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你將我當成什麼了(1 / 2)
「當年?」表小姐輕輕笑了一聲,「阿九,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當年我隻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能留在殿下身邊而已。」
「……」
「那時我隻想要殿下愛我一人,所以你就成了多餘的!」
「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殿下,到最後,為何又要背叛他?」
「阿九,你在殿下身邊這麼多年,難道還沒看透?殿下他是個沒有心的人,他不愛你,也不愛我,他隻愛他自己。」
「……」
「他甚至親手殺死了他的孩子。」表姑娘的手在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撫過,眼裡無盡傷痛,無盡絕望,「這樣的人,還值得你我效忠嗎?」
「值不值得,不由你來說!」
任迎九五指收緊,就在她手中的長劍要刺破她的咽喉時,忽然有什麼東西從暗夜裡破空襲來,「叮」的一聲,擊打在劍身上,長劍震顫了一下。
任迎九微微一怔,轉瞬之間從暗處飛來一個身著暗紫公服之人,將表小姐一把拉開,然後將她護在了身後。
任迎九見到來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毫不猶豫的持劍向他的月匈口直襲而去。
暗色衣袍在雪亮的刀刃之間輾轉,直瞧得王落花和李逢君兩眼發花。
兩個鬥了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很快,就跑過來一幫身著公服的衙差,迅速將任迎九團團包圍起來,任迎九見勢不對,足尖輕輕一點,人如淩空飛燕一般,一躍而上。
轉眼,人已經上了屋頂。
紫衣人一聲令下:「保護好她!」
說完,縱身一躍,飛上屋頂。
李逢君伸手一指:「那個人好像是表哥。」
話音剛落,早就發現有人躲在樹背後的任迎九回頭看了王落花和李逢君一眼,離得太遠,她看不清楚是誰。
毫不猶豫的,袖間先後飛出兩把暗器,「咻咻」兩聲,直朝李逢君和王落花襲來。
李逢君不想看個熱鬧,看出兩把暗器來,他頓時大驚:「花兒,當心!」
他將王落花一把推開,卻將自己置於險地。
電光火石間,又是「叮」的一聲,兩把暗器竟同時被擊落在地。
李逢君抹了一把虛汗:「花兒,這裡很危險,我們趕緊走吧。」
他幾乎可以肯定救他的人就是表哥,他有心想幫他,隻可惜有心無力。
王落花也抹了一把虛汗,兩個人趕緊回了醫館。
王落花終於舒了一口氣,拍拍月匈口道:「今日幸虧有表哥,否則,我們兩個就回不來了。」
死裡逃生之後,李逢君更對聶雲佩服的五體投地,滿眼都是崇敬之色:「表哥真是太厲害了,武功竟然與皇上的貼身侍衛不相上下,不過,他為什麼要救表小姐?」
「可能他想從表小姐那裡知道什麼。」
李逢君默默點了一下頭,疑惑道:「不知她們兩個說的那個殿下是誰?」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劉員外背後的主人,能被稱為殿下的,不是王爺,就是皇子和公主。」
「看來這背後的水很深啊。」
「這也不是我們能管的。」
真是好奇害死貓,她以後還是少一點好奇之心為妙,忽然想到下午溫知年問她的話,和上次孫朝淦問的一樣,問她,這世上有沒有假死藥?
溫知年與孫朝淦不同,他可是天寶哥哥的恩師。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實,她心裡明白,溫知年原是刑部侍郎,不知辦過多少案子。
皇上重新啟用他,應該是想讓他查清仙芝坊背後真正的主人,既然查到仙芝坊,就肯定會查到劉朱石。
天寶哥哥和潘燁男扮女裝,冒充大丫二丫混入劉府之事,他很可能早就知道了。
見她猶豫,他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問你這句話,並非想證明什麼,隻是想拿來一用。」
「拿來一用?」
「嗯。」他溫和的笑了笑,「所以,你不必緊張。」
她這才敢將假死藥交給了他,他又說道:「今天我跟你說過什麼,又從你這裡拿了什麼,不要讓第三人知曉。」
她笑道:「先生跟我說過,拿過什麼了嗎?」
他笑道:「你這丫頭真是個鬼靈精,有你在逢君身邊,我也就放心了,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行事太張沖動張揚,京都不是鬆淮縣,國子監也不是明德學館,若真發生什麼事,沒人可以護得了他。」
正想著,李逢君伸了個懶月要,打著哈欠道:「時辰不早了,你趕緊去洗漱,我去給你鋪床。」
「不用,我自己來,你回自己屋裡鋪床吧。」
「不行!」他撒嬌似的搖了搖她的胳膊,嘻嘻笑道,「我今晚要和你睡。」
「美的你!」
「我可是你相公,我們夫妻二人同床共枕,天經地義。」
話音剛落,門外又響起一陣敲門聲,李逢君怒道:「是哪個狗娘養的……」
「天寶,落花,快開門,開門!」
李逢君一聽是李逢夏的聲音,連忙「呸」了一聲,又自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自言自語道:「剛剛的話不作數。」
知道李逢夏這麼晚找來,必定發生了什麼緊急大事,兩個人連忙打開門,李逢夏紅著眼眶道:「落花,快,快去救救美娘。」
李逢君有些生氣道:「大哥,你怎麼回事,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和傅美娘在一起。」
「說來話長,救人要緊,她……她快不行了。」
二人又馬不停蹄跟著李逢夏去了傅家。
傅家已亂成一團,傅麗娘哭的滿臉是淚,一步都不敢離開傅美娘。
落花回來了,她想著姐姐的病有救了,心裡實在高興,關了店鋪之後,她就和逢夏一起回到了娘家,將這一好消息告訴了姐姐。
姐姐也很高興,兩個人就像小時候一樣,頭挨頭,睡在一張床上談心。
說著說著,兩個人都睡著了。
誰知,半夜裡扌莫進來一個盜賊,驚醒了她和姐姐,那盜賊見她二人醒了,生怕她們叫喊,一不做二不休,拔出刀子就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