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甜甜的婚後熱戀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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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國風情的浪漫露台,程梵與謝崇硯相望很久,周圍的冷風裹挾著程梵心底最後一絲苦鬱,頃刻之間全部消失。

他沒料到,剛才還遠隔萬裡,隔著幾小時時差的謝崇硯,居然出現在這裡。攥著戒指,他嗓音有幾分沙啞,抿著唇眼眶酸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麵謝崇硯穿得很暖,圍著一條白色圍巾,銀絲眼鏡內的那雙眼鏡,斂著溫潤笑意,整個人看起來被陽光填滿。

「這…算求婚麼?」千言萬語,化作一小句話,程梵淺笑著刁難他:「別人求婚都會單膝跪地。」

謝崇硯莞爾,慢步走向他。

謝崇硯身形高挑,筆直挺括的羊絨大衣線條流暢,下擺隨步伐擺動。

程梵盯著他的銀絲眼鏡,仿佛又回到兩人初次見麵的露台上。

一晃已經快一年,時間過得真快。

謝崇硯停在他麵前,屈膝跪地,從他手中接過戒指後舉起:「我在來見你的飛機上,準備了許多話,但每次想起你給我寫的那封信,那種心疼的情緒無法言說。可能我的話並不漂亮,但我向你承諾,我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陪你許多個五年,到你已經是個七十歲的老頭時,和你手牽手在夕陽下下棋,讓你這一世沒有任何遺憾。」

滾燙的熱淚掉落在謝崇硯掌心,他伸手替程梵輕輕擦拭眼角:「不哭,我們的未來會很美好。」

程梵不停點頭:「嗯,我相信你。」

謝崇硯替程梵戴上戒指後,程梵牽著他起身:「你的戒指呢。」

謝崇硯把自己的那枚戒指給他,順便揉了揉程梵的頭:「幫我戴吧。」

程梵並沒有聽他的,反而把戒指握在手心,放進口袋裡。謝崇硯以為他會錯意:「寶寶,我們婚禮當天的戒指,不是這一對。」

程梵依然搖頭,胳膊從寬鬆的袖口伸出來,纏住謝崇硯的脖子扣牢:「先不給你。」

謝崇硯縱容笑著:「行。」

程梵勾起眼尾,手中的戒指在日光下映射著微光:「我要告訴我哥他們,你跟我求婚這件事。」

「不用,我們知道了。」這時,露台門口出現熟悉的聲音,程梵聞聲望去,眸子霎那間頓住:「哥?你們怎麼來了?」

陳奕川攙著陳錦懿朝他們走來,「我在網絡上看到你比賽的事情,本想過來看看你,誰知崇硯也正在準備飛過來,我們便一起來了。」

程梵鬆開謝崇硯,小跑著到他們身邊,眼神怯怯看陳錦懿一眼:「您身體不好,舟車勞頓,會不會吃不消。」

陳錦懿牽起程梵的手微笑:「不會,我們坐私人飛機來的,裡麵很舒服,和在家裡沒什麼區別。」

許多天沒睡好導致程梵眼睛微腫,陳錦懿心疼地看著他:「有我們陪你,你壓力沒那麼大,心情會好些。」

程梵很不好意思:「我都二十五了,比賽輸了還讓你們大老遠跑過來…」

陳奕川牽起他另一隻手:「還說我們沒必要來?是不是糊塗了,你哪裡二十五歲?不過就算你到二十五歲,也有哥在前麵為你擔著。」說著說著,他突然板起臉:「還有,你受傷這麼嚴重,居然不跟我們說。如果不是看了網上的視頻,我們都以為你受的是小傷。」

