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你可知道你爹的生辰八字(1 / 2)
青黛一聽就猜到純貴妃是什麼意思了,她搖搖頭道:「奴婢沒瞧見。」想了一下,又道,「奴婢瞧那王青山得有四十幾了吧?」
「不,他和承兒一樣大,今年正好三十五。」
青黛驚訝道:「他才三十五?」
生得真是太著急了,不僅臉長得老成,連頭發都白了。
純貴妃默默點了一下頭,淚情不自禁的又流了出來,青黛勸她道:「奴婢知道娘娘在想什麼,隻是怎麼可能呢,天下哪有這樣巧的事,而且當年娘娘看得也不真切。」
純貴妃想想也是,她十分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她不是盼著承兒就是她親生孩子嗎,為什麼又要懷疑?
難道因為承兒瘋了?
不不不……
不管承兒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管承兒是不是他親生的,他都是她的兒子,她一定會守著他,照顧他。
她默默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她不知等了多久,終於等來了王落花,王落花臉上全是汗,未等青黛開口,她氣喘籲籲問道:「姑姑,我爹呢,我爹在哪兒?」
憐兒去請她時,告訴她受傷的人叫王青山,她頓時心急如焚,飛奔而來。
上山時,憐兒早被她遠遠甩在了身後。
青黛錯愕不已:「你爹是誰?」
王落花咽了一下跑的發乾的嗓子:「王青山,王青山就是我爹。」
「啊?」
青黛來不及多說什麼,趕緊將王落花帶到了安置王青山的禪房。
「爹——」
王落花一下子沖了過去,就看見王青山直挺挺的躺在那裡,臉上唇上都失去了血色,頭上纏著紗布,陷入昏迷之中。
他身邊還坐著一位暗自抽泣的婦人,她心裡雖覺得有些奇怪,卻沒空關心這些。
陳芳華知道王青山是個神醫女兒,見她來,微微鬆了一口氣,趕緊讓開了。
……
半個時辰後。
王青山緩緩睜開眼睛,迷蒙間好像看到了女兒的臉,他茫然的望著她:「花兒,是你麼?」
「是我。」王落花激動的握住了他的手,「爹,你終於醒過來了。」
沒有人知道,剛剛的情況有多麼凶險,隻要出一丁點差錯,她爹很可能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幸好,上天垂憐。
王青山慢慢的轉動了一下眼珠,臉上露出更加茫然的神色:「花兒,這是哪裡,我怎麼了?」
「爹,這裡是明月庵,你忘了嗎,你救人時不小心被石頭砸傷了腦袋。」
王青山用力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哦」了一聲,顫著嘴唇道:「你瞧,爹都糊塗了,花兒……」
他的喉嚨突然一哽。
「爹,你想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娘和葉兒好不好?」
「她們很好。」她想了一下問道,「爹你這麼關心娘和葉兒,怎麼不去瞧瞧她們?」
「我……」
其實,他已經偷偷去過好多次了,隻是不好意思叫她們娘倆知道。
且不說他過去對不起她們娘三,就說如今身份上的差距,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那一回,他悄悄去明德學館,想見見女兒,不小心看見月娘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有說有笑。
那男人樣貌堂堂,氣勢不凡,與月娘走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王落花見他似有難言之癮,在這種時候也不好再追問什麼,遂岔開話題他道:「爹,你安心在這裡養傷,等明兒能走時,我帶你回醫館。」
「回醫館?不不不……」
王青山搖搖頭。
頭一搖,忽然一陣疼痛襲來。
王落花連忙道:「爹,你千萬不要亂動,你不跟我去醫館,難道還要去陳家不成?」
王青山不敢隨便動了,有氣無力道:「花兒你放心,陳家雖是富戶,卻是積善之家,爹在陳家很好。」
「我又沒說陳家不好,隻是你如今傷重,難道還要主家來照顧你不成。」
王落花知道他雖愚懦,卻也固執,慢慢分析給他聽。
「再者,你傷到的可是腦子,而且傷的還不輕,萬一有哪裡照顧不周,恐怕會落下什麼後遺症。」
「……」
「我是大夫,又是你女兒,你留在醫館,我才能好好照顧你,難道爹你不想早日康復,還是你根本就不拿我當你女兒?」
王青山被她問的愣住了:「……不,爹不是這個意思,爹隻是不想拖累你。」
王落花道:「爹如果真的不想拖累我,就好好聽我的話,早日養好身體,也省得我為你懸心。」
王青山這才乖乖道:「那爹就聽花兒的。」
王落花笑道:「這才對。」說著,她放下了他的手,「爹,你才剛剛醒來,不宜勞累,你好好息著吧。」
「嗯。」
王落花起身要走,王青山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喚了她一聲,「花兒……」
王落花停住腳步,回頭望著他:「爹,你還有事麼?」
「……哦,沒什麼。」
他本來想問女兒,月娘是不是找到人了,想想實在問不出口。
他和月娘早已和離。
男婚女嫁,各不相乾,他還有什麼資格打聽呢。
王落花輕輕嘆了一聲:「爹,你總是這樣,說話從來都不肯痛痛快快,說一句藏半句的。」
王青山一臉慚愧,聲音沙啞道:「對不起,花兒。」
「好好的,你又跟我說對不起乾麼事。」
王落花隻覺得他爹變得有點莫名其妙,不為個什麼事,就要道歉。
「我……」
王青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王落花瞧見他這樣,心下不忍,嘆息一聲道:「好了,爹,你好好息著吧。」
說完,她就走出了禪房,一出來,陳芳華就急著上前問道:「你爹他怎麼樣了?」
王落花見她雙目紅腫,想到來時,她坐在床邊擔憂悲傷的樣子,心裡隻覺得疑惑。
她淡淡一笑道:「我爹沒事了,隻是暫時還不能挪動。」