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邪魔外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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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合歡宗內,淩聿庚將一切安置妥當,尋了個時間,去了孟長老那兒。

漫山遍野的種植著靈植,養著靈物,一片綠意盎然,藥田中弟子采摘著靈植,一身白袍的男子走在其中,引來弟子側目。

在楚舜和邊渺麵前,淩聿庚一直裝作沒什麼事兒的模樣,但身體和識海的bug已經開始隱隱的有些失控了,這回來找孟長老,便是為了調理而來。

孟長老是煉丹師,雖大多時候練的丹藥都不怎麼正經,符合合歡宗風範,但還是有幾分本事在身上的。

堵不如疏,既然一時半會修補不好bug,不如過來磕點藥。

房內,架子上擺放著丹藥瓶,孟長老撫著白須,在架子前來回走著,淩聿庚坐在他身後的桌邊,端著茶抿了口。

孟長老:「我聽邊渺說她要收徒?你們師徒兩個,怎的出去一趟盡往宗門裡帶人。」

淩聿庚:「她那弟子資質,倒是不錯,過幾日可納入宗譜。」

孟長老:「說來你那小徒弟都還不在宗譜上呢。」

「不急,對了。」淩聿庚放下茶杯,「等傷養好之後,我決定帶楚舜一同出去歷練,門派中事還望各位長老多多費心了。」

「歷練也是不錯,楚師侄……」孟長老手一抖,手裡的丹藥瓶差點脫手摔到地上,「你說什麼?你要帶他去歷練?宗主你一個練雙修媚術的……咳咳,宗主還請三思。」

亥時。

天色已全然黑沉,淩聿庚和孟長老兩人意見不一,不歡而散,他帶著一身冷氣回到住處,還沒進去,就見裡麵亮著燭火,他以為是弟子點的,也沒多想,直接推門而入。

香爐往上飄著霧氣,散發著令人透氣放鬆的淡香,淩聿庚這幾日繃著,回到自己的地界,不由放鬆了下來。

屏風後放著一個浴桶,水中清澈,往上冒著熱氣,淩聿庚走到浴桶旁,伸手撥弄了兩下水,不用多想都知是誰弄來的。

他抬手拿下了發簪,一頭黑發傾瀉而下,修長的手指將發簪放在了桌上,一轉到了衣襟,解開了衣服,掛在了屏風上,打算泡個澡。

平靜的水麵破開,沒過淩聿庚的月匈口,溫水包裹住了身體,他仰頭長舒一口氣,難怪人們都愛sa水療,當真是好,舒服極了。

忽而門口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伴隨著他小徒弟的一聲悶哼,淩聿庚睜開眼,倏地從水中起了身,把外袍披在身上,繞過屏風,就看到了門口的楚舜,撿著地上的酒杯。

「師……」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愣了一下,話卡在了喉嚨裡。

往日一向端莊的師尊衣衫不整,衣袍半攏,領口半開,鎖骨和月匈膛肌肉線條都能看得清楚,墨發發尾微濕,往下滴著水,隨手披的衣衫月匈口月要間濕了一塊。

淩聿庚的衣裳本就做的清透,薄如蟬翼,這麼一來,便若隱若現的貼在身上,楚舜怔忪片刻,低下頭來,就看到了他衣袍下的腳。

夜深人靜,四下無人。

淩聿庚出來的匆忙,沒有用靈力烘乾頭發,衣服都是隨便扯了一件披上,自是沒有穿鞋,渾身濕噠噠的,他站在不遠處,看著小徒弟的發頂,「怎麼了?」

「弟子來給師尊送酒,這是師姐拿來的,說是釀的桃花酒一直埋在桃花樹下,今夜她和師兄們喝酒,便順道往這裡送了一壺來,方才我……不當心被絆了一下。」

他聲音低低的,語速很快,除卻最後那兒,幾乎沒有停頓,仿佛是設定好的程序般,淩聿庚往前一步,「有沒有摔著?」

楚舜搖了搖頭,撿起滾落的酒壺放在了托盤裡,「還好……」

他看到了淩聿庚走動間露出來的腳,臉熱的別開視線,「……酒沒灑。」

「起來吧。」淩聿庚彎月要把他手中托盤拿過了,「天色不早了,早點歇息,這兒不必你忙活了。」

楚舜「嗯」了聲。

在淩聿庚背過身後,才再抬頭朝他看了過去,肩膀寬闊的背影比平日冷淡的時候多了分人味兒,不再像那般遙不可及的神。

淩聿庚的腳步一停,側過身,「你先進來。」

楚舜:「……」

他跟了上去,路過屏風,看見了屏風邊上掉落在地上的衣物,興許是淩聿庚不小心碰掉了。

淩聿庚突然意識到自己形象不妥,停下腳步,身後的人直直撞到了他身上,楚舜悶哼了聲,往後接連退了兩步。

「弟子冒犯,師尊恕罪。」

「無礙。」淩聿庚一如往常的給了這個回答,「你在這兒等會兒。」

為人師表——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這樣不太好。

楚舜就在那等著,看著淩聿庚進了裡間,身影消失在朦朦朧朧的簾子後。火紅燭火映照,楚舜偏頭,視線落在了掉落的衣服上。

少傾,他走到屏風旁邊,彎月要撿起了衣服。

鼻尖上微涼濕潤的觸感還沒消散,彌漫著淡淡的香,他麵上神情淺淡,垂眸看著手中衣物,指尖摩挲了兩下,手抬了抬,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楚舜抬手把衣服掛在了屏風上。

