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回來啦2(兩更合一)(1 / 2)
「……一定是被貞子嚇出幻覺了。」黑發女人從貓眼處向後退了兩步,喃喃自語。
她使勁兒拍了拍臉,「清水涼,勇敢點,再看一眼——」
她視死如歸地再度貼上眼睛。
「果然是幻覺吧。」
不然的話,門外那個銀發男人為什麼看上去和琴酒長得這麼像?
《柯學世界》已經火到有人上街出s了嗎?別說,這個琴酒整得還挺像那回事的,給她嚇出一身冷汗。
房門又響了聲,門外的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不按門鈴,改拍門了。
清水涼壯著膽子按開通話鍵,弱弱地問:「你誰啊?」
男人沉默了下,隨後陰沉地說:「不想我一槍打壞你的門鎖就快點開門。」
現在的s真敬業,語氣口口勿也這麼像。
清水涼戰戰兢兢地又往後退了一步。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人就是琴酒呢?
她趕忙打了自己一下。
好好的,想什麼恐怖故事呢?
「清水涼,」她的名字被男人緩慢地念出來,一字一頓充滿壓迫感,「不敢出來見我嗎?」
救、救命,他好像似乎也許可能大概真的是琴酒。
黑發女人臉色變得蒼白,她在身上扌莫索出手機,撥出報警電話,優秀的人民警察很快接通了電話。
「您遇到了什麼麻煩?」
清水涼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我說出來你們不要害怕,貞子,啊不,琴酒子……他現在就在我門外。」
「……您說的這個琴酒子是一瓶酒嗎?」
「他確實是一瓶酒,但他也不單單是一瓶酒,黑衣組織你們聽說過嗎?」
「黑衣組織?……是一個賣黑衣服的組織?」
「哎呀不是啦!」清水涼急急地說:「是一個黑道組織的名字。」
「哦——」對方拖長了聲音,「這個黑道組織怎麼了?沒有按時交稅嗎,小朋友?」
可、可惡,這麼不嚴肅的警察就應該送給萩好好教訓一下!
「不要把我當成笨蛋!」
清水涼氣呼呼地掛斷電話。
指望別人是不成了,還是得指望自己。
仔細想想琴酒未必能認出自己,畢竟她最後一次使用的身體雖然和她有八成相似,但還是有些許不同之處的。假如稍作偽裝死不認賬,沒準兒可以蒙混過關。
說來說去,到底是哪個管理員沒看好籠子把他放出來的?
零、景,你們公安太拉了。
在琴酒的耐心消失殆盡之前,屋門終於開了。門後探出顆粉色的腦袋,白色口罩擋了半張臉,女人聲如蚊蠅,「請問這位先生您找誰?」
琴酒給她氣笑了,「你是真的覺得這樣的偽裝能騙過我?」
清水涼大為震驚:「怎麼不行了,你不是靠頭發認人的嗎?」她模仿琴酒以前的樣子,「啊,雪莉,這是你的頭發!」
琴酒:「……」
在他因為頭疼而短暫地轉移開注意力時,清水涼眼睛微微一眯,抓住時機朝他腹部打出一拳。
從動作上來看,出拳姿勢非常標準,勢如破竹,聲如雷霆,看上去威力十足。反應過來的琴酒神色微微一冷,女人的拳頭已然落在了他腹部。
他做好了吃痛的準備。
「……好疼。」然而是清水涼淚眼汪汪地收回了拳頭。
手腕好像差點就要骨折了。
「你身體這麼硬乾什麼!」她聲色俱厲地控訴道。
完全沒感覺到她拳頭力度的琴酒審視性地上下掃了她一眼,「這是你本來的身體?沒接受過訓練?」
……啊對,她本人又不是混黑的,當然沒接受過訓練。
在遊戲裡待的時間太久,清水涼都把這茬事忘了,還以為自己出拳的力度跟過去一樣。
不過比起這個,琴酒的話更讓她疑惑不解。
本來的身體……會這麼說,難道琴酒已經知道遊戲和現實的區別了?說起來他一個遊戲裡的人物,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
陷入混亂思緒中的清水涼沒防備男人從身後靠近她,他抬手在她後頸處敲了下,黑發女人就軟軟地倒在了他懷裡。
他一隻手攬住她,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拿出張紙條,紙條裡寫有一個地址。
到目前為止,那個男人給他的信息都是正確的。他確實據此找到了清水涼。
紙條上的地址也是那個男人將他送到這裡後給的。
他的原話是——
「你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人,沒有身份有很多事都不方便做。我提供給你這棟房子,可以給你做暫時落腳的地方。」
他露出很有興味的笑容,神色間有些迫不及待。
「裡麵還有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絕對會喜歡的。」
畢竟都是他心裡想過的東西,作為超能力者,他隻是幫這個銀發殺手實現了而已。
這份禮物小涼一定也會喜歡吧,齊木期待地笑了笑。
……
日近黃昏,夕陽的光照穿透窗戶,碎金似的灑滿了床鋪。柔軟的床中央,黑發女人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瞳孔倒映出窗外橘紅的晚霞和天空。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響起嘩啦啦的鐵鏈聲。
等等,鐵鏈聲?
清水涼低頭,她的手腕腳腕上扣著四個銬子,銬子上的鐵鏈越過床沿,朝下延伸著。
她挪到床邊,腦袋低下去,發現鐵鏈和床下地板上的鐵環連著,憑她現在的力氣,肯定扯不動。
那要怎麼辦?