「我怕你擔心。」程梵原本平復下的酸澀再度湧上,小聲咕噥:「謝謝你們。」

四人一起回到程梵臨時居住的公寓,秦秘書辦事非常利索,很快在同一棟樓租下另一間300㎡躍式平層供四人居住,並把程梵的行李收納整齊送去新家。

陳奕川在本市區有房子,但離這裡大概有一小時車程,怕陳錦懿身體太乏,乾脆暫住在這邊。

晚上,一家人圍著餐廳架起火鍋,程梵坐在中央,溫馨滿足感撲麵而來,完全沒有了身處異國他鄉的壓抑與孤單,心境與昨晚大相徑庭。

「冰箱裡好像有墨魚丸,我去拿。」程梵剛要起身,謝崇硯先他一步:「我去拿,你接著吃。」

程梵斂著淺笑,視線不自覺落在那枚訂婚戒指上。

陳奕川酸不溜丟地說:「別看了,再看都快看穿了。」

程梵回懟:「你就是羨慕我,你快點找到對象,也能有戒指。」

陳奕川笑笑:「就會拿這說事。」

程梵喜歡吃青筍,謝崇硯準備再切一盤。程梵從餐廳望去,發現謝崇硯在洗菜,於是走過去找他。

正在洗菜的謝崇硯發現身後多出一雙胳膊摟著自己,溫聲道:「青筍馬上好。」

程梵臉頰輕輕蹭他:「謝崇硯,你怎麼知道那封我給你寫的情書?」

謝崇硯不緊不慢切著青筍:「那天看了你的直播。」

程梵歪頭:「給我打賞的人,不會是你吧?」

謝崇硯承認:「嗯。」

程梵眉心擰緊:「你給我打賞好幾百萬,有一半都被平台抽成,還不如把這些錢捐給愛貓協會。」

謝崇硯想了想:「也是。但,那天我主要你給我的那封信裡寫了什麼。如果你沒公布,大概我成了老男人,才知道我的貓貓特別特別想跟我好一輩子。」

臉上閃過一絲難為情,程梵道:「誰想跟你好一輩子,得看你表現。」

謝崇硯把青筍裝盤,遞給他:「你愛吃的,我們去涮吧。」

程梵端起,小跑著進客廳。

程梵喜歡吃澳洲龍蝦,餐桌上的另外三人幾乎每人都在為他剝,漸漸的,他的碗碟堆成小山。

他自己開玩笑:「我再吃,下場比賽該跳不起來了。」

陳奕川:「胡說,你都瘦成什麼樣了,依我看再胖二十斤才合適。」

陳錦懿點頭附和:「對,舞者雖然要求身材勻稱纖細,但梵梵確實太瘦了。」

程梵:「我肌肉多,看著瘦而已。」

陳錦懿寵溺地笑了笑,抬眼看向謝崇硯:「謝老身體怎麼樣了?」

謝崇硯:「最近恢復期醫生說情況很好,通過鍛煉復健,未來可以說話。」

陳錦懿嘆息:「老年人,身體這樣那樣的病確實很多。」

吃完飯,陳奕川提議一起看電影。幾人都是好不容易有空閒時間,難得放鬆,欣然答應。

這是一部爆米花題材的家庭喜劇,陳奕川負責準備零食和堅果,四人坐在沙發上邊聊天邊看電影,時而捧腹大笑。

程梵望著三人,拖鞋腦袋枕在謝崇硯腿上,眯起眼睛享受著一切。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非常幸福。

入夜,程梵昏昏欲睡,能感覺到謝崇硯抱著自己。他蹭了蹭頭,尋著溫熱的暖源,埋在舒適的地方,閉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他是被廚房裡的早餐勾醒的。

陳錦懿和陳奕川烹製幾種精致的早餐,是正宗的英式早餐。

謝崇硯想幫兩人打下手,但陳錦懿昨晚發現謝崇硯一人在書房熬夜,心疼他,讓他跟程梵一起再睡會兒。

程梵比賽的視頻,陳錦懿看了,基本上挑不出毛病,成績低的絕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舞的難度係數不高。

