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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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卿實在想不通外麵幽雲騎的來意,所以隻得對來通傳的士兵說道:「你們多注意著對方的動向,若有什麼變動,立即通傳。」

「是。」

待那士兵退下後,蕭睿看向盛卿道:「魏國人怎麼會突然來這裡?」

魏國人這麼多天都沒有一點動靜,怎麼偏偏就在他們拿下井陽寨後來了?難道真是想來坐收漁翁之利?

這麼一想,蕭睿覺得也說得通,畢竟他們就這點兵與魏國幾萬的大軍根本就不能比,要是魏國這個時候來將他們還有井陽寨一網打盡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魏國人又如何知道他們今天會偷襲井陽寨?

蕭睿現在一頭霧水。

何止是蕭睿,盛卿也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按照方才通傳的士兵描述,若對麵帶兵的人真是魏凜,那豈不是說小暴君恢復記憶了?

想到這種可能,盛卿心下一跳,若真是這樣,魏凜是乾什麼來的,他好像能猜到幾分了。

所以盛卿對蕭睿道:「五弟,你立即帶你的人還有那群戰俘回江都。」

南越人都不清楚他和魏凜私底下的關係,所以這個時候,盛卿自然不能讓蕭睿知道魏凜此行的用意,所以他得想個辦法將蕭睿趕緊支走。

盛卿繼續一本正經道:「魏人此來氣勢洶洶,他們若是真的想將你我二人擒拿也是易如反掌,這個時候,咱們還是不要與之硬碰硬的好,既然如此,咱們兩個就分批撤離,你先帶著你的人走,我斷後。」

「不行!」

聽到盛卿的話,蕭睿立即拒絕,就算要撤離,也應該是讓兄長先撤,他身強體壯,哪有讓一個孕夫斷後的道理!

盛卿沒想到這蕭睿還算有情有義,道:「我來南越也有將近兩月,這些日子宮中的明爭暗奪我也見慣了,皇家哪有什麼父子兄弟情,唯有這些日子與你共事才感覺到一點親情,就讓四哥為你做點什麼吧。」

盛卿一臉的誠摯,眼中也盡是對兄弟之情的渴望,看得蕭睿啞然。

原來四哥對他這個兄弟也不是全無感情的,蕭睿從小出生在皇家,母親身份還低微,他幼時也曾渴望過父皇的疼愛,但是一次次被漠視後他也就心灰意冷了。

如今看盛卿的模樣,突然覺得有點同命相憐的感覺。

他不擅表達,最後隻得看了一眼盛卿,道:「四哥,保重。」

「嗯。」盛卿點了點頭。

看著蕭睿離開的背影,還有那句特別鄭重的「四哥」,盛卿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雖然討厭南越皇室這一家子,但蕭睿明顯是那一家神經病中難得的正常人,蕭睿把他當哥,他卻這麼利用欺瞞他……

盛卿微闔雙目,良久之後又睜開,最後皆化作一聲長嘆,誰叫他們終歸是敵人呢。

「陛下,前麵是井陽寨的機關陣,咱們不可冒進。」知道盛卿要聯合蕭睿偷襲井陽寨,魏凜這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好不容易趕到了井陽寨的地界,就遇到了機關陣。

他們不了解井陽寨這陣,魏凜曾經也在這上麵吃過虧,最後權衡之下,魏凜隻得聽秦陽的安排繞道而行。

他們這一行人晝夜兼程終於在第二日上午到了井陽寨。

隻不過他們到了井陽寨以後,眼前的景象卻令一行人大吃一驚。

隻見井陽寨的城門不知怎麼弄的,已經四分五裂,城上連個站崗的都沒有。

進入城中,街上也是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晨朔和秦陽他們皆是不敢相信,看這樣子,井陽寨像是已經被人滅了,可除了他們,還有誰會行動這麼快,下手這麼狠,悄無聲息地就將井陽寨一窩端了。

魏凜帶著人進了井陽寨的行宮,卻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他眼神陰鷙,二話不說,直接上馬疾馳而去。

