聲似雷,提醒著自己寒葉穀中刃風仍在。

他試著抬了抬手臂,忽然發覺四肢之間,那般幾乎便要碎裂一般的痛楚竟已大減,轉而換做隱隱的癢麻之感,這般癢麻感覺好似是傷口愈合,結痂時的新生感受,而非中毒之狀,墨止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此前受了刃風捶打而造就的傷勢,此刻竟已去了大半。

他長出了一口氣,正要掙紮著坐起身子,卻忽然聽得屋外傳來一聲冷冷話語:「若我是你,我就不在此刻挪動身子。」

墨止聽得屋外之人話語低沉冷峻,自帶了七分剛毅,心中也不免疑惑:「莫非那白猿竟都學會了說話?」

「小子,你若是不想落個殘疾,日後陰天下雨,骨骼四肢酸癢痛麻,這幾日你便給我死死躺住,白猿如何擺弄你,你便如何受著,否則成了廢人,我可顧不上管你。」

屋外之人方才語畢,便聽得幾聲猿啼,高亢呼喊,似乎極是興奮,墨止這才送了一口氣,小聲說道:「原來不是白猿會說話,我還道是見了猴王」

忽然傳來一聲低響,木門竟被一顆石子徑直打破,那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他月匈口天突穴上,這石子來勢甚快,可將木門洞穿而入,但打在墨止月匈膛,力道卻是不差分毫,認穴之準,力道之穩,即便是孫青岩本人到此,怕也要大感驚詫,想來發石之人一身功力早已收放自如,萬通無阻,而也正是這輕輕一擊,打得墨止一口氣沒上來,月匈口猛地一窒,連連咳嗽,隻聽得屋外那人淡淡說道:「小子一嘴怪話,再教我聽見,給你渾身過上狼膽狼血,扔到刃風之中吹個三五時辰,做成一副狼血腸子。」

他這話說得輕巧,但手段卻極是狠毒,連墨止聽了都不免皺眉,心中暗暗想道:「這人心眼好窄,耳朵又好使得緊。」

可那人一番話語,卻惹得白猿一陣跳腳拍手,似乎十分期待。

墨止一陣窒息過後,卻忽然感到月匈口原本一股滯氣淤塞,被那人已石子擊打過後,竟將那一股淤塞滯氣全數疏通了去,此刻月匈口氣脈一陣舒適暢爽,他不禁笑道:「晚輩墨止,還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而屋外卻再無人回應,隻剩下白猿自顧自擺弄草藥的捶打之聲。

翌日,墨止正在睡夢之間,忽而感覺鼻尖奇癢難忍,睜眼卻瞧見一張青麵獠牙的麵龐與自己相距不過寸許,而自己仍是全身被道道藤蔓裹得緊實,隻見那白猿此刻又不知從何處取來一口黑黢黢的袋子,正放在一叢篝火上灼燒著,而那黑色袋子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竟不懼火灼,反而從其中冒出屢屢白色煙氣,味道極是嗆鼻難聞。

「白猿大哥,這又是什麼藥物?」

墨止開口問道,可話一出口,又不禁啞然失笑:「我想來也是昏

了頭了,這白猿雖通人性,但我隻問它話語,它卻如何回應?」

豈料那白猿聽了,猛地一拍地麵,突地一聲蹦了起來,口中吱吱呀呀地吠叫起來,一對白眉倒豎,似乎十分氣惱,想來是不忿於墨止說自己隻通人性而不懂回應。

墨止看它如此,也略感驚奇,便道:「是在下說錯了,白猿大哥是天生的靈物珍奇,哪裡能不懂回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白猿聽他如此說,反倒呆立原地,搔了搔頭,顯然也並不理解「有眼不識泰山」究竟所指為何,但它生為這般靈巧猿類,隻略略思索,便眉開眼笑,知道墨止這次說得必定是好話,轉身回去繼續盯著那黑色布囊去了,而那布囊之內,再烹煮多時,便傳出「咕嘟咕嘟」地沸騰響動,墨止想起那一日白猿餵給自己的汁液,仍忍不住暗暗惡心,此刻見著它又換了方式,更是心有餘悸,不禁問道:「白猿大哥,這次又給我弄了什麼好東西?」

白猿一對眼睛死死地盯著布囊,也顧不上搭理他,忽然大叫一聲,三腳兩腳便將火焰踩熄,徑直從火上將那黑色布囊扯了出來,一把遞到墨止身側,又吱吱呀呀地叫了幾聲,指了指墨止嘴巴。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這東西喝下去?」

白猿聽罷,連連縱躍,點了點頭。

墨止此刻雖渾身捆緊,但也聞得到這布囊自身已極是腥臭,其中的東西更是苦澀萬端,兩種氣味混合起來,教他無論如何也難以下咽,便央求著說道:「白猿大哥,你看,我身上這傷,今日已不大疼痛,你看這藥物,是否也能停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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