黑發女人揉了揉臉,將臥室環顧了一圈。約有四五十平大小的房間。床鋪靠內鋪陳,旁邊有一間衛生間,對麵鋪著碩大圓毯,圓毯上放著一張桌子並幾把椅子。再往前是個小型室內酒吧。酒吧的另一側是個陽台。陽台上放著張小圓桌和一把竹製躺椅。陽台的對麵是臥室門。
「……不行,好困,還是再睡會兒吧。」
清水涼又倒回床上,抱著被子滾了兩圈。
這回她沒睡多久,臥室門就開了。
銀發男人的腳步在床邊停下。床上的女人睡得很香,白皙的臉上被熱出了一層薄紅,鬢角的黑發也被熱濕了。上衣卷起了一小截,露出因為呼吸而輕微起伏的小腹。
那個世界是冬天,這裡卻處在餘熱未散的夏末。
琴酒向來耐寒也耐熱,看到她身上的薄汗,才意識到屋裡太悶了。
他把空調打開,在床沿坐下。還沒坐穩,女人就熟練地滾過來,枕到他腿上,抱住他的月要,迷迷糊糊地說:「你回來啦。」
銀發男人頓了下,低低地「嗯」了聲。
他捉起她一隻手,那隻纖細又白皙的手腕上銬著差不多同她手腕一樣粗的手銬。
手銬的鎖是指紋加密碼鎖。
那個男人倒是想得周道,她擅長開鎖,一般的鎖根本困不住她。
不過最保險的方法還是把她的手腕廢掉。
這樣她就什麼都做不得了。
琴酒手下開始用力,似乎是被痛覺驚醒了,懷裡的女人嚶嚀了一聲,睜開眼。
暗綠的眼瞳正凝視著她。
手腕很疼,雖然大腦還沒理解發生了什麼,眼睛卻蓄起了生理性的淚水,像是盛起了兩汪將要滿溢的湖水。
琴酒嘖了聲,一隻手為她擦掉眼淚,語氣微微上揚,「怎麼變得這麼嬌氣了?」
他鬆開她的手腕,給她揉了兩下。
莫名地疼了下,又好像沒發生什麼,清水涼略顯茫然地從琴酒懷裡坐起來,舉起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腕來回看了看,手腕上連接的鐵鏈隨著她的動作不停地響。
銀發男人一根手指挑起鐵鏈,「知道這是什麼嗎?」
「鐵鏈啊。」清水涼用「你是笨蛋嗎問這種問題」的眼神看向他。
琴酒:「……」
這女人為什麼總是抓不到重點。
他放棄了恐嚇她,直入主題,「這和公安秘密牢房的手銬是一樣的材質……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黑發女人露出沉思的表情,琴酒有種不太妙的感覺,他蹙起眉頭,語氣都帶了幾分猶豫,「你又在想什麼?」
清水涼抬眸看著他,語氣也變得猶豫,「我可以直說嗎?」
琴酒沉默了會兒,才點點頭。
清水涼敲了下手心,用贊嘆的口口勿說:「公安秘密牢房的環境待遇真不錯,日本公安可以啊!」
琴酒:「……」
他忍無可忍地敲了下她的腦袋,「隻有手銬是一樣的。」
清水涼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嘀咕:「誰讓你一開始沒說清楚……所以這床是單給我準備的?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麼了?
琴酒冷眼看著她。
黑發女人向後倒在床上,紅撲撲的臉頰上顯出幾分興奮。那雙黑亮的眼睛期待地看著他,一隻手拍了拍床,「開始吧,我準備好了。」
「……你又在乾嘛?」
「欸?我又理解錯了嗎?」清水涼煩惱地皺起眉頭,「手銬、床、鏈子……要素很齊全了啊,接下來不是該你強行把我這樣那樣的戲碼了嗎?」
「我明白了,」清水涼想了想,再度恍然大悟,「是不是氣氛還不到位?我是該叫一聲『雅蠛蝶』,然後使勁兒掙紮嗎?」
她的眉頭更加苦惱,「可是掙紮起來會很痛欸……」
「……沒事少看電視劇。」不想承認自己確實有過這種想法的琴酒強調道:「我對強迫女人沒興趣。」
他踢了踢她的鏈子,「你不餓嗎?起來吃飯。」
「哦。」清水涼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然後扌莫扌莫癟癟的肚子,是有點餓了。她一邊爬下床,一邊問:「這是什麼新型報復法嗎?把我餵胖,使我痛苦?」
晚飯是中華涼麵。
吃完飯,清水涼嘩啦啦地走到陽台在竹製躺椅上舒舒服服地坐下。鏈子的長度似乎是精心設計過的,剛好夠她走到陽台,卻還不夠跳下去。
這是棟兩層的獨棟小別墅,她所在的房間在二樓。
陽台四周圍著簾幕,大概是為了避免被旁人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
說實話,拖著四根鐵鏈走有點沉。
微風從簾幕下吹進來,清水涼快要睡著的時候被人抱起。
琴酒罵道:「你怎麼這麼能睡?」
清水涼跟他解釋吃完飯血液朝胃部流動,大腦缺血從而導致困意的科學原理,銀發男人把她扔進浴室。
「熱水給你放好了,快點洗。」
清水涼提起一根鏈子問他:「沾了水不會生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