「陛下!」

晨朔有意去追,卻發現根本就跟不上,不一會兒,魏凜就沒影了。

「不是,陛下這是要去哪?」好不容易追上晨朔的秦陽問道。

「我怎麼知道!自從咱們找到陛下後,陛下的哪一點舉止不是正常的!」晨朔沒追到魏凜,沒好氣道。

聽晨朔這話,秦陽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豈止是咱們找到陛下後,自從那位沒了,陛下不是一直這樣。」

晨朔自然知道秦陽口中的「那位」是誰,他現在真希望盛公子還在就好了,這樣不管陛下怎麼生氣、怎麼發瘋,還不是盛公子一句話就能哄好的事。

「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趕緊找陛下啊!」見晨朔呆愣在原地,秦陽用腳踢了下晨朔的小腿,他們陛下又不見了,他們還不得趕緊找。

於是兩人真好各自帶著人去追魏凜。

盛卿這頭,他按照原計劃在蕭睿離開後給蕭睿斷後。

他現在還不清楚魏凜是否恢復了記憶,所以他昨日有意等對麵魏軍到來,但不知道他們被什麼耽擱,一直都沒有來,所以盛卿就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回到江都。

隻要完成了江都這一步,他就可以與魏凜無後顧之憂的在一起了,所以他也不必急於一時。

盛卿坐在馬車上,掀開車窗的簾子,觀望著四周的景色。

南越地處南方,即便是如今已經臘月,四周依舊樹木青翠,遠處還有在陽光下緩緩流動的江水波光粼粼。

這麼美的地方,他想將其拿下,作為聘禮贈與小暴君。

盛卿想來是主動的人,既然魏凜不跟他求親,那就他下聘娶魏凜,到時候,魏凜就是入贅,得一輩子都聽他的!

盛卿正想著日後的事情,他就聽見後麵有將士的呼斥聲:「什麼人!」

聽到這聲音,最先動作的是騎馬在馬車旁護衛的白津,他攥緊韁繩,另一隻手放到了月要間的劍枘上,看向後方一臉的戒備。

他們這些人原本死士出身居多,因此感官十分敏感。

盛卿坐在馬車上往後看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但白津和其他的將士的們卻聽到了一陣頗為急促的馬蹄聲,根據聲音,他們能感覺到騎馬人的速度極快,根本就不是尋常路人騎馬的速度。

這種急促感更像是快馬加鞭地正在追著什麼。

而這人的前麵卻沒有其他的馬蹄或者車輪轉動的聲音。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這個人是來追他們的。

想到這種可能,所有將士將盛卿的馬車圍住並戒備起來。

「發生什麼了?」盛卿看向一旁的白津的問道。

白津立即恭敬道:「殿下,有人在追咱們。」

「是就一個人?」盛卿又開口問道,聽到盛卿的話後,白津又仔細確認了一遍,確定隻有一人後,點了點頭。

盛卿沉思了一下勾了勾唇角,對白津說道:「咱們停一會兒,等等他。」

說完,盛卿不理一臉不明所以的白津,放下車窗的簾子,悠閒地坐了回去。

雖然不明白盛卿這麼做的理由,但白津還是乖乖領命,停下了前進的隊伍。

反正他們有這麼多人,一個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打得過他們這麼多人。

魏凜策馬疾馳,雙目陰沉,直到他看見前方浩浩盪盪地一隊人馬,眼前才驟然一亮。

見有人策馬過來,將士們立即拿起手中的兵器,白津也拔出了月要間的長劍,但是等到人逐漸近了一些,白津看著那熟悉的身影,皺了皺眉,這馬上的人他好像見過……

帶魏凜再近了一些,白津瞳孔收縮,這人不就是殿下的那個撞壞腦子的夫君嗎?

他不是應該和小九還待在醫館嗎?他是怎麼過來的?

其他認識魏凜的將士正要拿起手中的兵器攻擊,立即被白津阻止了,這可是他們殿下的人!

魏凜一雙狹長且陰鷙的雙眼冷冷地掃視著白津,他知道這人,他不在卿卿身邊的這段時間裡,一直都是這人在保護著卿卿。

白津被魏凜的眼神嚇了一跳,他隻見過魏凜癡傻的模樣,這樣的魏凜他可從未見過,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在誰身上感覺到過這麼強烈的壓迫感。

魏凜的這種轉變,有一瞬間讓白津覺得這人是不是被什麼惡鬼上身了,要不然同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但是白津也知道魏凜癡傻是因為撞壞了腦袋,如今應該是恢復了,所以這位是千裡單騎追媳婦來了?

