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黑透x紗織(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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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紗織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了。

她經常會因為月匈痛而死死地皺眉,呼吸不暢。

還有很多次,她在公寓裡的健身房悄悄地嘗試舉起安室透健身訓練用的啞鈴,發現自己即使已經停藥很久了,也根本恢復不到以前的半點力量,甚至隻要一用力,她的心髒就會傳來尖銳的疼痛。

跡部紗織怔怔地看著自己明顯萎縮和蒼白無力的肌肉,她終於確認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恢復到以前了。

她在健身房的角落裡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纖細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無聲地哭泣。

安室透在健身房門口愣愣地望著她在角落裡默默哭泣和脆弱無助的身影,心頭和舌尖泛起苦澀和後悔的味道,他死死地握拳,指甲嵌入掌心,用盡全力壓下想要上去抱住她安慰的沖動。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擁抱隻會讓她更痛苦。

是他為了一己私欲,不讓她逃跑,給她打了三年的藥,才讓她的身體變得羸弱不堪……

斷斷續續調養了快一年了,她依然沒有好轉。

她的心髒還會經常疼痛,痛到經常要吃止痛藥和安眠藥才能勉強入睡。

前段時間她在夢裡呢喃著蘇格蘭威士忌的名字,讓他沒能控製住自己被嫉妒的毒蛇啃噬的占/有欲和病態的情緒,以至於在她醒來後又一次發狠地強行要了她。

他瘋魔般凶狠和失控的動作讓她先是錯愕,想要推開他的手被對方無情地壓製住,隻能委屈地啜泣出聲,直到她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連哭都哭不出聲時候,他才如夢方醒般地發現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了。

安室透怔愣著立刻退了出來,瘋魔和病態的情緒漸漸退去,他輕柔地抱著她一下一下地撫扌莫她的背,後怕的感覺密密麻麻地爬上心頭。

在那之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要她……不僅是因為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更是因為她冰冷刺骨的眼神令他比刀割還難受。

「紗織,對不起……別哭了,今天預約了醫生看病,我們該出門了。」安室透鼓起勇氣走了進去,在她麵前半跪下身來,臉上帶著心疼和祈求原諒的神色。

跡部紗織從自己的臂彎裡抬起頭,淩亂的發絲下蒼白漂亮的臉龐掛滿了淚痕,黑曜石般美麗的眼眸和以前相比,已經少了很多亮光,安室透心裡一驚。

「安室透,你到底喜歡我什麼?」跡部紗織麵無表情地問出了困惑她已久的問題,「以你的條件和能力,找個漂亮又全身心喜歡你的女人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為什麼非揪著我不放?!」

安室透愣了愣。

為什麼喜歡她……

紫灰色長發的小女孩穿著公主裙在人群中閃閃發光的畫麵,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漂亮自信到極點的小紗織,還帶著一些嬰兒肥的可愛麵孔對他露出的笑容,早在十幾年前就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當年在上流社會各家財團的晚宴上,地位崇高的跡部家大小姐挺身而出,嬌嗔霸道地罵跑了那些嘲笑他混血膚色發色還有笑話他沒有血緣關係、隻是烏丸財團撿來的平民的公子哥們。

他記了那個像天使一樣的小女孩十幾年,直到被那位大人派回日本,在威士忌吧看到她默默坐在吧台哭泣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但紗織肯定早就不記得了,那時候的她眼裡隻有赤司家那個紅發的小女孩赤司真央。

長大了之後,她眼裡又隻剩下了那四個警校同期生。

從來沒有過他。

安室透自嘲地笑了笑,「喜歡就是喜歡上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可我不喜歡你,我收回之前說的可以跟你結婚的話。」跡部紗織冷冷地道,「你作惡多端,手裡沾滿了鮮血,為了偽造我的死亡竟然犧牲一條無辜的性命,還想逼我拋棄跡部紗織的身份和你去國外,不讓我和父母弟弟相見……喜歡一個人的話,會這樣對她嗎?!」

她難得和他說這麼多話,安室透沉默了許久。

在「那位大人」,也就是他的義父烏丸蓮耶的教導下,絕對的力量,籠中鳥,金絲雀……他至今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如果不是用這種方法,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她。

先不說在她心裡已經裝有其他男人的情況下,他永遠走不進她心裡……而且敏銳如她,即使沒有蘇格蘭,她和他相處的過程中,也早晚會發現他和組織黑暗的一麵。

既然遲早都要走到兵刃相見的那一幕,他何不先下手為強,早點得到她。

安室透唯一後悔的,隻有用藥太久這一點……副作用讓她的心髒出現了不可逆轉的損傷。

「走吧,紗織,要去醫院了。」安室透垂下眼眸,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打橫抱起她,從衣櫃裡拿出給她買的一條黑色長袖長裙給她換上。