他轉過身,看見男人衣衫整齊的走了出來,隻有頭發還披散著,也已經烘乾了,全然沒了先前那澀情的模樣。

「這些藥,你拿去吧。」淩聿庚遞給了他幾個瓷瓶。

楚舜握著瓷瓶,上麵似還有男人的體溫,「師尊的傷……好些了嗎?」

「皮肉傷罷了。」淩聿庚說,「寒泉那邊對養傷有益,你可以前去修煉。」

……

淩聿庚受傷的事兒,除了孟長老,無人知曉,楚舜養傷之後,淩聿庚這邊就冷清了下來,他想給楚舜做一把劍鞘。

三年之後,楚舜將會得到他的本命劍,那劍厲害是厲害,但邪氣很重,且沒有劍鞘,還會影響劍主。

修真界講究因果機緣,該是楚舜的,總歸是他的,再者,劍若不在他身上,日後恐怕也會釀成大禍,不如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連著幾日沒見到楚舜,淩聿庚還有些不太習慣。

習慣的界限很模糊,這並不會讓淩聿庚感到危險,但又著實是一個危險的性質。

淩聿庚常去藏書閣,和褚洄碰上過幾次,這位二弟子每每都是恭恭敬敬的打招呼,他問過他煉器一二,慢慢二人便常會在藏書閣探討煉器相關的問題。

入夜,淩聿庚去往合歡宗寒泉,正處中間的楚舜盤腿修煉,每日都會有人給他送吃的。

淩聿庚遠遠的看了兩眼,修煉中不便叨擾,識海受傷脆弱正是心魔入侵的好時機,淩聿庚不太放心,在那處站了許久才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楚舜緩緩睜開了眼睛,盯著出口看了半晌,又閉上了眼睛。

邪火不滅,心魔縈繞,靈力又有了逆流傾向,他以極強的理智壓製住。

三個月後,楚舜出關了。

江朝允聽聞了淩聿庚要帶楚舜外出歷練的事兒,這幾日都纏著淩聿庚,想要隨他們一起去,就差帶上包袱把自己塞進淩聿庚身邊了。

楚舜出關去了淩聿庚殿中。

「師尊,帶上我吧,弟子會聽話的……」

還沒進去,楚舜就聽到了裡麵少年拉長尾音的撒嬌,還未變聲的少年說話跟貓叫似的帶著點嬌貴軟糯。

他腳步停在門外,聽到裡麵另一人輕輕嘆了口氣,「朝允,你還太小了。」

——朝允。

這是楚舜第一次聽到淩聿庚這般稱呼他那「小師兄」。

「我已築基了。」江朝允不服氣的說。

淩聿庚:「莫要胡鬧。」

「師尊,帶上我吧,我保證聽話。」

淩聿庚不信他的花言巧語,淡聲道:「你現在都不聽話,又何談以後。」

「……」江朝允被堵的無話可說。

「師尊。」楚舜敲了敲門。

淩聿庚抬頭往門口看過去,道了聲「進來吧」,楚舜就推門進來了,上一次踏入這兒,還是在三個月前,三個月時間不過一晃而過。

殿內男人坐在桌後,一身桃色弟子服的纖細少年站在旁邊替他磨墨,少年看到他,撇了撇嘴。

楚舜給淩聿庚請了安,淩聿庚讓他走過來,替他把了把靈脈,覺他靈脈中蘊藏的力量強勢了不少。

「方才的話,我都聽見了。」楚舜主動道。

旁邊江朝允對他輕哼了聲,又委屈道:「師尊偏心,隻帶他,不帶我。」

淩聿庚:「……」

淩聿庚:「朝允——」

「江師兄想要一起歷練,弟子也沒有意見。」楚舜打斷了淩聿庚的話,「隻是師兄是為了賭氣爭寵想一同去歷練,還是真的想要歷練?」

「爭寵」二字就那麼順其自然的從楚舜嘴裡說出來了,平淡的口口勿仿佛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對的話。

淩聿庚起初不覺,細品感覺哪哪都有點微妙,這點微妙還來不及深思,就被身旁江朝允炸毛的聲音打斷,「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想打架!?」

楚舜:「未嘗不可。」

江朝允:「行啊,誰怕誰!」

淩聿庚:「楚舜,朝允——」

楚舜看向淩聿庚,「不如我與江師兄比試一番,若是師兄贏了我,便帶上他,若是師兄輸了……」

他看向江朝允,江朝允倔強的抿著唇,「我輸了我不去就是。」

淩聿庚:「……」

三人來到了院中,淩聿庚站在回廊上,看著院子裡對峙的兩人,楚舜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江朝允把自己的鞭子從月要間抽了出來,甩了一下,鞭子在空氣中發出一聲脆響,在他對麵的楚舜手中握著自己的劍。

寂靜無聲,風吹起地上的塵沙,兩名少年麵對著麵,發尾吹動,一人麵上倔強,一人麵上平靜,誰也沒有先動。

直至江朝允率先按耐不住,一鞭子甩了出去,楚舜抬起劍,鞭子一下纏繞在了劍身上,淩聿庚料想江朝允應該是想要直接把劍從楚舜手中奪走。

一個劍修,真被他奪走了劍,那當真就是恥辱了。

楚舜從始至終都沒有半刻的慌亂,沉著又冷靜,江朝允一招未成,不甘咬牙,繼續攻擊,楚舜一直回防,處於下風,這是他們兩人第二次打鬥。

淩聿庚總覺著楚舜身上有什麼不一樣了,他的視線落在楚舜的身影上,他的劍意未曾給人鋒芒畢露感,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分外危險的,像是平靜的水麵下藏著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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