於是白津好意地提醒著馬車裡的盛卿:「殿下,來的人好像是您……您夫君。」

盛卿沒有動作,隻是隔著馬車開口道:「讓他進來。」

聽到盛卿的話,白津讓擋在馬車前的將士們退向兩側,然後朝著魏凜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魏凜會意,下馬將馬拴好後,走進了盛卿的馬車。

其他的將士們都好奇地看向魏凜,這人是誰?怎麼還上了他們殿下的馬車?

魏凜在進入馬車前還整理了一下一路奔馬被風吹地有些淩亂的頭發,見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走進馬車,那腳步像極了多日不見情人的毛頭小子,十分地急切。

魏凜一進馬車,就看到盛卿慵懶地半倚在馬車內的軟榻上抬眸看向他,還是原來那般漂亮精致的眉眼,隻是臉頰肉眼可見的削瘦了許多,這讓魏凜不禁心口一痛。

瘦了這麼多,卿卿這些日子定然吃了許多苦吧,魏凜的目光再轉向的盛卿凸起的小腹,盛卿的身孕如今已經快六個月了,早就已經藏不住肚子了。

見此,魏凜再也忍不住了,他快步走到盛卿身前將人攬入懷中,貼著盛卿的耳畔,聲音暗啞:「卿卿想帶著朕的孩子去哪?」

魏凜不明白盛卿既然可以離開南越,為何現在還要回到江都,卿卿是因為他隱瞞孩子的事情生氣了嗎?

「卿卿,你不想要朕了嗎?」魏凜將頭埋在盛卿頸窩,聲音委屈道。

不過盛卿現在就像鐵石心腸一樣,沉聲道:「腦袋好了?終於承認了,所以我肚子裡這個崽子是你的?嗯?」

魏凜腦袋從盛卿的頸窩拿開,但是手已經緊緊攬著盛卿的月要肢,點了點頭。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看我的笑話,看我懷著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喜歡你,你是不是很得意,很有成就感?」

「魏凜!」

盛卿紅著眼睛看向魏凜冷聲道,他現在才知道魏凜不愧是書中的反派大男主,騙身又騙心,真是壞透了!

偏偏他還就上鈎了,現在還得死心塌地地為人家的事業操心,他這書穿的,根本就是為男主服務來了!

「卿卿……」

魏凜先是弱弱地喚了一聲盛卿的名字,然後接著道:「卿卿,對不起,朕不該瞞你這麼久。」

「最開始的時候,朕心中仇恨關於老皇帝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你,所以最初再見你的時候,朕才沒有將事情說出來。」

「朕那時想的是救下你的命之後,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可是後來一起經歷了許多,朕發現卿卿是那麼的好,互通心意後,朕是真心地心悅你。」

魏凜緩緩地講著自己的心路歷程,如果時間退回到半年前,有人告訴他他會愛上老皇帝身邊的那個妖妃,他一定會覺得那人瘋了,根本無稽之談。

可是現在的事實就是,他愛盛卿,心悅於眼前這個與他早已密不可分的青年。

他餘生的歲月裡可以沒有任何東西,但絕不能沒有盛卿。

行宮的那場大火讓他深刻地意識到世事無常,人的一生很短暫,也不是誰都能有機會重活一世。

他錯了,他之前太珍惜盛卿,所以想給他最好的,想在一統江山後給他心愛之人最盛大的婚禮,想把一切的驚喜都留到以後。

但是人生沒有那麼多的來日方長,他應該做的是珍惜眼下。

「卿卿,朕好愛你啊……」

魏凜看著盛卿呢喃著,眼中的柔情像是要將盛卿整個都吸去,永遠地溺入其中,無法自拔。

「少、少唬我了!」

盛卿將腦袋別到了一邊,不敢直視上魏凜神色認真的眼睛,道:「愛我心悅我,當初在互通心意之後為何還不將真相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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