跡部紗織連忙按住他的手,臉漲得通紅,這個無恥的男人,「我自己穿!」

安室透無奈地撫了撫額,又是一陣混亂過後,他終於把她帶出門去醫院。

因為紗織在氣頭上,安室透沒有給她做易容,隻是讓她戴了個巨大的黑色寬簷帽,駕駛著白色馬自達在城市中穿梭,很快就來到了一家豪華的私立醫院。

安室透帶跡部紗織做了很多檢查,然後在貴賓休息室耐心地等待檢查結果。

中途她又犯困了,眼皮都快抬不起來,安室透將她的頭輕輕往自己肩頭上靠,跡部紗織也困得懶得理他,就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乍一看上去仿佛真的是一副溫馨相愛的畫麵,護士們看得臉都紅了,向這對神仙顏值又恩愛萬分的愛人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金發黑皮的青年優雅地在唇邊豎起一根手指,笑著對她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以免打擾他那美麗的妻子,她們就會意地笑著去忙自己的事情。

安室透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好像紗織真正的丈夫一樣,他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珍惜地牽著她的手。

為了不吵醒她,他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像個愣頭青一樣珍惜地感受著這一刻來之不易的溫馨氛圍。

……

跡部紗織又夢到了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了。

對方興奮地告訴她,鬆田、景光和伊達班長全都活下來了,跡部紗織也笑了,眼角泛著淚花。

雖然「她」在那個世界救下的好友並不會在這邊復活,但跡部紗織依然由衷地為另一個自己感到高興……她依然以為這是過去的自己。

直到「她」說出所謂的臥底在黑衣組織代號波本酒、假名安室透的「zero」,跡部紗織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和自己的人生軌跡並不相同,她們是平行世界不同的兩個人。

……

看著在夢中睡得安穩綿長的跡部紗織,安室透看得有些出神著迷,直到護士小聲地提醒他報告出來了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將紗織的頭靠在沙發的軟枕上,出門去聽醫生的檢查結果。

關門的時候安室透謹慎地在門外用鑰匙反鎖了,看得護士一愣一愣的。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門後,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打開了衣櫃門,走向了跡部紗織。

貴賓休息室的衣櫃很小,安室透忽略了裡麵有人的可能性——雖然不能容納一個成年人的身形,但一個小孩躲進去綽綽有餘。

穿著深藍色小西裝和紅色領結、戴著眼鏡的小男孩從衣櫃裡走了出來,他輕輕地晃動了一下跡部紗織的手臂,「跡部警官……」

跡部紗織幽幽轉醒,久違地聽到有人喊出了她的本姓,她驚訝地望向麵前這個看起來隻有7歲的小男孩,「……你認識我?」

「是的,我叫江戶川柯南,是一名偵探,我知道跡部警官你被波本囚/禁了,還知道他在四年前偽造了你的假死。」男孩眼鏡下的雙眼目光如炬,聲音低沉完全不像小學生,「監控拍到易容成你樣子的女人上了車,車子遇到車禍爆炸,驗證死者dna是你的報告的法醫被他買通了……萊伊查到你今天會在這裡出現,我提前藏在了衣櫃裡,為的就是見到你,跡部警官,我希望能和你合作,將波本和黑衣組織繩之於法。」

四年前跡部財團大小姐車禍爆炸身亡的新聞震撼全國,她的母親跡部亞理紗悲傷過度直接昏厥入院,跡部財團股價動盪,但赤井秀一卻堅定地認為她沒有死,四年後的今天還查到了她的新身份「鬆本紗奈」今天會來這家醫院體檢,赤井先生果然神通廣大,江戶川柯南默默地想道。

跡部紗織有些驚訝,難以置信這看上去還隻是個小學生的男孩竟然會知道這麼多,他甚至清晰地說出了波本、組織和萊伊。

見跡部紗織驚訝地望向他,江戶川柯南心裡的顧慮加深。

雖然赤井先生非常堅定地跟他說,這位跡部警官對波本恨之入骨,但她畢竟和波本一起生活了四年,整整上千個日夜……

江戶川柯南不由得擔心,如果這位跡部警官對波本產生了女人對男人的感情……從而變節偏向波本的話,那麼他今天貿然向她搭話真的是危險至極。

但高風險高回報,相應的,麵前的女人和波本相處了整整四年,她一定掌握了重要的信息,如果能跟她達成合作,就會事半功倍……

跡部紗織抬頭環視了一圈房間,沒有監控,她低頭直視麵前的小男孩,輕聲開口道——

「組織boss是波本的養父,『那位大人』現在藏匿的地點是鳥取縣,並且有重火力保護。組織一切行動都是為研製出能讓人起死回生和身體變年輕的禁藥服務,研究所的位置遍布全球,但最重要的研究所仍然設置在日本,前段時間被燒掉的實驗室資料被轉移到了米花町五丁目的上智大學。最近組織的重要行動是朗姆將會派出他的得力乾將徹底清查組織在日本的臥底,波本會配合她入侵警察廳。」

