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避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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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晚雲減收,淡天琉璃,波光點點,微風吹拂樹梢,盪起一片波紋,一如婧兒此刻的心緒,波瀾起伏。

她站在院中,偷眼向武德軒房中看去,心中暗想,今日所見這男子就是肖寒,他究竟是何人?為何自己一見到他就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甚至還會有一絲激動,總令人不自覺得想向他靠近。他的笑容,他的聲音,都仿佛刻在心底深處,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種東西仿佛有著一種引力,深深吸引著她,讓她有種期待能看見他的沖動,日間,那個站在二樓廊下看著自己的男子,雖然扇子遮了臉,但是那個眼神便是這般觸動了她的心……

莫非那男子便是肖寒?那個房子是阿俊何和幾名護衛的住處,他既然能在那裡出現,看來果然是自己人無疑了。

不知在自己失憶前,這個肖寒究竟跟自己是何關係?婧兒冥思苦想不得而知,兩條腿卻不受控製地不知不覺走到了父親武德軒的門前,她咬了咬牙,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蕭呂子,見到婧兒,他仿佛一點不奇怪,一邊閃身讓路,一邊沖著屋內的武德軒喚道:

「哎,老東西,你的活兒來了,老夫,出去活動活動。」

言罷也不待武德軒和婧兒開口,撒腿就跑。

「餵,你這老家夥這麼不厚道,這就把難題丟給我了啊,你給我回來……」

身後傳來武德軒的「吶喊」:「再——見!」

蕭呂子頭也不回,倒騰著兩條短腿如飛一般來到側門,也不開門,騰身躍上牆頭,再一縱身,迅即不見了蹤影。

看著二老這奇怪的一幕,婧兒心中納悶,問武德軒道:「爹,師父這是去做什麼?」

武德軒一邊拿著手巾擦拭濕漉漉的雙手,一邊苦笑:「他呀,他避難去了。」

「避難?」婧兒茫然。

武德軒將手巾搭在架子上,走過來,「今天可忙壞了,老家夥也不出來給我搭把手,我忙得才回來,他就一味在屋裡躲懶,這會兒恐是怕我罵他,便躲出去了。」

婧兒笑道:「師父他素來不喜拋頭露麵,不愛見人,爹您知道的呀,今日他能親自出來為藥膳點評已實屬不易了。」

武德軒笑道:「虧得你出的好主意,僅這一日咱們就賣了往日半個月的藥材呢。」

婧兒抿口一笑,「那還不是師父的點撥才讓我想起用這個法子來解困啊。」

她抬頭看著武德軒,沉吟片刻,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見她這般模樣,武德軒早已心中有數,婧兒見到肖寒的事,蕭呂子已告訴了他,就知道婧兒早晚會憋不住好奇心來詢問,心中不由得又暗罵蕭呂子,關鍵時候就自顧自地逃出去了,將這個難題丟給了他。

既來之則安之吧,總要麵對的,大不了再編一套連自己都聽不下去的謊言,不,應該是善意的謊言。

想到此,他拉著婧兒的手在桌前坐下,溫言道:

「孩子,找爹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吧,有話不要悶在心裡,這對你身子的康復可不好。」

婧兒麵上一紅,低聲道:「爹,我今天看見一個人。」

武德軒故作不知地問道:「女兒看見誰了?」

婧兒輕輕咬了咬下唇,半晌,說道:「肖寒。」

武德軒故作輕鬆地「哦」了一聲,「肖寒啊,他來過嗎?我倒是沒注意,莫非又來向你師父求學來了?」

婧兒問道:「爹,他當真是跟著我師父學醫術的嗎?」

「嗯,是呀,」武德軒忙認真地點頭,道:「 倒是個好學上進的,他一心想跟著你師父學點醫術,你師父呢一直不願意。」

「那倒也是,我師父這人可不會輕易願意教人的。爹,我覺得,我有種很久以前就認識他的感覺,而且,而且……」婧兒臉一紅,話便說不下去了。

武德軒察言觀色,小心翼翼說道:「婧兒,上回你曾想起自己給閨房榻上一個男子餵藥,你問我這男子是誰,我就告訴你了,這男子便是肖寒,你不是說想見他嗎?如今見到了,你告訴爹,見了他,你有何感覺?」

婧兒紅著臉,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很熟悉,熟悉到……好像他是我們的家人一樣。爹,您告訴我,他是做什麼的?從前跟我們家究竟是何關係?」

武德軒深深吸了口氣,有意無意地將蕭呂子放在桌上的那個銀針袋拿近了些,口中緩緩道:「他,他是一位,將軍。」

「將軍?」婧兒詫異。

武德軒道:「是,人稱少將軍。」

婧兒喃喃道:「難怪阿鑫說那些護衛是少將軍的人,原來是真的……」

武德軒屏氣凝神地觀察著婧兒的神情,盯著她的眼睛,小心問道:「婧兒,你可曾想起什麼?」

婧兒蹙眉搖頭,道:「想不起來,隻是覺得他很麵善,很親切,仿佛隻要一看到他我就會很高興,感覺,就像他一直在我的腦子裡一樣,時不時會跳出來,卻又看不清楚。爹可否多跟我說一些他從前的事?或許我能想起來也未可知呀?」

聽得此言,武德軒長舒了一口氣,握住銀針袋的手也撤了下來,思忖片刻,緩緩說道:

「婧兒,肖寒是我湘國神龍軍的統領,其父乃湘國定遠將軍肖子瞻,肖寒不但人長的英俊,且聰明睿智,謀略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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