她知道以程梵的近況,無法選擇難度係數高的舞,所以下場比賽想贏,隻能摳細節,使其他項的分值達到頂峰。

據她所知,下場比賽羽旗還會參加。

而且,很顯然,上場羽旗並沒有把實力完全發揮出來。她從事這行多年,深知比賽中的一些策略和規則。

一般來說,像羽旗這種奪冠的熱門選手,會提前根據各國選拔賽的情況,掌握競爭對手的情況,並想辦法彌補自己的不足。

程梵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但很不巧的是,他現在受了傷,無法發揮最佳狀態,是對手們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一般的指導老師,都會建議羽旗與程梵報名同場選拔賽,並且一點一點展現全部實力,摧垮程梵的自信心。

這樣就算到了總決賽,程梵碰見羽旗,也會覺得自己技不如人,心理壓力增大,從而出現失誤。

陳奕川聽完陳錦懿的分析,不由擔心起程梵的心理狀態,正要和陳錦懿商量對策,身後出現程梵的聲音。

「早上好。」程梵穿著暖和的白色睡衣,身上洋溢著許久不見的輕鬆:「需要我幫忙嗎?」

陳錦懿笑了笑:「不用,馬上就好。」

昨天程梵睡得早,不知道謝崇硯獨自在書房工作到淩晨五點,吃早飯時見他狀態疲憊,從陳錦懿口中才了解到真實情況。

原本謝崇硯計劃下午帶程梵出遊,程梵知道這件事後果斷拒絕,並督促他去睡覺。

謝崇硯拗不過他,隻能妥協答應。

程梵就像疼愛孫子的老人,把窗簾拉好,被子替謝崇硯蓋嚴實,千叮嚀萬囑咐後才準備離開。

謝崇硯躺在床上低笑:「不用這麼嬌氣,我隻是熬了夜而已。」

程梵挑起眼尾:「你沒看見新聞中總說熬夜有猝死的危險嗎?我還等著你跟我白頭偕老呢,別到時候讓我這個六十歲的老頭自己下棋。」

謝崇硯又笑兩聲:「可以。」

不能出去玩,程梵走出房間,想拉著陳奕川一起打遊戲,但卻被陳錦懿喚走。

不同於平日,今天的陳錦懿換上舞服。

陳奕川心領神會:「去吧,梵梵。」

陳錦懿帶他來到二層一間空曠的房間,邀請他一並坐下:「小梵,後天的比賽羽旗也會參加。」

程梵手指明顯蜷縮,又輕輕鬆開:「嗯。」

在和程梵聊天之前,陳錦懿曾考慮過要不要告訴他羽旗的全部實力,但斟酌一番,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她把這麼多年以來,羽旗獲得的大大小小的比賽冠軍悉數告知程梵,並在最後說:「所以小梵,在你受傷的狀態下,你下場比賽要抱著輸的心態。」

這句話,踩到程梵最敏感的點。

他起身,硬邦邦道:「您對羽旗參加過的比賽了如指掌,又這麼費心地全部告訴我一遍,隻是為了讓我提前做好準備,下場比賽我必輸對嗎?」

說話時,程梵目光執拗,帶著幾分被刺痛後的失望與不甘,渾身上下充斥著拒絕溝通的訊號。

陳錦懿其實並不了解程梵的脾氣,驚慌無助起身:「小梵,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梵苦笑一聲,握起拳頭:「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我請問您,您知道這麼多年來我都參加過什麼比賽嗎?」

陳錦懿眸中閃過一刻悔意,良久搖頭:「不知道。」

程梵呢喃:「在這之前,我已經很久沒有跳舞了。之所以堅持下來,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但是您今天對我說的話,讓我無法接受。如果我每場比賽都抱著輸的心態,那我還比什麼?」

陳錦懿神情越來越難過:「抱歉,是我說話方式不對。」

程梵轉身,半晌輕輕吐氣:「聽說您之前教過他一段時間?」

陳錦懿猶豫不決:「嗯。」

程梵一笑:「怪不得,他這麼優秀。」

門被冰冷撞上,房間隻剩陳錦懿一人。

謝崇硯是被陳奕川喚醒的,剛沒從睡意中醒來的他,聽見程梵獨自生氣跑出去後,瞬間清醒。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聽陳奕川講程梵和陳錦懿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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