江戶川柯南呆呆地聽著跡部紗織一邊說完驚人的信息,一邊想要將他小小的身軀抱起,但她的手臂似乎沒有什麼力氣,平時誰都可以隨便拎起的柯南她都沒法抱起。

跡部紗織皺眉看著自己連七歲小孩都抱不起來的無力手臂,又感受到了月匈口那種月匈痛和呼吸不暢。

想起剛才做的那些心髒的檢查,全都是心肌梗死相關的項目,她嘆了口氣,開口道:「柯南君,快點躲回衣櫃裡吧,波本差不多要回來了。」

江戶川柯南愣了愣,他得到了不少自己想要的情報,相應的也該為跡部紗織做些什麼了,他連忙道:「那跡部警官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救你出來。」

赤井先生假扮的沖矢昴此時就在醫院,從波本手裡救出跡部警官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跡部紗織搖了搖頭,「波本用我父母和弟弟的性命相威脅,我離開的話他們會有生命危險。」

江戶川柯南一哽,難怪跡部警官看起來對波本毫無感情,換做誰都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吧。

「那需要幫跡部警官轉告你的家人,你還活著的消息嗎?」想了想後,江戶川柯南最後問道。

「暫時也不用了,我的身體狀況很差……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不想給父母和弟弟希望後又讓他們再傷心一次。」跡部紗織垂下眼眸,江戶川柯南這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整個人也瘦得像一陣風就能吹走。

門外腳步聲響起,跡部紗織猛地抬頭,江戶川柯南也眼神一凜,立刻躲回了衣櫃。

跡部紗織也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門被打開,安室透的臉色看上去也很差,但依然朝她扯出了一個笑容,「紗織,你醒了。」

「嗯,醫生怎麼說?」跡部紗織的聲音很輕。

安室透想起醫生剛剛和他說的話——【超聲心動圖、放射性核素檢查和心髒彩超都顯示鬆本小姐的心肌梗死麵積已經超過了50%,是大麵積心肌梗死,所以她會出現高頻率的心力衰竭、月匈痛、心絞痛和呼吸困難,我建議立刻住院和做心髒搭橋手術。】

【真奇怪……這麼嚴重的心肌梗死一般應該在男性45歲、女性60歲以後才會出現……鬆本小姐這麼年輕,又沒有其他病史,怎麼會這樣?她是不是有過很長時間使用副作用大的藥物史?】

【你問是否可逆?當然是不可逆的,安室先生,心肌梗死和心力衰竭都是不可逆的損傷,已經梗死的心肌絕不可能再生。一年前您就應該讓鬆本小姐做手術的了,不能因為她對麻藥有抗性、怕她做手術痛和心肌梗死麵積還很小就選擇保守治療,沒想到一年間竟然惡化成這樣……這在臨床上也是非常罕見的病例了,我很遺憾。】

【但我必須告知您手術的風險,不管是一年前還是現在選擇手術,風險都很高,因為一旦她在幾乎能感受到切開月匈口所有疼痛的情況下手術,鬆本小姐的心髒能承受完手術的幾率很小。】

【不過,您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鬆本小姐她的病情嗎?這樣下去我怕時間不多了,四個月到五年不等,但是隨時都有心源性休克死亡的可能性。】

醫生的話猶在耳邊,安室透感覺自己的血液又一次冰冷地凝固了起來。

安室透長久的沉默,讓衣櫃裡的江戶川柯南緊張得都幾乎不敢呼吸——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過了很久,安室透艱澀的聲音終於響起,「沒什麼,醫生說你有些心力衰竭,需要繼續吃藥……紗織你想吃點什麼?我們去你最喜歡的那家餐廳好嗎?」

跡部紗織狐疑地望著他,天下紅雨了?他竟然會讓真麵目的她在外麵吃飯,不怕認識她的人看到後以為她詐屍了麼。

但想到江戶川柯南還躲在衣櫃裡,跡部紗織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和安室透離開了房間。

江戶川柯南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波本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在乎跡部警官。

他這輩子都想象不出能從波本嘴裡聽到那麼卑微和討好的語氣。

—————————

江戶川柯南順著跡部紗織提供的信息調查了幾天,剛有點進展,正在著手準備阻止那位朗姆派出的代號庫拉索的心腹潛入警察廳竊取臥底資料,結果就被臉色可怕的沖矢昴找上門告訴他一個噩耗——灰原哀被波本抓走了。

江戶川柯南大驚失色,立刻帶著滑板坐上沖矢昴的那輛紅色雪佛蘭,在城市中飆車穿梭營救灰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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